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又得灵机探匪穴
楚云闻言十分欣喜，于是开口询问韦宁道：
“既然韦灶神愿意现身相助，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还请教这家主人的身份情况。”
韦宁闻言点点头：
“此间主人姓刘名蹿，绰号三手刘。原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惯偷，也是如今同食帮副帮主孤狼梁材的心腹。只是不知为何前些时日破帮而出，如今在一家新开业的铺子里上工。”
楚云闻言缓缓点点头：
“敢问韦灶神，这刘蹿可是真的与那同食帮划清了界限不再往来？”
“自然不是，依着小神看，他们是别有他图。”
“那韦灶神可知其中端的？”
“这却是不知，还望楚道长见谅则个。”
韦宁说着抱拳拱手施了一个礼。楚云没顾得上思索这灶神不知的其中缘由，连忙侧身避过。还礼道：
“这却不敢。还请教那同食帮总堂的所在，还有那处铺子的详细情况。”
“回楚道长的话，那同食帮总堂不在别处，就在那四通车马行里。而这刘蹿上工的铺子便开在冯氏饭庄对门，原舒家米粮铺子处。”
说完这些，韦宁表情踌躇了一下对着楚云拱拱手道：
“还望楚道长见谅，小神所知的也有限，不能帮到楚道长更多了。”
楚云见状心知这灶神话中有隐情，可见不是不知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讲。于是略加思索开口道：
“韦灶神说的哪里话来！贫道原本毫无头绪之时得灶神现身相助已是莫大恩情，如何还敢说一个见谅二字？”
韦宁闻言明显面上表情轻松了下来，显得更为欢悦。他也不想自己一番好心买好的举动召来记恨。其实说自己不知道更多，还是有些心虚的。
先不说楚云信不信，但说今日他便从四通车马行灶上人的闲言碎语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可惜限于天条不能告知于楚云而已。
正在韦宁大松一口气时，楚云又开口了：
“还望灶神相告，如楚某人去向此地城隍大人或土地神请教呢？”
这其实是楚云的一个试探之举。因为明显的灶神韦宁还有所隐瞒，只是楚云不明缘由。故以此言试探。
韦宁闻言苦笑一声：
“小神便知楚道长定会心有疑惑。也罢！还是据实相告的好，也省的道长心中有挂碍。”
楚云闻言伸手做个请，便听这韦宁言道：
“索性小神便从根由上说起。敢问道长可知‘果位’与‘业位’之分？”
听到此言楚云不禁精神大振，心知自己又有机会弥补一些底蕴了。便立刻全心投入的听下去，唯恐错过去一个字。听得韦宁发文稍加思索便道：
“却是听说过，但不知这二者有何等分别，还请灶神指教！”
说着深施一礼。韦宁连忙回礼道：
“敢不尽心！其实此二者的分别一句话便能说清，那就是：果位可修行可封敕，业位则只看道行！”
楚云初闻此言心中有若打起一道闪电，一瞬间很多事情便明了了一个通透。
其实这句话解释出来便是：天庭中多数严格受到天条约束的神灵与佛门中的罗汉、菩萨等便是果位。
而那些天生神灵与只受天道约束的自在仙人便是修的天地业位。
如此想来便能明白为何有些事情便是灶神等也不能尽知或不能置喙。“业位”来自天道，而天道重平衡。达到某一业位的仙人唯一的职责便是维护天道平衡。
而天道之下是天地万物有情众生，所以在仙人眼里人、植物、动物甚至于山川河流、平原、盆地具是一般，谈不上谁就高谁一等。
最多看在人类是天地主角的份上偏向一二也就很了不起了。是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看来，这天地的“不仁”才是真正的大仁慈！
而那些天庭为了维护正统而设立的诸多神位，便可以看做是果位。那些神灵要受到的约束只能更严格，而那些约束神灵的天条其实也是以维持“平衡”为根本目的。
说白了就是无论是神还是仙，放眼的都是一方天地间的万事万物，绝没有一意偏帮人的道理。是以有些事看在某种原因上韦宁可以告诉楚云，而有些便不能了。
最多为了方便他调查提供些线索，但是绝不能涉及到立场问题。话说回来，就算是人间换了王朝又关神仙们甚事？
想明白了这些后，楚云恍然大悟。很多从前想不明白的问题得到了解答，于是真心实意对着韦宁一躬到地：
“楚云多谢韦灶神开悟之徳！”
这一次楚云的礼韦宁安然受了。然后便回礼道：
“既然楚道长心中已有定计，那么小神便要先行告退了，祝道长此行一帆风顺！”
“福生无上天尊！韦灶神请回。”
在楚云注视的目光中，韦宁原地化作一缕神光回到了刘蹿家中厨房内灶台上的神龛里。
楚云略一思索四通车马行与原舒家米粮铺子的方位，心中便有了决定。于是也不再迟疑身形腾空而起如同幻影般转眼便失去了踪迹。
站在临街铺面屋顶上的楚云心中好笑。看看对面熟悉的“冯氏饭庄”牌匾，心道：不知不觉转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原点。
只是不知日后冯淼得知了其中内情会不会发一番感慨！他却是不知冯淼心中对对门的新铺子已经有了四分疑惑。只是还在探查之中尚未上报而已。
当时这铺子宣布更换主人另治行业时，冯淼便已经派出小伙计以兜售饭食购买米粮为名前去查看过虚实。
虽然当时这铺子的男女两个掌柜具是隐藏行迹的高手，但是武人的做派还是从一举一动中带出了端倪。从而被细心的小伙计看了出来。
但是就像你用拳头打在了对方拳头上一样，疼是双向的就看谁能忍住。在冯淼派出的人看出对方身手不凡的同时，对方也对这名饭铺子中的小伙计有了些猜测——此人有些手段。
只是双方因为身份的原因相互警惕的同时也没有猜忌更多。因为左山县边境贸易频繁，此处人人好武各个擎刀。有些身手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是出于身份的敏感对对方有些警醒而已。
楚云转回身望向这家铺子里面情景。只见原本的大格局并未改变，依旧是三面连在一起的回字形建筑。
只不过正房处是座二层小楼，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便可以俯视三面，包括对门的饭庄。楚云观察一番后便如同一只大鸟般一步跨到了二层外的走廊上。
先来到走廊最右端的房间外，略一查看便断定了这里是卧房。因为只有此间里有二人的呼吸声。不过呼吸甚是轻微，几近于无。
这是两个高手！
为了保险，楚云飞快掐了几个法诀用剑指向着屋子里一点，嘴里低喝一声：
“敕”
随后只见一点灵光钻进了房中，而后屋中二人的呼吸声便均匀沉重了下去。
随后楚云来到大厅门前点开铜锁推门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