“你是无妨,可是铭惜妹妹呢?再说了,如今你润哥哥的那帮朋友也住在我府上,他们都是外男,来往诸多不便,我看啊,还是等过几日再说罢。”赵景漓一本正经的忽悠她们。
“可是,可是我都好久没见润哥哥了,本来想着你今日会同他一起进宫的,可是你竟自己来了。”白诗然瘪瘪嘴。
“怎么,不见你润哥哥就想,不见你漓哥哥就不想了?”赵景漓逗弄她,两人完全把张铭惜晾在了一边,她插话也不是,不插也不是,只得暗地里瞪了白诗然一眼。
“都想都想,漓哥哥,你就答应我吧,你看这天,就快用晚膳了,我去你府上吃过再回家嘛,好不好嘛。”白诗然扯着她的袖子撒娇。
这位妹妹,你不是才吃了午饭,就想晚饭了?
赵景漓见实在是躲不过,只好道,“那好,你一会随我一同回去,带你去见你的润哥哥。”说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张铭惜早已咬碎了银牙,这兄妹二人丝毫没有把她当回事啊,尤其是这白诗然,明明惦记着三皇子,却还对二皇子殷勤,偏偏二皇子还这般宠她。她张铭惜在家里何曾受过这种冷落。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快,赵景漓转过来看她,“铭惜妹妹也一起吧,我府上都是男人,言辞难免粗陋,你和小然去了也好做个伴。”
哼,合着她是沾了白诗然的光了?罢了,反正能去他府上也不是坏事,她就不计较了。
赵景漓知会了宫人一声,便带着两个女孩子出了宫,先陪着这两人去逛了逛脂粉店、首饰店、成衣店还有小吃店,买了不少东西,当然,都记在赵景漓的账上。
等到日暮时分,才回到她的皇子府。
张铭惜陪着赵景漓将东西安置好,白诗然那丫头早已跑进了院子,问了府中下人几句话后,便抬脚跑进里院。
“小然一直是这个欢脱的性子,不懂矜持,铭惜妹妹见笑了。”赵景漓有些宠溺的语气,让张铭惜听了不甚舒服,却道:“怎么会呢,诗然与我最是要好的,她什么样,惜儿都知道,倒是漓哥哥你对诗然这般宠爱,全不似表哥,倒像是亲生哥哥一般,惜儿着实羡慕。”她意在提醒赵景漓,她与白诗然是表亲兄妹,白诗然对她没想法,劝她不要陷进去。
赵景漓倒是没想那么多,“怎么,漓哥哥对你就不好吗?若你有意,也可以把孤当亲哥哥来看待。”她看着她笑。张铭惜却是羞红了脸,小声嘟囔道,“谁要你做哥哥。”
赵景漓似是没听到,也不以为然,“走吧,尝尝我府中厨子的手艺,这可不是想吃就吃得到的哦。”赵景漓调笑道。看着张铭惜羞得低下头,方作罢,现在的小女孩真好哄。
一进屋,清颜瞥见张铭惜脸上没来得及褪去的红色便猜到,她家主子又调戏人家小姑娘了,不动声色的叹口气,造孽呀,造孽。
“润哥哥,你尝尝这个水晶蒸饺,是然儿特意去香满楼给你带回来的。”白诗然各种献殷勤。赵景润应付着,淡淡的瞥了赵景漓一眼,太不够仗义了吧,亏的他今天下午还帮她跑腿呢,结果却被她推给别的女人。
赵景漓冲他笑笑,不怪她好不好,这两个小祖宗她要是得罪了不是自找麻烦吗,只好委屈弟弟牺牲一下色相了。
张铭惜见赵景漓看着那二人笑,以为她在羡慕人家,于是也夹了菜送到赵景漓碗里,“漓哥哥,你最爱吃的笋。”
赵景润勾起笑,看着她。赵景漓忙回过头来,冲她笑笑,却是对清酒道,“你去催催肖兄他们,怎的换个衣服这么久,菜都要凉了。”话音才落,那三人就迈进了门。
“我三人方才在门外,瞧见两位爷都有美人相伴,实在是不敢贸然进来打扰,倒是让两位爷久等了,实在抱歉。”肖澈带着嘲弄的笑说道。
两个少女看到来人皆是一愣,张铭惜暗道这三人模样真是生的极好,单单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风景。白诗然更是惊道,“神仙哥哥?”又回头瞅了瞅赵景润,不行不行,她润哥哥才是最好看的神仙哥哥,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赵景漓草草的给几人介绍了一下,便吩咐落座了。
见赵景漓左右都有人,肖澈便走到了张铭惜旁边坐了下来。
张铭惜不自在的整理了整理衣衫,低头专心吃饭,倒是没有再向赵景漓暗送秋波。
赵景润察觉到张铭惜的变化,微微皱眉,肖澈有这么大的魅力?看来他要防着点这小子了,不然自己老姐什么时候被拐跑了都不知道。
两人愣是挨到夜色微沉才回去,赵景漓护送张铭惜,赵景润则护送白诗然,想了想,赵景漓还是把另外三个人也带上了,肖澈是头号危险人物,她亲自看着,另外两个跟着赵景润一路。
到了镇北王府,赵景漓对肖澈道,“你在这守着还是陪孤一同进去?”她试探道,说实话她不太敢带这人进去,万一被张玄略那老狐狸看出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再者,她也怕他一时冲动,留下把柄。
“全听殿下安排。”他淡淡道。
赵景漓终是没带他一起,从镇北王府出来,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赵景漓悄悄打量他。似是怀疑他为何如此平静,就好像府里那人与他毫无关系一般,照他昨夜所言,张玄略不该是他的仇人吗?是他藏的太深,还是他根本就是拿张玄略做幌子。
“其实,我昨天骗了你。”肖澈知道她多疑,倒不如跟她实话实说,“与张玄略有仇的是沈墨染和顾皓轩,我只是,幼时被他二人所救,帮他们复仇的。”
赵景漓眯了眯眼,“你觉得孤会信你?”
肖澈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
“你既然敢骗孤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一个连诚信都无法遵守的人,怎么配和孤谈合作,信任的这东西最是脆弱了。”见他若有所思,赵景漓冷了冷眸子,“孤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为何来京?”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呢。”他淡淡道,车内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