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管家来看着门口牌匾,字体霸气有些凌乱,一看觉得是小孩子,可在牌匾四周有有些符,不仔细看就以为是一般花纹,那是絮儿的写的驱邪符。
“小喜去通报小姐,我送了些小丫头过来可供使用。”管家说着。
小喜看了下送来的有十个,这断不能都收着,多半那夫人也送来了:“管家稍等,我先去通报小姐。”
“小姐,管家送来了人来。”絮儿正在看书,见小喜皱着眉头进来,就懂了:“我们人不许要太多,我只要管家送来的留下一人就好,让她打扫院里。其余的都送回去,我们这里人少打扫的地方实在不多,无需留多余的人,再说还有妄修。”妄修在门口站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小喜走出来,管家没有看见絮儿,还张望了下,盯着小喜想问着人呢。小喜明白管家开口道:“小姐昨日劳累,有些乏,不喜闹,这样管家你在中间挑一个留下打扫院落就好。”
管家到是觉得这孩子聪明,人少忠心人多,日子就好过,可是夫人塞过来,这样带回去不好交差。“这个小的做不了住,还是请小喜这边定夺。”
小喜看见管家一副油嘴滑舌的推卸,有些懊恼,想都不要,看那些丫鬟有些丰盈衣着优越想来就是夫人送来的,不然身上穿的都是一个月月钱,有一个长得到是喜庆,有一两个粗布加身手一点茧都没有皮肤也是雪白,一看就是不会认真的主,最后看见一个枯瘦的手上茧倒是多,手还有点抖,想来是做粗杂的老实人,面相也是一般。“管家,就她了。”管家看了下这个人,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个的确是他挑的,但不是他调教的,他调教的人装扮成一般人,想着小喜姑娘可是发现了,来时查了下还算清白。
“谢谢小喜姑娘收留。”那姑娘直接跪下磕头,小喜有一丝挑错了的情绪。
“管家,我已经选好,这些麻烦管家送回。”小喜还是礼貌的告别了管家。
“你起来吧,随我来,见见小姐。”小喜带路。
“这个就是小喜你选的,你可有名”絮儿盯着她,她仔细看了下,中规中矩为人忠心就还好,最怕看着是老实实者包藏祸心。
“望,小姐赐名。”小丫头始终不肯抬头。
“这就有些难了,容我想想,你随小喜下去收拾下,换身干净衣物。”絮儿打发了人走。
中午吃饭时候,小喜把午饭摆上桌,站在一边,那个小丫头也站着,小喜也不好随絮儿一起吃,絮儿看出来,也不好说什么。吃完饭看着勤快的小丫头:“我想了一上午,觉得夭夭挺好。你觉得如何。”
那女子听了,楠楠了几下:“小姐,夭夭可有什么深意。”
小喜有些不喜,这孩子在质疑主子,以后必定不是听话的主。
絮儿也不生气,若有所思答:“桃之夭夭的夭夭,我觉得挺配此景的。”
“谢小姐赐名,夭夭必定以小姐为尊。”夭夭跪着磕头,很是感谢絮儿。
“小姐,这几日那夭夭很是安静,就在院里扫地,浇花没什么异常。”小喜拿着饭菜放在桌上,看着还是万年不变的菜,还是有些吃不了。小喜看着絮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很是乏味,她和夭夭有专门吃饭的地方,饭食都比小姐的好,于是开口:“小姐,要不我去厨房的王妈妈说说,换换菜吧。”
絮儿放下碗筷:“小喜,你应该去说过了吧,那人就等着我闹起来,好做个好人。可惜了。”
小喜皱着眉,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不送吃食,或者下毒。”
絮儿直接走了,边走边摇头,心里想着小喜还是不够狠毒。小喜看着絮儿走了,直接追上去,急切的问:“小姐,你告诉我嘛。”
絮儿回头看着小喜,笑着摇头“小喜,你先猜着。”
到了下午许久不见,可以说来了这国师府就没有在见过国师,偶尔也是管家拿书籍过来,国师也是书信沟通。絮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给国师行礼:“师父。”
国师还是一副稳重看不出喜怒,大概是常年养成的:“嗯。你明日开始去行堂与家族中的学子一起读书吧。”
絮儿有些猜不透这其中奥义:“师父,是觉得徒儿悟性不够吗?”
