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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2)大结局(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下面这首诗是我发表在某诗歌网站上的诗,今天却由雅慧的学生声情并茂地朗诵出来。它的全诗是:

1、那一天

我丢了记忆

丢了你

一切仿佛不再那么重要

我向白云挥一挥手

然后再和往事告别

以一种形式

以一种姿态

告别昨天

告别重逢

2、记忆是条流动的河

时而湍急

时而缓慢

留在记忆里的那些人

那些事

如沙子般搁浅在某时,某地

无论多么重要

或又多么的微不足道

都会随时光流失

就像曾经的你

渐行渐远

3、那一天

我丢了记忆

丢了你

短暂的轻松

换来无穷的回味

那些共同的剪影

那些共同的美好与焦虑

一点一点在流年里翻动

4、那一天

我丢了记忆

丢了你

在迷茫的雪地里

在青春的河畔上

纯洁已染上岁月的风霜

时间已打磨成双面镜

一边映着快乐

一边映着忧伤

一边映着善良

一边映着邪恶

那份关爱已变成了双刃剑

刺痛了你

也刺痛了我

如果天真没有扎根的土壤

现实只会变得俗不可耐

命运的门坎上

世俗的盔甲里

总想挣脱名利的枷锁

在自由的天空里飞翔

渴望是焚烧的云

燃红了夕阳

燃红了梦

5、那一天

我丢了记忆

丢了你

泪水从面颊滑过

无奈侵蚀着迷茫

信任早已风干

只是我早已学会了等待

在阳光里

在花开的季节

你会悄悄地来到我的身旁

帮我找回记忆

找回快乐

找回迷失的我

哦,那一天

我丢了记忆

丢了你

说实话这首诗有点长,写在这也不全是为了卖弄,只是它写尽了我当下的心情,我真的有点舍不得删减。说完这些我们就进入到故事中。

时光荏苒,流年似梦。弹指之间便来到我们孩子的婚礼上。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的儿子和我的外甥女今天结婚,他们要娶要嫁的人却都是李艾的女儿和儿子。我们家的儿子娶得是李艾的小女儿,而妹妹欣慧和韩涛家的大女儿却嫁给李艾的二儿子(李艾与欧阳有三个孩子,前俩个是儿子,最后一个是女儿。而我们家儿子郑童娶得正是李艾、欧阳的宝贝小女儿欧阳吉娜。而我们的外甥女韩烟嫁得是李艾家的二公子欧阳文聪)。

“给你道喜了。亲家,又娶儿媳,又嫁女儿,艾艾你是真有福气,年轻轻的就把三个孩子的心操完了。”

“同喜,同喜。谁象你这么懒就生了一个宝贝儿子。不过欣然你才是有福的人,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我还要感谢你给我培养了这么好的儿媳。”

“姐,好话都让你说了。”妹妹欣慧也乐呵呵地凑了上来。李艾热情地拉着妹妹欣慧的手。

“我真有福气能与你们姐妹做亲家。”

“是啊!我们能成为亲家怎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妹妹欣慧接上说。

婚礼快要开始了,李艾一手拉着我,一手牵着欣慧。看得出我们都很紧张和兴奋。而三位中年男士(郑凯,韩涛,欧阳逸)也正如我们一样等着婚礼开始。他们三今天全部西装革履,虽然岁月已让他们两鬓染上白霜,但他们一个个依旧挺拔帅气。我们三女人看着各自的男人,心里都充满了自豪与幸福。

儿子童童大学读的是胜凯大学,胜凯大学便是倾城市(也就是我故事里的小城)的大学。因此上郑童成了雅慧的得意门生。有雅慧这样的好老师教他,我和我们家老郑是一百个放心。儿子郑童大学毕业后,在雅慧的推荐下,来到雅慧当初在国外读研读博的学校(当然,儿子去读书的时候,汤姆森教授已退休。但那里却不泛雅慧的同学及雅慧的其他优秀教授,因此上儿子的导师也是那所学校顶尖的教授。)。孩子在那所学校里硕博连读,直到学成归来。

同样我的儿媳欧阳吉娜,她也是雅慧的得意门生,只不过吉娜比童童晚了两届(童童比娜娜大了整三岁)。他们两个年轻人只所以结缘,也因为雅慧,无疑雅慧说起来还是他们的媒人。现在的年轻人比起当年的我们思想更新潮。只要他们谈得来,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走到了一起那也是自然的事。童童和吉娜他们是在看望雅慧教授时相识的,后又经雅慧的介绍,便联系起来。由于师出同门又所学一致,因此上吉娜常常请教童童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后来他们由相互吸引到相互爱慕,便自然地确立了恋爱关系。不过两孩子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两家大人也是到一年前,他们快结婚了才知道。

