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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谁痴谁狂(人生若如初相逢)

我和妹妹坐在客厅里只顾谈论她们学校的事,饭桌上只剩下浩哥和父亲。

“欣然,欣飞,快扶你浩哥到你卧室里躺躺,看来这孩子喝多了。”母亲喊着。弟弟早就出门找他同学玩耍去,我和妹妹来到餐厅,见父亲也有了醉意。

“干,满上。”父亲嘴里还在嘟囔着,但人已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母亲正要扶他起来,却没有扶起来,妹妹赶紧上去帮忙。浩哥正一个人爬在桌子上,眉头皱成一团,好象非常难受的样子。我着急地扶起他,还好他顺势把胳膊搭在我肩上。

“没事,我没喝多,自己能走。”

“你没喝多,没喝多。”我随和着浩哥说。他挣脱了我,自己向前走着。然他走路,脚下象踩了棉花,脚步已变成了八字形,身子一晃要跌倒。我赶紧上前扶住他,还好这次他没有再挣脱,乖乖地让我扶着走进卧室。当我把他扶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正要走的时候,他拉住了我。

“雅兰,雅兰,不要走,不要走。”我心里砰然一动。

雅兰是谁,她在我心里象一团迷雾,是不是就是父亲所说的同学,浩哥以前的恋人。原来在他心里即不是肖倩也不是我,而是这个雅兰。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时他拉住我的那只手轻轻松开,接着便沉沉地睡着了,就象孩子一样。

一张俊脸,微皱的眉头,张扬而性感的唇,笔直的鼻子。我看着这个让我爱得失去自我的男人,第一次看到他的睡姿,甚至于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他。

“欣然,你究竟喜欢他什么?”我在心里自问。

说句心里话,他没韩涛年轻帅气,更没有永远等你的幽默,我到底爱他什么。为什么见不到他,却那样想他。当见到他时,只知道傻傻地高兴,什么也不想,只是一个劲地高兴。哦!我竟然忘了我是谁,我真的忘了我是谁。

A城某豪华大酒店里,雅致的包间内,两男一女正围坐在一个大餐桌旁。菜已上齐了,就三个人,满桌佳肴,高脚杯里盛放着XO。

“王总,来我敬你一杯。”面对美女和美酒,被称作王总的,两眼色迷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肖倩,不,肖总,有魄力,不愧是你爸爸的女儿,”

“那里,那里,和王总您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您拔根汗毛,都比我们的腰粗。”

“过奖了,不过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生意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做到我这个年龄,一定超过我。可惜啊,你爸把公司交给了肖阳。公司在肖阳手里,是每况愈下。还好,你爸到是看得开,这么个大公司,硬当成肖阳的学费了。哎!如今呢,我连个对手也找不到了,真寂寞啊!”说着一脸的得意。

“王总,您看这合同。”王新在一边说。

“是啊,王总。”肖倩也把话切入正题。

“不急不急,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生意的事高兴了再说。”

“是,是,来我敬你一杯,生意的事喝高兴了再谈。来,王总满上。”王新拿起王总的酒杯为他倒满,同时举起自己的酒杯。

“先给肖总满上。”听到王总的话,王新看看肖倩。

“小王,给我倒满。”王新边到边不时看着肖倩,用眼神在询问你还行吗?很明显王新眼里充满了关爱。这些都没逃得过王总的眼,他带着不可琢磨得笑看着眼前的二位,显然笑容里也带着些不怀好意,仿佛在他眼里眼前的靓男倩女......

王总是出了名的色鬼,如果不是这样,多年前的事就不会一拍即合,两全其美,对于肖倩和王总来说还真是各取所需,两全其美。看来他们早有交情,但肖倩深知一码归一码,今天的合同签成签不成全在酒后的项目上。

“来,干。”肖倩举起杯子一口干了,王总也同样干了,此时他已有些微醉,眼直直地看着肖倩。

“肖总啊,美女,见到你的人都会失魂落魄,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他借故醉酒摸着肖倩的手。此时王新脸上有些恼意,正要发作。肖倩用眼神示意,不要乱来。

“王总,肖倩老了,算不上美女,知道王总辛苦,饭后特为王总安排好了,让王总好好休息休息。”

肖倩边笑着,边说,边把自己的手,从王总的手里抽了出来。接着拍了拍手。只见两个娇艳欲滴,风情万种的年轻女子,嗲嗲地朝王总走来......

