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都安静坐着,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蜀山山门。下了马车就见蜀山弟子恭迎在山门前。国师一直护着她夫人,一心想求见清风掌门。大殿上掌门见那夫人就有些摇头,随后让弟子带到东苑休息。悦儿见他们走后,走到清风掌门面前,拱手作揖:“望掌门搭救我儿性命,为我族留下血脉。”掌门有些叹气:“随我来。”
悦儿跟着掌门到了侧殿,掌门停在楮魔明镜前,悦儿有些迷惑,眼前事一团雾。掌门手不断变化结阵:“魔族已经在山下集结,必定是为了你手里梵石,梵石威力巨大可以毁天灭地。只是这孩子。”
悦儿看见集结的人群众多,心里有着绝望,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并动起来了。看来孩子是有所感应。清风掌门摸着胡须说道:“你与他本是逆天改命在一起,现在连累的不止你的族人还有这人间与魔界。想来,魔族主君已经仙逝,魔界不可一日无主,必定是冲着孩子来,此女注定不凡。”听到这,必定还有救。悦儿扶着笨重的身子跪下去:“请掌门指条明路,悦儿在此替她谢过。”
清风道长犹豫在三,掐指一算,此劫一过必定牵扯深广。这时就见跪在面前的夫人满头大汗,腿以出血心中突感不好:“来人。快送夫人到西苑,叫人来接生。必定要保住夫人性命。”清风掌门知道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这将是她们的命。
“啊”抓着床单,满头大汗。一旁的稳婆熟练的指挥者。
这时掌门偏殿出现一个人,正是国师。“掌门。”国师恭敬作揖。“国师不必行此大礼,想救你那孩儿,就不该偷用禁术。”国师面露悔恨,夫人连怀3胎都未保住,被奸人挑拨用此秘法,当他知道时已晚。国师痛苦着说:“夫人一心想孩子,可奈何我命里无子,夫人这才剑走偏锋。”
掌门看着他沉默了很久说:“你在找梵石。想用梵石精华你儿身上的煞气。”
国师面露喜色:“听闻梵石可以净化一切,掌门可知那梵石在何处,望掌门告知。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指一条生路。”掌门并没有说话,看着那人声鼎沸的西苑。国师恍然大悟急忙作揖:“掌门的此举在下永生难忘,必定在能用我上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已报今日大恩。”
掌门并没有说话,今日夜观天象,怕是天要变了,北极星变暗,这是大灾的前兆的。见掌门看着天空,自己也略通天象,今夜怕是腥风血雨了,这时来了一女子,正是夫人陪嫁丫鬟凛遥,凛遥见自家老爷在和掌门谈话,犹豫再三走到前面,跪在地上拉着老爷哭泣:“老爷,夫人要生了,稳婆见到夫人肚子就跑了。快去救救夫人。”听到这话国师有些慌乱,想来是自家夫人用了那秘法,肚子上有魔气还有密文,一般人近不了身。对着掌门作揖:“望掌门施以援手,夫人恐生育有危,凛遥快去守着你家夫人,一定要平安。”打发了丫鬟,还是长跪不起。掌门还是一直看着天空,弄着胡须,他在等。
这是西苑的弟子汇报,那西苑已生育,一女母女平安。夜色里的北极星既然有些失去光彩,怕是等不得了。掌门有些慌乱:“把血莲和雪参送到东苑。国师先行一步到夫人身边阻挡煞气,以免煞气引来山下魔物。”国师忙作揖:“这就去去”。就匆匆走了。
掌门整理下衣物,深呼吸一口气,此时他不管怎么推算都算不出未来20年的景象,但是看天象这两孩子已经开始乱了世间,最后卦象一人救世,道可说道不可说,都是天意,既然如此,不如乱了这世道,必有能人救世。
来到西苑院内,让本门女弟子通报。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向天空,紫微星冲撞着北极星,不妙啊。东苑弟子上前来,通报:“掌门东苑夫人晕过去,国师快顶不住了。”掌门有些火大:“顶不住也得顶住。”
又一女弟子就跑来急匆匆向前作揖:“掌门,夫人同意您进去,可是这不符合伦理。”
掌门边走边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叫你师兄加强结节,启动七星阵,务必阻挡住山门。还有让你师伯启动九眼祭天阵,其他无关人员到各个出入口待命,东苑只留三人可信之人,还有这西苑人都散去。”女弟子因洛见师父用那阵法看来要出大事,急忙出门。