“童童,你别整天搞你的研究,成天泡在实验室里,也该交女朋友了。”这样的话,我想大概说的儿子耳朵里都起茧子了。那天,我又一次这样着急地崔促儿子,在儿子刚进家门的那一刻。

“就是,童童,抓紧吧,我们家老太婆着急抱孙子了。你可不能再辜负了她,明年抱上孙子那可是她的心愿。你妈早就盘算好了的。”

“呵!感情就我急,某些人别看着别人抱孙子,自己在那穷羡慕。”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行情,不解我意,我这不是帮夫人你吗?”郑凯小声地在我耳边私语。

“嗯,我就这么不识趣,怎么了,急眼了,晚了。”

“是晚了,也不能退货了!”

“敢!借你个胆。”

“看你个老赖皮,是不是越老越紧张我了。也是,当年我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娶到的。如今想不到十年河东转河西,才得翻身,该轮到你紧张我了吧!”郑凯边说边一脸的得意,他之所以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只有我懂。在那一段日子里我真的特紧张他,也就在那段时间内,但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就穷嘚瑟吧!”

“还不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事实上郑凯给我的更多的是爱和安全感。只是到如今,我才发现我越来越爱他了。对于我来说,我们的爱情好像才刚刚开始。

“爸爸妈妈有完没完。进到家门的那一刻起,你们就腻得不行,好虐我这个单身狗,我都被你们虐出免疫力了,从小到大。呵!呵!老爸也不改改路数,反来复去就这些招数,怪不得你追我妈要追八年。”

“呵,你小子别不服气。这八年可是我和你妈的宝贵记忆,也是我的经验。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对待你喜欢的女孩,就要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不然怎能娶到自己心仪的人。”

“童童,你还真得服你爸爸这种精神。”

“看,我们家老太太心里幸福着呢!当年何尝不是。”

“去,说孩子那,又扯自己。”

“爸妈,我知道你们想抱孙子了,但也得先娶上媳妇才能落实,不然要我借腹生子。”

“你小子,竟瞎说。”

我们两老小子同时对儿子说。(我只所以这样说我们是老小子,因为在我们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儿子和父母之分。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表达,我们和儿子的相处模式是平等的如同朋友般的相处。老小子只是我们夫妻俩平时背着儿子说得。儿子是小子,我们夫妻俩暗地里就互称为老小子。)

“爸,妈,你们想不想听听,想不想容孩儿细细容禀!”

“这孩子,有话就直说,还卖起关子了。”

“就我爸沉不住气,你看我妈,一脸认真听的样子。”

“你妈,她个老太婆那是还没反映过来。”

“别总老太婆,老太婆的,在我心里妈永远是美女。”

“别来这一套,快说,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见他们总是岔开话题,着急地崔儿子快点讲。

“看看童童,你妈想儿媳,都想出魔症了。”

“爸爸,你别说,我妈妈今天算是说对了。”

“真得吗?儿子。”我高兴地差一点跳起来。

“你看妈高兴地。”

“那能不高兴,她可是盼了多年了。”

“儿子是真的吗,快快带家来让妈看看。”

“我这次回来就是告诉你和爸一声,我们决定要订婚了,日子都选好了,就在这周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上来就订婚。谁家的孩子?你交往了多长时间了?你们相互了解到什么程度了?”我见儿子如此说,我如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

“放心吧,妈妈,你还对你儿子这么不放心吗?等周未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吗。”

“熊孩子,就知道糊弄你老妈。”

“让你清者抱孙子还不乐意了。”童童说完这话,换上一身衣服就出门了。

“不吃饭了。”我着急地问儿子。

“看看,孩子难得回来一趟,你竟问起来没完没了。这下好了,人走了。”听到老郑这样说,我白了他一眼。

“难道儿子的终身大事不该关心。”

“儿女自有儿女福。再说了你对咱家童童还不放心,从小到大,那件事让我们失望过。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也是呵,老郑。这多亏我教育的好。”

“是,全是你的功劳。可见我当年没看走眼。”

“那是。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童童光知道读书没......”

“呵呵,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等周末一切不就知道了吗?”

“我怕?”