“好,好,肖总不愧是女中豪杰,这桩生意我做定了,明天来我办公室签合同。”见到美女,他高兴地答应了。

“王总你就安心休息吧,我们告辞了。”肖倩示意王新离开,他们俩还没走出包间,王总就.....已顾不得和他们打招呼。

走出包间房门,肖倩身子有些晃悠,显然肖倩已有些醉意,只是刚才在王总面前硬撑着。王新上前扶住他,她整个人便瘫倒在王新的身上,王拥着着她向酒店的客房走去。

天已渐渐地黑了下来,一个男子正在小城某住宅楼里徘徊。看门的大爷见他在此等多时了,便上前询问。

“小伙子看你来多时了,你找谁。”

“我找住在这里的欣然,张欣然。”

“找欣然,早上跟一个男的坐车一块出去的,至今还没回来。”

“你叫什么名子,回来,我告诉她,有人来找过她。”

“大爷,她回来了,你就说有个姓韩的来找过她,我走了,请您把这束花交给她,麻烦了大爷。”说完把一整束百合花交给了大爷便转身离开了。

已是晚上八点,我和妹妹挤在同一张床上。

“姐,你爱他。”

“别瞎说,小孩子家的,懂什么爱不爱的。”

“别骗自己了,你分明就是爱他。姐,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你还真成精了”

说着,我用手挠她。她笑着向我求饶。我们正闹的开心,我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翻看着。有几个未接电话一看全是韩的,可我现在在意的却是浩哥发来的短信,我匆匆地打开短信。

“丫头,哥喝多了,也不来照顾哥,哥快渴死了,睡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叫醒我,我是不是出丑了。”

“你说呢,渴死活该,谁让你那样没出息,见了酒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我给他连带着发了个猪头图片。

“呵呵,哥是没出息,只要丫头出息了,到时,我这个猪头也风光了,是不是丫头,小猪,八戒还不快过来,陪哥出去溜一圈,尽尽地主之谊。哥失眠了。”

“我才不陪你个醉鬼,你自己去吧,可别迷路,让鬼拐跑了,到时倩姐问我要人我可还不回去。”我故意气他,其实我正下床准备穿衣。

“快,限五分钟之内前来报到,否则我一个人走了。”

妹妹见我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把头探了过了,我慌乱地按键,穿上外套顺手把手机放进兜里。

走出院子,哥正在门口等着我。我们并肩走在沿河堤岸上。今晚的风好象温和了许多,没有冬日里的凛冽。其实只是我心理作用,心里暖和就没有感觉到冷。我轻轻地挽着浩哥的胳膊,浩哥两眼向前看着,好象在想什么。我真想就这样和他一直走下去,甚至于走一辈子。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我想起了浩哥喝醉时喊的雅兰。可见浩哥心里的这个雅兰是多么的重要。醉后吐真言,一点都不假。看浩哥的那痛苦的表情,可以想象,这个叫雅兰的女子对浩哥影响有多大。可想他曾经多爱她,现在还同样爱着她。一个肖倩已经够让我头疼了,再加上这个雅兰,那我在哥的心里还算什么。想到这,我身子一哆嗦。

“冷吗?丫头”

“不冷。”

“还不冷呢,手都冻得冰凉了。”边说边用两只大手握住了我的一双小手。一股热流传遍我的全身,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他爱我,他是我的。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我好吗?”

说着狠狠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次我没躲。他又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眼睛温和地看着我。今夜没有月光,只有两只眼睛照亮我一颗扑扑跳动燃烧着的心。

“哥,这世上有真爱吗?有永不变的爱情吗?哥,爱情是什么滋味,甜的还是酸的。”

“傻丫头,也许这世上有真爱,但却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包括爱情,至于爱的味道,等你恋爱了就知道了。丫头”说着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一次轻轻地。

“哥,你以后也对我这么好吗?”

“好,一辈子,甚至于下辈子,我都做你的哥哥,保护你,行了吧。”

“不,下辈子做我情人。”

他见我如此说,惊讶地看着我。

“因为你这一辈子欠我的,我要你还我。”

“好,这辈子我欠你的,可谁又欠我呢?”

“雅兰。”我脱口而出。

浩哥听到这个名子没有惊讶,而是表情痛苦的样子。我突然恨我自己,怎么这样冒失。看到他难过的样子真想对他说声对不起。可我又对不起他什么,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你知道吗?欣然,我有多爱她,我把我全部的爱都给了她,甚至于她后来跟别人走了,我还是那样地爱她。你不知道在失去她时,我有多痛苦,心就象被人挖了去一样。给你说你也不会懂得,因为你还没有爱过。”

“我懂,我懂。”

我在心里说,我虽没谈过恋爱,但我却苦苦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你懂吗?可你身边有个肖倩,心里却住着个雅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抛弃了你,你还对他那样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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