掌门推开门走进去。见女子虚弱的抱着孩子,温柔笑着,孩子睡着了。女子抬头见掌门面色铁青眼里还是毫无波浪,心有些叹气,还是自己给他们带来杀生之祸。“掌门,如有不便,可交我母女出去,换得一方安宁。”
掌门说:“此刻经由不得我们做决定了。”看着她怀里的孩子,还有悦儿。
悦儿明白了:“这终究还是乱了世道常理,我愿接受惩罚。”
掌门叹了一口气:“我昨日占扑,竟无力观测,今日我夜光天象只猜出其一,未来并不在我能所及。”
悦儿一听这话,有些急了“掌门何出此言。”
掌门说:“现在魔族大乱,魔君逝去,手下全力追击你这孩儿回魔界主持,可现在二殿下率领旧部下在魔界称王,必定不会留此孩儿再世。”
悦儿笑了,天意啊。掌门说“这是九转金丹,你且服下随我去东苑。”
悦儿看着面前的金丹:“为何”
掌门:“你这孩子魔气盛大,但是终归还是有一半仙血,想救你这孩儿,老夫有一计,你且和国师夫妇换了这孩子,国师夫妇是现在最佳人选,然而国师夫人肚子里孩子本就是使用禁术,身体里带着些许煞气,一来可以迷惑那魔族,没有天资但是必定可以躲过杀生,国师孩子由于被巫术培育长大需要梵石净化。那孩子本就没有父母缘,如若能救这孩子就是一件佳事,改了那命数。”
悦儿有些犹豫看着怀里的孩子,已经探究过这孩子生来就是仙魔共体,如果在魔界长大必定会失去仙根还会魔气大成祸乱世间。悦儿还是开口道:“掌门言之有理,我只希望孩子平安降临平安一生,望道长成全。”
道长摸着胡子叹气:“上天必有定数,国师保你孩儿健康长大,你将那梵石助他妻儿平安。”悦儿想着事已至此有些不舍的抱着孩子,孩子软软的,还没有喝自已一口奶心痛着:“一切听掌门安排。掌门且先去,我随后就来。”
掌门看悦儿不愿,没有强求,把金丹放在桌上,就背着手走了。
悦儿逗着怀里的孩子,唱起了儿歌,用仙术在焚上,焚石快速转动停在婴儿额前,白光乍现吸出了婴儿的魔气,幻化成平常孩子,在婴儿深处还有个黑色谜团,悦儿也没有探清,就收手。
来到东苑,国师努力做着屏障,掌门用仙法度气。悦儿服用金丹后,灵力已经暂时恢复。伸手就用仙气做好屏障,抱着身穿粉色襁褓的孩子来到妇人身边,那妇人已然晕过去,只是腹部拱起,把孩子给国师:“望国师好好照料我这孩儿。且先出去。”国师接过,有些无奈的看向掌门,掌门点头摸着胡须走出去。
一炷香后,悦儿抱着一个红色襁褓的孩子,孩子眼睛大大圆圆的脸,眉间还有一朵曼陀罗花。并没有给他,国师看着孩子随着女子离开,心里有些不舍那可是他未见一面的孩子。掌门从后面走来轻声说着:“她终究就还是心善,她把心头血融入天露里一起喂给你夫人,夫人命保住了,望以后从善,这孩子就当是做善吧,你那孩子本就是逆天夺来不可一味强求。”国师看向自己怀里的孩子,夫人我们的孩子终究还是是保住了。
掌门见他有些伤感道:“一切都是定数,一切都是天意,不可强求”
掌门和悦儿在山顶俯瞰着芸芸众生,世间无常啊。“你还是心慈的救下她。”
悦儿看着孩子:“我已经犯下弥天大错,为我那些族人积德谋福吧。我刚使仙术救这孩子出一怪事,这孩子出世后已然是到了弥留之际,我启动梵石净化煞气,梵石既然直接与其建立契约,后梵石再也不会发挥灵力了,许是有缘人,梵石以无任何灵力,想必是我在救她也许是她在自救。”掌门有些疑惑看向她额间曼陀罗,还是一个苦命人。
掌门抬头见天只是一片乌云蔽日,这是偷天换日,终究是谁可以救日,谁灭日,这都是世人造化。低头看着孩子,这可如何是好。悦儿看着一旁的掌门,心里一笑:“掌门,这个孩子必定是梵石的有缘人,在必要时会救着水深火热的世间吧,只是梵石的灵力现在没有了,孩子还是交由你来处理吧。梵石我带着。”
掌门接过孩子,眉头紧锁。悦儿抬手就在这山顶旁的万年桃树最顶处摘了一朵,用了大半灵力和心血浇灌,让她快速融入,再注入抽取她孩儿的魔气,混为一体变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抱着它下山了。
掌门看见下面心灵涂炭十分痛心,将孩子用灵力托起送下去给自己还俗弟子并千里传音,让其好好抚养。
蜀山与那魔族战役双方损失惨重,悦儿用梵石为阵,以身殉道成功修复人魔通道,孩子被魔族接回,立位魔族太子,做了个傀儡。此役过后蜀山在未来几年没有恢复到朝气,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新人和少数元老,知情者也就国师和掌门,掌门在战役后由于过度偷窥天机圆寂。
国师带着妻儿驾着车,所路过也是一片凄凉没有一丝生气,来时的桃花已经是一片澡泽和焦炭,现在只有夫人笑着逗孩儿的声音,一片寂静,回头看蜀山已然寂静和乌鸦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