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妄修背着小喜,抱着幼絮回院,一进门就听见落锁声。
管家得意道:“国师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此院。都散了。”妄修虽然不在乎那些,倒是很心疼小姐,一个人独自在这院里很少出去,更不提惹事,这事多半是穆少爷做事太过。
小喜:“妄修,你先去打水。”妄修点头出去,小喜来不及看自己伤,去找来药,这些都是这几年有备无患金疮药续命丹都有,合着水喂下。
喝了水幼絮倒是清醒过来:“小喜,你那些药给妄修,记得自己也上药,我好困。”
小喜哭着说:“好好,小姐你先睡一会儿,小喜守着你。”小喜等幼絮睡沉了才才感受到臀部的撕裂疼痛,“水来了。”妄修把水放在床头准备出去。
小喜急忙出声:“妄修,这个药,小姐刚刚醒来吩咐给你。”妄修接过药,只是很小心的把药放入怀里,冲小喜微笑点头出门了。
感觉睡了好久,醒来看着四周,全身袭来阵阵痛意没让她有了活着的感觉。小喜端着小盆进来,就看见幼絮挣扎着起身:“小姐,幸好昨日国师来了,叫了大夫看了,这才把烧退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好怕。小姐,你等会儿我去取药。”
幼絮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她知道国师待她很好很是遭人嫉妒,国师本就不是一个随和的人,能来看她,想必那日护着她,虽然打板子,已把悠悠众口堵住,并没有把她交出去,已经是大恩。
“小姐喝药。”小喜进来就看见幼絮盯着前方出神,叫了几声才回神。幼絮看着黑乎乎的药,知道不吃她这条小命就得交代了,还是乖乖的喝了,随口问了句:“夭夭可还在院里。”
小喜有些疑惑,许久不见小姐提起,很是诧异:“好着呢,吃好的,只在院里打扫,很是安静。”
幼絮笑了:“安静,她可不是安静的主,你先去大发她到厨房取食物。”小喜还是应了就走出去。
回来时候,幼絮已经穿好衣物:“小喜,那人能利用最好,不能就别让她有机会到这内院,院里打扫也挑时候,别累着她。”
小喜很是疑惑:“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幼絮盯着小喜:“你到时越发退化了,那人我早注意了,一直跟着,那藏书阁,还有这次慕九卿,次次害我,能这样无声息的改我阵法是个狠人,如此不留痕迹。”
小喜急了:“是她,小姐她很老实的模样,不像是。”
幼絮:“你见谁家贼人额头贴字,你寻个理由把人打发了。”
小喜还是有些犹豫:“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她一向乖巧懂事,也不是个嚼舌根的,做事也认真。”
幼絮见小喜不信,也只能由着小喜。这日来了不速之客,让幼絮明白了,她太过软弱。小喜不在,幼絮在桌上看着道法,很是拗口烧脑,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就是跪拜:“小姐,大小姐邀您游花园,今日是赏梅花,来了很多世家小姐。”夭夭很小心的盯着我,眼里带着恐惧。
幼絮冷笑道:“这是好事,你且先去,我等着小喜回来在去。”
夭夭很怕幼絮不去,急迫道:“这次事关重大,小姐还是早些去,小喜姐想必也不去抽热闹了。”
幼絮盯着她眼里都是不信的:“如此重大,何不早些告知,或者管家来,反而是你来,你可知你是我院里的仆人,有些该断的该断了,我自认带你不薄。”
夭夭听到这里,胆子倒是大了许多,挺直腰板盯着幼絮嘴角微笑:“夭夭自认主子待我不薄,只是小喜姐的确已经去了,大小姐不过是来给您一个面子,你还是承了好些。”
