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润本来在明妃宫里同她下棋,听闻赵景漓遇刺受伤的消息,急匆匆的出了宫。
“她怎么样?!”赵景润在她房门口遇到了沈墨染,拉着他问道。
“她怎么样你不知道?”沈墨染打量着他的神色,心里估算着他是幕后黑手的几率有几成。
赵景润也不傻,听得出来他这是怀疑他,“我和阿漓的关系岂是你一个外人能够怀疑的?!”
沈墨染想说你赵景润才是外人,终是张了张嘴没有理他,拂袖而去。
进了门,看到床前守着的肖澈,不禁暗了暗眼眸。顾皓轩以为赵景润是在担心赵景漓的伤势,上前道,“放心吧,不是什么要命的伤,也就是看着吓人,修养些时日就好了。”拍拍他的肩,也离开了。
屋内只剩了他和肖澈还有床上躺着的赵景漓。
“知道是谁做的吗?”赵景润望着床上昏睡中都眉头紧皱的赵景漓,问道。
肖澈沉默良久,似是自责道,“留得那几个活口受尽了酷刑,什么也没问出来。”
赵景润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将人带来,我亲自审!”他肖澈的手段不够狠,那就让他赵景润来收拾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肖澈同样是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他片刻,见他不像是装的,便道,“为首的两人,暂时关押在地牢里,准备等她醒了自己亲自审问呢,你悠着点,别弄死了。”
赵景润淡淡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床上的人遇到了梦魇,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肖澈拿过汗巾欲给她擦汗,赵景润抢过他手中的东西,“男女有别,还是我来照顾她吧。”肖澈想说,你不也是男的?赵景润不以为然挑挑眉,似是在说,我是她弟弟,你不能跟我比。
“景澈哥哥……”床上的人梦呓道,“景澈……”肖澈微微勾起了嘴角,眼中全是笑意。
“赵景澈是我大哥,阿漓和他向来亲厚。”你可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叫你,笑什么笑,得意个毛线啊。
肖澈发觉他的不满,敛了笑意,他不想和他争论,这样会影响她休息,起身准备将清颜唤进来服侍她,却被她的手勾住了衣带,“别,别走……求你了。”
赵景润手握成了拳,盯着她拽着其他男人衣带的手,真的想给她废了这不长眼的爪子!
肖澈却是更得意了,干脆反握着她的手,“我在呢,不走。”
赵景润狠狠地盯着他,想着要怎么把他肖澈的两只手也废掉。
清颜端了热水进来,见着屋里的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好似随时都能把房顶掀了,忙上前,“两位要不回避一下,我要给主子擦擦身。”
赵景润转头瞧她,“你跟在阿漓身边这么些年,如今她遇到危险你却要靠别的男人来救她,要你有何用!”清颜吓得扑通跪下,三殿下一直都是温和带笑的,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同清颜姑娘发什么火,她纵然有失职的嫌疑,可是也正是因为她第一时间遇到了我,我才能及时赶到救回二殿下的,再说了,你如果现在处置她,谁来照顾二殿下?”肖澈挡在清颜身前,“你且起来罢,伺候好你家主子,人是我救的,我不可能允许她再出什么差池,至于论罚,还是等她醒了自己处理吧。”说罢,又坐回榻上。
赵景润本来就是一时生气,怒火波及到了他人,自知理亏,也没再说什么,只给了肖澈一个警告的眼神,便拂袖而去。
清颜站起身,抬眼瞧了瞧肖澈,“内个,肖公子,我要给主子擦身了,烦请回避一下。”
肖澈哦了一声,起身,却还是被她拽着手。
清颜忙低下头,她家主子昏迷的时候也太大胆了吧,公然吃肖澈公子的豆腐,这要是她醒了以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不会被自己吓死,肖澈这么个杀神,可不是好招惹的。
肖澈掰开她的手指,放到床边,眼上带着笑,却是凑到她耳边,“等你醒了,想我陪到什么时候我就陪到什么时候。”声音不大,但清颜还是听到了,此刻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
肖澈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忙道,“肖公子放心,刚才发生的事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更不会告诉主子,我发誓!”
“不,我要你告诉她。”肖澈调笑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是你家主子调戏我在先的,本公子可没有白白被人占便宜的道理。”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赵景润带着气又无处发泄,三拐两拐到了皇子府的地牢,进去,便听到沈墨染在审问那两个人。
进到里面,看到地上歪躺着两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为了防止他们自尽,还命人将他们藏了毒的指甲连手指一起砍了下来,有的牙齿里藏了毒,一咬就碎的毒丸,也被人取了出来,还顺手打碎了几颗牙齿,两个人满脸满手都是血。他还是小瞧肖澈了,这男人不是一般的狠。
见到他来,沈墨染站起身点头致意,让人又搬了个椅子给赵景润,两人便一同坐下,端的一副看戏的姿态。
沈墨染将来龙去脉跟赵景润大致讲了一下,然后道,“在下本来还怀疑是三殿下的,毕竟他们最开始招供的主使就是你。”沈墨染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赵景润本来就带着气来的,知道这几个人给自己扣帽子后,脸更黑了,盯着这两人,“本皇子怎么不记得有你们这么不长眼的手下,连刺杀皇子的任务都敢接,别说你们活不了,就是活下来了,也不过是像现在这般苟且过活。”
“你嫂废话,要杀就杀,动用私刑算什么本似!”那人说话漏风,听起来没有半分视死如归的气势倒是有些许滑稽。
赵景润嗤笑一声,“杀你?脏了本皇子的手,本皇子要天天折磨你,让你为你的愚蠢付出百倍的代价。”说着拿过旁边侍卫手中的辣椒水泼到了他的断指处。
听得那人的惨叫声过后,已是有气无力,“不管里怎么则磨我,我都不会缩的,里,永远都别想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