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
不二在告示栏张贴告示,搜集告石松的状纸。这一贴不要紧,周边的人都围了过来,都在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上前领取状子写。
槐清到了衙门,看到这一场景,便吩咐说一假装是本地百姓写状纸。说一潜入到人群中去,再慢慢地靠近考试栏,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番后,大喊一声:“我写!”
众人都惊呆了,屏气凝神,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似乎刚才听到了不得了的话。“这县令欺人太甚,半个月前拉走了我家里唯一的一头牛,说要借用,半月未归还。前天我去县府讨要我家的牛,哪成想,这帮吃人血的狗官,竟把牛宰杀了!”说一说道最后,竟红了眼眶。
“我那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啊!我对不起您啊!全家就指望这头牛了!竟被人杀了去,呜呜呜!”说一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周围的人也在议论这县令,都倒苦水,平日里没少被他欺压。说一擦擦眼泪,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乡亲们,今日,咱们翻身的日子到了!若不能罚了这狗官!我们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大家都随我,一起写状纸!”
“对!我们不能再被欺压下去了!“
“是啊!”
“这狗官早该下去了!”
“走!咱们一起去写状纸!”
周围百姓们都开始嚷嚷着写状纸了,诉说着种种不公。
人都不愿意做沉默的大多数,可大多数人都不愿成为流血的第一人。若是有了那根正确的导火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槐清看着百姓们的一举一动,这还不够,要揪出石松背后的人,怕是要牺牲的更多。
槐清正想着,突然看见他的士兵正围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不知在说什么。槐清走了过去,询问情况。士兵告诉槐清,这老人非要见他。
那老人家瞎了一只眼,只剩一只眼睛微微半张着。他看见槐清,激动地抖着双手,扑腾一下跪了下来。槐清立马去扶他,这老人握住槐清的手,槐清只感到,那双手,像被锯下来的木头一样粗糙。
“老人家,您这是作甚?”槐清急切地问道。
“不。。不可。。”
这老人颤颤巍巍,话都说不清楚。他抬起手,示意槐清离得近一点。槐清有些戒备,可这老人的手仍不放下,无奈槐清头离近些。
那老人靠近槐清的耳朵,嘴张的老大,好似要用尽最大力气去说。
“不。。不可忘国。。”
“不可忘国啊!”
“不可忘国啊!公主啊!”
“您若忘了。。玄斯国。。就真的亡了!”
那嘶哑的声音只有槐清能听得到,槐清愣住了,玄斯国?
她起身看着这花甲老人,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那仅存的一只眼睛,也充满着泪水。
“老人家,您认错了,我不是公主。”
这老人看着槐清,不应,只是对着槐清磕了一个头,动作积极缓慢。慢到槐清的脑子一团乱麻。
老人磕头后慢慢起身,看了一眼槐清,又拄着拐杖走了。身边的士兵准备拦下他,槐清制止了。
待到那老人走远后,槐清令其中一个士兵跟着他。
上一次碰见了一位妇人,这次又是个老人,绝对不是巧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怎么会成了公主?玄斯国又是哪个国?
槐清握紧了拳头,她要查清这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