幼絮怒了:“你什么意思,你那旧主子倒是厉害越发厉害,国师夫人倒是舍得花时间到我这里。”
夭夭直接起身拍拍身上灰笑:了“我要不是看你带我不薄,我可不会把这事告知你。再有我主子不是国师夫人。”
幼絮猜到这事不简单,鸿门宴都不为过,那小喜威胁,多半此事夫人已经容不下我了,没想到既然还有意外收获,冷笑道“那个没有见过面的表小姐,倒是个角色。”
幼絮换了一身红衣走到院里,院里刚还热闹非凡,现在就安静了,世家小姐也是个八卦集聚地,何况国师府前几日那么多仆人知晓,想必整个皇城都知道,幼絮挺直走过去,国师夫人在湖心亭,很多世家小姐围着梅花赞美,幼絮觉得虚伪极了,还是笑着往前走,走到桥中间,倒是听到身后脚步声:“幼絮,你你也来了,你等等我。”
听到声音就是战珂冉,她不觉得战珂冉如此好心情的叫她。还是转身笑着:“见过,战小姐,不知小姐邀我赏花何意。”
战珂冉先是一愣,见她如此坦诚,还是努力把笑稳住。亭中爱女如命的国师夫人坐不住了,扯着嗓子喊着:“冉儿快过了,别站在那桥上。危险。”
战珂冉也是笑了,拉着我就走到了亭就说:“娘,我今日听幼絮说那边有个大鲤鱼,想着先去看看,你和各位夫人小姐先看着。”
国师夫人宠溺着:“冉儿,哪有客人在主子不在的道理,那鲤鱼又跑不了,你先等等。那些粗鄙的,不如这些花儿娇贵。”
幼絮听见了也是淡淡笑着,给各位夫人小姐行礼。这时一个张家小姐穿着华丽一脸的嫌弃样:“这位是哪家小姐,怎么从未见过。许是名门望族之后吧。”
幼絮听了,淡淡回应道:“小姐缪赞,我不是什么金贵的,只是师从国师,能在这国师府暂住。”
又一穿着夸张的女子说道:“夫人,在坐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许是很多规矩等会儿怕是她有些不习惯。”还有些人跳出来,说着她是一无是处,国师夫人只是坐在高位淡淡看着。幼絮想着她是国师徒弟在外人面前她至少该为她争个三分面,不至于墙倒众人推。
战珂冉听不下去想开口,幼絮就盯着她,想知道她怎么给自己辩解,一时让战珂冉愣住了。国师夫人也看出两人的端倪,很是佩服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做到这样对于诋毁充耳不闻,一旁的凛遥上前一步:“想必大家都渴了,夫人为大家准备了上好的茶水,上茶。”国师夫人笑着和众人唠着家常。
幼絮这时开口了:“夫人,鄙人粗鄙不堪,实在不能与各位高贵小姐夫人共处一室,先告退了,望叫我哪家丫头早些回去,还有一堆杂物要清洁。”
这时一个夫人就跳出来:“粗鄙。”
国师夫人伸出手安慰道:“这是国师高徒,我向来都是和平为主,都随她,那丫头看着很会针线活,想着叫来给我冉儿做身衣物,看来是做错了,孩子,我马上叫人让小喜回去。”
李家夫人听到就生气到:“一丫头,你叫她给你做针线活那是提拔她,还被这人叫回去多半是受罪。”
国师夫人迟疑了一下,很是让人往哪方面想,何况今日幼絮一身红衣如战衣,很是失算,这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定了。以后只怕是声明在外,不注重师母,谋害同门,克扣下人,每一条都是在无形中杀人。
幼絮忍不了:“夫人严重,既然夫人很喜欢我那丫头,不妨事只是提前告知我一声,今早起来寻了许久都不见人,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幼絮退一步到战珂冉身边,外人看着是温柔的拉着:“小姐刚不是说想看鲤鱼,这就告别各位夫人小姐,小姐我们先走吧。”
说完就来着行礼走了,国师夫人刚想开口就被夫人们拉住:“小孩子,随他们去吧。”
夫人表面很开心说着“小孩子,毕竟是孩子,凛遥你去伺候着。”让凛遥跟着至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