“现在我们在这瞎操心也没用。”

“听你的,我这老太婆就不叨叨了。”

说完我继续看我的书,而老郑也忙着自己公司的文件。周未,他虽在家,但大多数时候我们还是各忙各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就这样相互陪伴着一路走过来。

到了周未,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看未来儿媳和亲家。让我和老郑没想到是,我们要见的亲家竟然是李艾欧阳他们,而未来的儿媳竟是李艾的小女儿。这让我们老俩口喜出望外。当然我们和李艾他们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大家竟有说不出得意外开心。这个儿媳,我是一百个满意。在她小时候我就见过的她,而我们家童童,李艾他们夫妻二人也见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大人们之间知根知底,而对于孩子更是格外地喜欢。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李艾家这唯一的小女儿时,我就喜欢上了这孩子,我把人家抱在怀里不肯放手。事到如今,我还记得我当初曾开过这样的玩笑。

“艾艾,你给我好好养着,养大了,我要让我们家童童娶回家,做我们家的媳妇。”

谁也没想到,当年我一句玩笑话,如今却变成现实。儿女们确立婚姻关系,我们俩家大人笑逐颜开,而我更是喜出望外。本来李艾他们一家住在海城的宾馆里,如今说什么也得让他们住到家里来。欧阳公司有事先回去了,李艾和孩子就住进了家里。

“艾艾你真是,来海城了,也不事先给我说一声。”

“我那知道要见的人是你。本想着先不打搅你,等我们忙完了孩子的事,我就去找你。一来给你个惊喜。二来是向你打听打听,孩子所找的这家人,到底如何,毕竟我们是嫁女儿。还有,昨天我们赶过来就已不早了,我也就没打搅你。”

“说来说去,还是怨童童这孩子,竟然保密到这种程度。如果早知道,要见得亲家是你们,我们早就把你们接过来了。不过,你对我们家可否满意。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又接着说。

“满意。我李艾是一百个满意,一千个放心。”

“对孩子有什么不了解的,艾艾,今晚我会知无不言。”

“对了欣然,咱们也别埋怨孩子,也许他们想给我们个意外惊喜。”李艾替他们辨解着。

“这孩子!”听艾艾这么说,我也只好来了这么一句,但话语里却充满爱。

李艾和女儿在这住了段日子。每到晚上,我们两个老友都各自说着自家孩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我们都好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儿媳和女婿从小时到大所有的事。我们俩说的津津有味,听的也津津有味,我们边说边笑。很快到了李艾她们母女该回去的日子,我竟然恋恋不舍。特别是对这未过门的儿媳,我是喜欢到了视如己出,我整天闺女长闺女短的。她们临走前几天,我心里不舍,脸上难免会露出不让她们走的表情。到临了,还是李艾大方,说什么女儿早晚要嫁人,到不如让她留下来,早点进入角色。李艾这样说时,我乐得心花怒放。李艾临走时,吉娜故意嘟着可爱的小嘴说什么老妈丢下自己,表示对李艾生气失望。但当李艾真要带她走时,她却万般不舍,就这样娜娜留在了海城。娜娜不但留了下来,还帮老郑打理起公司来。

本来我家老郑正发愁,儿子一心搞研究,公司没人帮他打理。这下好了,娜娜不仅去了公司帮他,还为他解决了不少难题。在公司管理上,吉娜可是一点也不输男孩子。事实上娜娜从大学毕业后,她就没有再继续读原来的专业。读硕士时,她开始攻读起企业管理,同时她还兼修了金融与法律。硕士读完后就在父亲欧阳身边历练。这姑娘太优秀了,如今对外也能独挡一面。现在过来给老郑帮忙,老郑高兴地整天脸上挂着笑,逢人就夸这未过门儿媳是个难得的人才。而每当老郑夸奖娜娜时,儿子便说,“我的眼光没错吧!”我们家老郑连连说,“你小子,这回可算办了件正事。”在老郑心里,自己的公司后继有人,那才是大事。

李艾有时想女儿了,便会向我抱怨几句。我也会及时安慰她一番,但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

“感情我真得替你养了个女儿,现在都不想我了。让她回来,崔她三次她只回来一次。不行,欣然,我就这么个女儿,你得赔我个女儿。”

“你这个不讲理的,我上那赔你个女儿,不然你来海城,我们一块陪着闺女。”

“我可不能丢下我家欧阳。这样把欣然,我相中你妹欣慧家的韩烟了,能不能帮我给韩涛和欣慧说说,让他们家女儿给我们家做儿媳,我定会像疼自己闺女一样疼爱这孩子的。好不好欣然。”她为了儿子,竟然象我撒起娇来。

