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那个家伙瞎说,”回去的半道上,江诺言一本正经的告诉我,“我就是把天捅出个洞来也有女娲替我补天,更何况才打个人,最重要的是还没打死,能出什么事儿。”
“我知道。但是你没必要为了我给自己惹麻烦,不值得,我应该面对的事情我都有道,能摆平的。”
她沉默了。
文彦文就是这时突然冒出来的,他恨铁不成钢惊天动地的声音把我和江诺言吓得个半死,“江诺言,警告过你多少回不要和别人打架了,你怎么还不听?!”
我在震惊之中徘徊尚未走出,江诺言已经吓的后退两步,讪讪地摸了摸脸颊:“呃呃……班长大人,我保证,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说着,她立了个军令状。
文彦文双目中迸射出的火花透过厚厚的镜片准确无误的告诉江诺言他现在很生气。
非常生气!
“你的保证书,军令状加起来比天上的星星都要多了,什么时候严格遵守过!”这个时候的文彦文看上去,比我们的秃顶数学老师还要狰狞可怕!
“真的是最后一次……”我莫名的偷笑,他们现在这样子真像耗子碰上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会轻饶你!”
“真的,真的,如果不是这次是铃……”江诺言这个笨蛋差点露馅,我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一向细心仔细的文彦文倒没察觉什么,注意力特集中的狠狠拍了拍江诺言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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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在我生命里掀起小小的一角,我只记得我还有江诺言这个好朋友,能够为我两肋插刀,刻不容缓;有点小小的公主脾气,但更多的是女王气场霸气侧漏;不爱学习,不爱运动,打架却是能手……
这样的我们都是妖孽,是藏在深海深处的美人鱼,是湖面上漂泊的莲花,是半夜把眼泪留给枕畔的少女。
我们在学着长大,学着懂事,学着面对什么事都能淡淡一笑却不知道还是不懂笑的含义,学着伪装,学着残忍,学着带着面具怎样在背后捅人一刀。
只是谁还记得,滴在灵魂深处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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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个角度讲,我还要感谢亚子呢。
我看着在我面前癫狂的南艳灵,无声的笑了。后背撞在墙上,一阵的生疼。
“啊!墨铃子,墨铃子,墨铃子!你疯了,你他妈疯了!”她死死的拽着我的衣领,不断的摇晃着我,眼底迸射的火焰灼伤了我的眼,“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那样会毁了亚子一辈子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脖颈,留下一道小小的血痕。
我不想解释。
“你说话啊……”南艳灵无力的流着眼泪,她在为朋友哭,只是那个朋友不是我。
我只想问她一句,就一句。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看我……哪怕一下?”
她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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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学校在邻城,一个星期放一天假;她妈管的严,一天要扳成两天过。
可就算那样,她还剩半天。
走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回来过,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