国师坐在书桌前,拿起絮儿练习的符纸,以及阵法图,眼里都是欣慰和激动表情依旧万年不变的冷酷:“非也,那学堂里学习二十载的人都没有你参透的深,小小年纪有这样作为,很是难得,可为师还是希望你如冉儿一样做现在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和朋友。”
絮儿听了这话,心里冷笑:“非也,学就要专注,朋友多而不精,只会徒增烦恼。”
国师放下符纸,看着絮儿,小小年纪模样可给人一副老成,这样的孩子一定是经历太多,忘了该有的快乐:“此事就这样,我让管家每日接你,以及送学堂书籍来,做这个年纪该有的事吧。”
絮儿听这话,有些不服:“我不过六岁,启蒙已过,况且还是女子,应该是找教书先生到闺阁,万没有到学堂的道理。何况小喜儒家出生,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徒儿谢过国师好意,收留已无以为报,万没有在让国师劳心之理。”
国师皱着眉头,很久没有人反驳他的,很是上火,一旁的管家也是干着急,想权也不知道劝那一方。国师直接拍桌子:“此事就这样,学堂里冉冉也在,你正好去学习规矩,学该有的模样,没有谁如你这样顶撞师父的。”
絮儿眼里都是怒火,让她去和一般小孩子学习,简直就是要命:“学堂里的我都会,再去学习不过是浪费时间,何不拿来学我喜好的事,人本来短暂何必蹉跎人生。”
国师气急了:“你把学堂,比喻成蹉跎人生,你好样的,你今天去给我藏书阁面壁。什么时候让你想明白什么时候出来。”
絮儿盯着国师,气的直接拍桌子:“我没有错,我不去。”
管家急忙走上去,拉着絮儿,哄着:“我的小主子,我们先去藏书阁,走走。”
絮儿还在长牙舞爪,被管家抓到院里,想挣脱。正好看见一旁的妄修企图缩墙角,絮儿吼着:“妄修,过来把管家拉开,我不要他拉我。”
管家手里动作没停,好像吃准了絮儿,怎么挣脱都没用,叫妄修管家愣了一下很快就拉着出门了,往藏书阁走不忘的叫:“思追,你过来,看住你家主子。”妄修很快走过来,抱着絮儿往肩上一抗。
被突然换了个位的絮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拳打脚踢:“妄修,你好样的,我说的你是一句不听,管家话你到是照做不误,谁是你主子,你给我等着。”
渐渐远去的声音,国师在书桌前坐着,这孩子刚刚倒是耍脾气时像个孩子。小喜回来听夭夭说了,直接推门进来,跪在书桌前:“国师开恩,小姐只是耍脾气,望国师不计较。”
国师盯着这个少女,看模样是个标致的人,在前家主里必定是当个小姐做,怎么变成絮儿的丫鬟:“絮儿的启蒙是你做的,还有琴棋书画。”
小喜冷静的回答:“小姐启蒙是柳州王宗启蒙,我只是闲来和小姐作伴,断没有教小姐的资格。”
国师听到王宗也是一惊,在当朝数一数二的大文学家,既然愿意启蒙怎么小的孩子:“王宗启蒙,想必絮儿家室不简单。你且都说来。”
小喜有些退宿,背心有些许汗,言多必失,小姐说的话她又犯了:“国师,小姐家里是经商人家,小姐从小聪明,老爷有幸与王宗相实。想来国师是真心关心小姐,才让小姐去学堂读书,感受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可是”
国师听到这话,疑惑的看着小喜。小喜看见国师直接跪下:“国师,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今日我也把小姐身世全盘脱出,望国师保全小姐,小姐是临安鱼氏家族嫡女,可在去年鱼氏长门一家被灭门,只留下我与小姐逃出,还有在蜀山求学的长子。鱼氏一族只有几个旁门,对于小姐是很不待见,所以我和小姐准备投靠公子,才有到景都以及后续事。这就是我与小姐所有秘密。”
国师听了很是惊讶,看来絮儿过得并不如意,那临安地处偏远,真不知这一路絮儿是受了多大的苦,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小喜,你先起来,此事就不再提了,絮儿还是要去学堂学艺,我这些她已经学之一二,她需要休息了,她可有好好吃饭。”
小喜很是感激国师大度:“近期小姐食欲便不是很好。只是,小姐从小才识过人,不比一般孩童,到了学堂恐惹下祸乱。”
国师只是听着便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