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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颦一笑,一语一情深(人生若如初相逢)

别人的故事感动着我,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茶余饭后话题里的故事,又或是别人故事里的一配角。但在自己的故事里,我们是主角。我们自导自演,同时又身不由已地在别人的故事里客串。主角也罢,配角串烧也可,我们都是生活这舞台的演员。只要生命不息,演出就不会落幕。

为参加浩哥公司的年终晚会,艾艾特为我准备了一套礼服。我对于穿什么向来都不怎么在行,只要穿的舒服即可,可她却执意让我为她长眼选衣服。如果参加这样的晚会,我还真的没有可穿的衣服,不料艾艾却早为我备下了。说是她去年买的,没穿一次,今年再穿就有点瘦小了。本来她买的时候就有点小,只是她看中了,觉得自己买来也好,借此机减减肥。说是减肥,实际上艾艾一点也不胖。她比我高出半头,一米七几的个头,看起来比我还瘦。只是她个高,所以穿衣要比我大一号。当她拿来让我试时,和给我订做的一样。艾艾围着我看了一圈。

“欣然,太美了,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泡你。”

“惭愧!惭愧!如果我是男人我才会被你个妖精迷死呢,幸亏我不是。我也就是凑合着看吧,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气质没气质,你个小妖却是要么有么。”

“还三无产品呢,我这个三包也没见的有人稀罕。”艾艾说完,自觉说漏了嘴,接着我们俩象个大傻瓜一样笑着,相互撕扯着在我屋内的沙发上滚来滚去。艾艾已笑得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我笑得眼里流出了眼泪。而艾艾边从地上蹲起来边倚靠在沙发的底部,捂着肚子直叫肚子疼。

“哎哟,哎哟,笑死我了。肚子疼。”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俩疯子。

“我们俩个大傻......”我知道艾艾想说脏话,但又咽了回去。其实我也特想说这俩个字,但我还是没说,我想我们都想保持淑女态,骨子里的野性却在没人的原野里奔腾。如果抛开一切约束,我不知道自己会回归到什么程度,将如野人般自由,也将如野人般野蛮。文明束缚了人类的自由,但也抵制了人类的野蛮。否则人抛弃了一切约束,是不是就回到了原始时期,我们的祖先时代。这是我最近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话题,现在却在我脑海里冲击着我的思绪。

自从目睹了苏菲的事,我从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状态,变的海马天空起来。韩涛说我变了,问我近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总是发呆不爱说话。当他这样逗我时,我骨子里的野性又上来了,不饶人的话又连连不断。这时他才笑着说,“哎,我以为这世界又多了个淑女,原来都是假的。”

“喂!喂!”艾艾用手在我眼前摆来摆去。

“干什么呢?我不是瞎子。”

“死丫头,谁说你是瞎子,眼直直的,我还以为魂让人给勾走了呢?给姐说说,是谁勾走了你的三魂六魄。”

“谁象你,修行不够,定力不足,轻易的就让人把心掏了去,恐怕早就魂不附体了吧。”

“别给姐罢清白了,那个永远等你是怎么回事?说!”她突然板着脸,一脸的严肃,可笑依然在她眼睛里绽放。她那欲盖弥彰,似怒非怒,欲笑又止的表情,使她精致的脸蛋增添了无穷韵味。我忍不住用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皮肤象婴儿一样滑嫩。手感不错,我在心里说。

“你竟敢偷看我的私人空间,侵犯我的个人隐私,小心我告你侵权。”

“切,在空间里公开打情骂俏,唯恐天下不知,还隐私呢?”她用手挡了挡我已从她脸上拿开的手,并没有在意。她的话让我想起我和永远等你,在网上的一句玩笑话,竟让这妞当真了,还真可爱。也罢,就让她暂且误会着吧。身边有韩涛和浩哥这俩个定时炸弹,我正担心她若知道了那个,都有可能随时爆炸。所以一直以来,我和她说话都很小心,从没给她打开过我的情感世界,除此以外我们无话不谈。

闹腾了一会,我们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计。我的小屋里,吃的东西早被我洗劫一空。本想着下午出去买,艾艾来了就没有出去。折腾了这半天,我们都累了,何况外面天还很冷。当我正在心里嘀咕是出去吃,还是订外卖在家吃。艾艾爽快地直接给韩涛打了电话,说是在我这,让他买两份寿司,一份鳗鱼三文鱼寿司卷,一份魔幻寿司——双薯海苔卷。限他半个小时之内火速赶到,否则就让他直接打120。“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我对她说,她冲我挤挤眼,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只有五分钟的时间,门铃就响了。艾艾正在卫生间里,韩涛来的还真够快的,比火箭还快,我边冲艾艾说,边跑去开门。打开门我就楞住了。

“哥,怎么是你?”

