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飞正人君子般目不斜视的走向病床,丝毫也没有闻到那股淡淡的处子幽香,也没有闻道那股好闻的(Bijan)毕痒大师调制昂贵香水浓郁神秘东香味,也没有闻到秀发中的那股香草味。
该死!这病床怎么离自己这么近。
这手感,入手丝滑,真不错!
曹若飞又决定七天不洗手,也不换衣服。
“为什么晕倒的不是我啊!”一位小护士眼睛里小星星乱飞。
“就是,如果这位苏小姐不是真的晕倒了,肯定是心机表。”
这些护士们鸦雀无声,看着苏淼淼非常配合的一张嘴一勺粥,一张嘴一勺粥……
那配合,简直了。
“散了吧!粥都没了!还看!”苏淼淼非常及时的在最后一勺粥下肚后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晕倒了!”
曹若曦小声嘟囔着“装!还装!一大保温桶的肉粥下肚,你问你怎么晕倒了,这粥自己往肚子里流啊。”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闺女,扶妈出去走走,躺了这么多年,这腿都软了。”曹妈妈半倚半靠的和女儿踱了出去。
儿啊,这么多年照顾妈妈辛苦你了,老妈最多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半小时后曹若飞打了个车,一家三口离开了医院。
“四海居”酒楼
杜老板正在酒楼的五楼调教服务员,斜躺在沙发上,大脚趾与二脚趾夹着皮拖一晃一晃的,手中的雪茄冒着青烟,大圆脑袋上的头发好像扣了两片瓦,纹丝不乱,油光粉亮就是苍蝇落在上面也会崴脚。
脖子上的24K金链子,手腕上的金丝楠手串、手指上的祖父绿戒指、脖子上挂的冰种吊坠让自己极像个成功人士。
眼前三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低眉顺眼的站在墙边,胆战心惊的就像三个小兔子。
杜老板喜欢毛茸茸的小兔子,所以这里的服务员全部戴上兔耳朵。
所有在五楼服务的服务员必须经过自己亲自调教,因为五楼的客人极少,但是每一位能上到五楼的,都是安都市的大佬、财神爷、跺一脚厕所墙砖都往下掉的款爷。
所以这里的每一间包间都极尽奢华,而且全部是带客厅、餐厅、温泉洗浴,昨天新来了三个新入行的服务员,杜老板认真的讲解这里的特色菜,怎么察言观色、怎么从心理学的角度揣摩客人,怎么从生理学的角度上照顾客人。
“总之,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顾客就是上帝,一切都是顾客至上,为顾客服务好是咱们的生存之道,现在我就是上帝,你们三个就按照上帝的意图好好地服务一下,只有平日里多训练,才能来之能战,战之能胜,顾客满意了,老板就满意了,老板满意了,你们的钱包才会鼓起来。”
调教服务员真的很废体力,杜老板伸着酸痛的四肢,揉着圆鼓鼓的肚子,站在酒楼的飘窗前,想着用什么东西早点把肚子打发了。
“嗯?下面出什么事了?”
‘四海居’对面的小巷子里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的人群,站在高处下面的人群就好像一大团蚂蚁。
对面就是个早市,挨着公交线路与十号线地铁出口,所以聚集了好多小摊小贩,好像在我这打零工那个小丫头就在那里卖大饼炒鸡蛋。
那小丫头长得水灵灵的,一掐都流水的那种水灵,自己没少劝过她,卖一套大饼炒鸡蛋能赚多少钱,我这有论斤称的软妹子,只要你把顾客照顾好了赚多少钱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再者说了,我这是正经生意,不要听信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
杜老板腆着肚子如同个鸭子走出了‘四海居’酒店的大门。
“老板好!”
“老板早!”
“老板辛苦了!”
“七爷早!”
他很喜欢别人叫自己七爷,因为老板这个称号叫的人太多了,即使卖早茶的也可以成为老板,卖水果蔬菜的也可以叫做老板,就是卖臭鱼烂虾的也可以叫一声老板。
但是七爷就不同了,能被称之为‘爷’的人,都是人上人,都是有本事的头面人物,所以在职工条例中就有这么一条,五楼的客人的尊称就是‘爷’,所有在五楼的工作人员必须要遵守。
而且叫自己‘七爷’的是那些跟着自己打下安都市一席之地的有功之臣。
想当年自己还是个小偷小摸的小瘪三,十几年后论功行赏自己已经排在第七把金交椅上,又过了几年那些人死走逃亡伤,自己便成了龙头大哥。
多亏了当年自己是做正经生意的。
这句话说多了杜七自己也相信了。
曹若飞对于今天的早点已经做足了功课,自己家里的煤气灶只有两个灶眼,十一只高压锅煮粥,每个至少要三十分钟才能让粥里的一阶背刺钢龇肉充分与捏成粉末的灵米充分融合,而且曹若飞这次在粥里还加了一些紫灵菇的碎末。
背刺钢龇是异界中最低阶的猛兽,类似于猪,但是后背有数十根三寸到半米长的猪鬃,犹如投枪,御敌时炸开或者射出去,曹若飞的前身就是掉进了背刺钢龇窝里才……。
“哥!你真的不让我烙饼吗?我烙一张饼的成本算上水、电、煤、气、油、盐、面粉一块四,一张饼我切两半,一半卖一块,我早上4点起,可以烙130张,那可是七十八块钱,这要是从外面买,人家的油质量咱控制不住,面粉的好坏也很难说,来我这里买大饼炒鸡蛋的都是常年的主顾,我……”
怎么我周围的人都变成了碎碎念,曹若飞的脑袋又开始变大,以为又回到了异界。
“而且你熬的粥这么贵,那个小巷子里的人都是工薪阶层,你一碗粥居然卖二十块,而且还是促销价,咱不是应该面向工薪、面向大众吗?你就不怕城官和工商来查你吗?
我可不想让你因为这点小钱进了局子,或者是被罚了款,咱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凭的就是良心,哥!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妈!您尝尝这碗粥和昨天的味道有什么区别。”曹若飞端着粥落荒而逃。
“儿啊,妈妈实在是吃不下了,从半夜四点你就让我喝粥,我都喝了七碗了,虽然这碗小,我也吃不下了,嗯?这碗粥确实和前几碗的不一样,有一股……有一股香菇,不是香菇,猴头菇?也不是,这味道……有点像以前吃的银盘蘑菇,但是味香没有这粥里的蘑菇味浓郁,我小时候就爱喝那种蘑菇汤,我们那里有“一家喝汤汤,十家闻香香”的说法。
来!给妈端过来,我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