“原来你打的这主意。这到是件好事,但那也得看俩孩子的意思。毕竟我们这些大人也做不了孩子们的主。”

“那次这俩孩子出差来A城,我就看出我们家这二小子喜欢人家韩烟,我也很喜欢那姑娘。但只是你不知我们家老二,不知随了谁,见了女孩子就脸红,更别说对女孩子甜言蜜语了。”

“还有这事,倾城远航这么大的公司,他都打理的有条不紊。”

“谁说不是,如今他什么场面没经过,什么样的人没见,居然还怕和女孩子交往,我也正纳闷。但欣然,我敢向你保证,谁家的女孩要是嫁给我这呆儿子,他肯定会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对她好。这孩子,我都着急了,妹妹都要嫁人了,他还在那不温不火的。”

“那,我就帮你探探口风,看看韩烟这丫头是什么意思。”见李艾如此心急,我连忙应着。

“那好,如果成了,我可要好好谢谢你。”

“跟我还来这一套,自己人。”

“就是,自己人,不和你客气。欣然你一定给我办成。”

我连连应着。婚姻是讲求缘分的,我在心里嘀咕着。但嘴上却还这样说。

“好,我尽力试试。正好明天我就去倾城,当面给你们家文聪问问。”

“那感情好,我静候佳音。欣然,你可要尽快给我带来好消息。”

“好的。亲。”

本来韩烟和欧阳文聪她俩都在远航(自从李艾的儿子从国外学成归来,郑凯和欧阳就把远航让文聪和韩烟这俩孩子共同经营管理。而他们俩就再也没过问过远航的事。这俩孩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若大个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仅如此,还可谓蒸蒸日上。),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想恋爱的话有的是机会。但这俩孩子的事业心都特别强,一心扑在工作上。心里虽然都装着对方,但却始终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如今我只是稍微一提,孩子大人对这门亲事就没有不满意的。

眼下是四个孩子的婚礼,我们这六位家长即紧张又高兴的合不拢嘴。孩子们同时举行婚礼,今天来了不少人,除了亲朋好友,更多还是孩子们的同窗。这些同窗大多都是雅慧的学生。就今天俩对新人来说,就有仨个是她的学生。我的儿子和儿媳,我已提过了,而韩烟也是雅慧的学生。当然今天也请了雅慧和孟浩他们。不知是巧合,还是孩子们故意这样安排的,今天恰是吴雅慧教授的生日。

往年,孩子们(雅慧的学生)也会从全国各地赶过来为他们的老师过生日,送祝福。往年来,他们会聚在雅慧的家里。据我所知,这帮孩子们不叫雅慧‘老师’,都亲切地叫她‘吴妈妈’。每每孩子们这样称呼她时,雅慧都会高兴地热泪盈眶。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刻。这一辈子她虽没生儿育女,但她的儿女却遍布全国各地。这一辈子她虽没生儿育女,但她的子女却个个都这么优秀。

婚礼在这帮孩子的快乐声中举行完毕。今天的婚礼简洁而有意义。我们每个人都心潮澎湃,兴高采烈。婚礼过后孩子们齐齐地为雅慧送上生日祝福。

“妈妈生日快乐!”

“谢谢孩子们,谢谢!老师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雅慧激动地说。我们这些老朋友也为她送上生日祝福。

在这特别的日子里,这帮年轻人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着: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朗诵诗歌的。而所朗诵的那首诗歌便是我所发表在某网站上的诗。那个女学生说,她很喜欢这首诗,也很喜欢这个作者。我的每一首诗她必看。她说她喜欢的这个诗人,肯定是位年轻浪漫的人。可她却没想到我已是年过半百的人。由于发表作品时,我用的是笔名,只有老郑和儿子知道,甚至于李艾,欣慧,韩涛他们都不知。见有人念我的诗,并说出我的笔名,他们父子暗地里冲我笑着。我知道他们其中的含义,平时他们就不爱看我写的东西。我知道这俩直男(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会欣赏我这小女人情怀。而现在见有人欣赏我的诗,他们也许觉得我的诗终于有了价值。

因为孩子们的婚礼,我们这帮当年在小城里的年轻人(今天除了肖倩),我们终于又相聚在小城。有人提议给我们这些老友们拍照。于是,在一场欢笑声中,我们留下了这一张最珍贵的合影。时光定格在那一刻,我的故事也定格在那一刻。在一片欢笑声中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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