“怎么?哥就不能来,哥来不欢迎?”

“没。怎会呢!哥可是稀客。”

“我说呢!丫头,这么长时间不见,不想哥,也不给哥打个电话。”说着在我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别自作多情了,谁想你,人家早吧你忘了。”

“我看你想不想,想不想。”说着更加使劲地在我鼻子上刮着,而我又来不及躲闪。我半个身子挡在门口,一手扶门一手扶门框,门只开了刚好容下我身子的空间。

“哎哟,哥,轻点。”我忍不住痛便说。

“孟哥你怎么老欺负少儿,当心我告你虐待儿童,判你个十年八年的。”韩涛在后面探出头来,嬉笑着说。我这才看见他,原来是他领着浩哥上来的,浩哥真还是第一次来我的小窝。

“还真没注意这问题,韩涛你提醒的对,要是进去了还得麻烦你天天给我送烧鸡。丫头,还不让哥进去。”我连忙打开门,浩哥边进门还不忘用一只大手在我的短短的头发上一搓,我感觉我的头发被他这一搓肯定又变成鸡窝子了。这人怎这样,我在心里说。我为了他刚把自己的长头发剪去,留了和倩姐一样的短发,可他连看都没看就把它揉搓乱了。到是韩涛一进门便惊讶地说:“欣然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傻.....,我们家欣然剪什么都好看。”

“欣然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大言不惭。我的寿司呢?”

“孟哥,寿司呢?”韩涛并没有回答艾艾,而是调皮地问孟浩,边问边露出夸张的表情,末了还故意耸了耸肩。

“寿司在寿司店里。”浩哥笑着说。

“好你个没良心的,竟想俄死我。”艾艾边说边用手捶韩涛。

“哎哟,你不会轻点,弄残了哥找不到老婆,你得赔我一个。”

“打残了,我照顾你一辈子。”艾艾红着脸说。

“丫头,小屋收拾的不错。”

“还行,还行。”韩涛不拿自己当外人,象是随和着浩哥说,又象是替我在尽地主之谊。

“我去给你们倒杯荼。”等他们坐下了,我说着便去拿杯子倒水。

“我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给我倒杯水,他们一来你就给他们奉茶,哼!”

“别倒了,丫头,我们都不渴。”

“你不是常来吗?来多了就不是客了。”韩拉长了声音对艾艾说。

“你们不是饿了吗?哥今天请你们吃大餐。丫头收拾收拾我们出发。”

“好,我举双手赞同。欣然我们一定要狠狠地宰孟哥一顿,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肚子。你可不许心疼哟,孟哥,我的准表姐夫。”

“我也赞同,跟着俩位美女沾光了。今天真爽,有美女,美餐。呵呵,孟哥,今天什么日子,我不会是做梦吧?”

“梦你个大头鬼。”艾艾用手指戳着韩涛的头,把韩戳的头歪向一边。

“三天不见长本事了,再这样小心嫁不出去。”韩涛呲牙皱着眉说。而艾艾却又用手推了推他的脑袋。

“男人头,女人脚兴看不兴摸。”韩板着脸说。

“小俩口打情骂俏的,还真够粘乎的。”浩哥调侃着说。

“打是亲骂是爱吗?”我也随和着浩哥说,韩涛听我这么说拿眼瞪了我一下。他们俩都没在意,只有我明白其中含义,吓的我没再多说一句,怕他当众说出出圈的话,好在他站起来说:“不是饿了吗?用膳去吧,饿晕了,我可不负责打120。”

我还真饿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填胞肚子,仅此而已。可见到浩哥我依然高兴的很。自从上次从我家回来,我就没有见到他,再见仿佛跨越了三秋的距离。莫非正如别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这么长时间了。走在浩哥的身后,我看着他的背景,这些日子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念,只希望在梦里见到他,可梦里却也偏偏没了他的影子。“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我知道我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可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地管好它,也许我的心是流浪的,因为它没有家,所以才四处漂着。

有时更多的寂寞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它需要精神的依托,那时我依托的对象便是浩哥,而我却固执地把他当成爱。如果是现在,我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沿着友谊的轨道正常发展,之后在慢慢走上爱之路,我想那样的爱才够完美。然孰不知,爱也是瞬间的礼物,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它不会任你规化和安排。当年撞击我情感之门的那份激情与执着,在岁月中慢慢变淡,以至于淡的只剩一笑一颦。即使心如波涛,眼眸里依然只剩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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