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你在想什么?”骑士见我出神,开口问道。
我回过神来,如是说:“其实关于圣杯的故事,我也听过不少,有人说里面装满了弥赛亚之血,能够实现任何愿望。还有人说圣杯底部镶嵌了陨石,频率与地球磁场产生共振,能够使人获得神力。但这些归根结底都是传言,我想知道真正的圣杯究竟……”
说到这里,我不好意思再讲下去,毕竟那是他们守护了近千年的秘密,这样冒昧的问恐怕不太好。
“你想知道圣杯的秘密是吗?”骑士抬起眼皮。
我摇摇头,“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没关系的……”
骑士罢了罢手:“告诉你也没什么,其实圣杯里的耶稣之血早就被没了,更没有镶嵌什么陨石,它唯一的作用,是能影响人类的大脑,让我们获得更高层次的启蒙。换句话说,就是接触到圣杯的人,都能成为智商卓越的天才。”
“什么?可这不符合常理啊!”我难以置信。
骑士笑了笑,“这个世界上不合常理的事还少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问道:“那你智商这么高,也是因为接触了圣杯吗?”
他点点头,“想必你也知道,圣杯会的门槛是智商200,但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人只有千亿分之一,所以每过五十年,我们就会在圣殿骑士的后代中挑选一名最有天赋的孩子,作为圣杯的守护者来培养。至于培养的方式,就是让他接触圣杯,从而获得神赐下的智慧。”
“原来如此……”我了然,“所以当代的圣杯守护者,就是你吗?”
骑士点头承认。
我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无奈地笑了笑,“作为伯纳德的后人,我的智商是与生俱来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接触了圣杯,于是就应了你们国家那句话: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我若有所思,“明白了,就是说普通人接触圣杯会提高智商,变成天才。而本就聪明的天才接触了圣杯,却会物极必反,成为傻子?”
“对咯~不过不是傻子,而是疯子。”骑士纠正道。
我眨了眨眼,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摊摊手,“我不认为‘疯子’是个贬义词,甚至在我看来,这就是神性的代名词。”
我不置可否,“那么圣杯现在在什么地方?”
“怎么,你想占为己有?”骑士瞥了我一眼。
我连忙摇头,“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
骑士漠然道:“好奇害死猫,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了你好,具体的位置也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能说个大概——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我追问,“就是历史上圣殿骑士团夺回圣杯的地方?”
“对。”骑士点点头。
我皱眉,“那圣杯和耶路撒冷综合症有关系吗?”
“你还知道这个?”骑士眼前一亮。
我点点头,“之前听西蒙老师说到过,去耶路撒冷的游客,受到当地宗教氛围的影响,很有可能会患上耶路撒冷综合症,从而导致精神错乱,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被强烈的使命感操控,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
骑士补充道:“没错,那些人会产生幻觉与记忆紊乱,认为自己是圣神的使者,于今日觉醒,即将救赎世人。他们的做法各异,最常见的是纵火和自焚,而且产生这种现象的患者只在耶路撒冷发病,离开后就会迅速痊愈。”
我挠了挠头,“依我个人所见,可能是因为当地错综复杂的宗教色彩,导致游客们走马观花所看到的一切,就像是记忆碎片一样,让人产生某种自我暗示或思维惯性,认为自己就是即将觉醒的救世主,为世人带来了神谕。”
“你算说对了一半。”骑士注视着我,“物质决定意识,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任何能量形式都是相互作用的。你猜猜看,除了地理环境与人文色彩,还有什么能直接影响那些人的思维意识?”
我想了想,“难道是圣杯?”
“没错,能量守恒,它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化为别的形态,从一个物体传递给另一个物体,影响那些患者的能量,就来源于圣杯。”
“什么?”我瞪大双眼。
骑士继续说道:“圣杯由贤者之石打造,所产生的未知能量,就是牛顿找了一辈子的第五元素——以太。”
“以太?”我疑惑不解。
骑士接着说道:“曾经的物理学家们认为,以太不一定是单一的物质,因而能传递各种作用,如电波、磁场、光能等不同现象。
但长久以来,没有任何观测证据表明以太的存在,因此以太理论被科学界抛弃。可迄今为止,科学只能证明一种东西存在,而不能证明某种东西不存在。”
“好像有点道理,可按照你的意思,既然是圣杯影响了耶路撒冷的人,那他们怎么没有变成天才?”
骑士解释道:“那些溢出的能量微乎其微,不足以改变人类的大脑,只能让碰巧靠近的人产生意识混乱,也就是所谓的耶路撒冷综合症。”
“原来是这样。”我啧了啧舌,“没想到圣殿骑士和圣杯会真的存在。”
骑士嘴角上扬,“你们SCP基金会,不也一样么~”
我一愣,“你竟然还知道我们?”
他笑了笑,缓缓说道:“如果基金会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人类和地球,那么圣杯会的目的就是保护智慧和文明。因为这个世界的真理,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