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切,元芷抬头看了看时间,想了想,感觉此时睡觉还早,于是转身去了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被夜色笼罩下的景色正美,就提拉个拖鞋径直走到了阳台上,把牛奶放到桌上,很舒服的一屁股便陷进了摇椅。
窝在摇椅里抬头向上望去,天空上繁星点点,都纷纷俏皮的眨着眼,在无尽的黑暗中闪着光芒,仿佛在说着悄悄话,微风轻轻的拂来,暖暖的感觉令人为之一振。宇文诗双抬眼离开了上空,望向远方,远处是灯火阑珊的夜晚,各个招牌的霓虹灯都互相闪着耀眼的光芒,相比喧闹城市,跟这寂静的夜空恰好形成了宣明的对比。
元芷端着牛奶小抿了一口,手不由自主的就滑到了吊坠上面,“我会找到你的,并且我也会查明一切的,请相信我,我会的,我一定会让您沉冤得雪的……”元芷对着远方出神的小声低喃道,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牛奶,转身便走向了屋内。
一会便见宇文诗双抱着电脑走了出来。
好几天都没有上线了,不知道他们最近都在忙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们查的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呢?还有那些过去许久的事,是否也被人猜出了什么,那个埋藏多年的秘密,到底还要藏多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呢?
元芷打开了电脑,登上了那个群,里面比往常要热闹点,是啊,二十多年的今天恰好是风临大师出事的那天,二十多年的今天,风临大师失踪了,然后没过多少天,便传来了噩耗,这么多年了,大家居然都记得,都记得“已经这么多年了,可是您却没没有得到平反,这么久了都”元芷看着上面的人一边各抒己见猜测着以前的种种,一边则希望大师的在天之灵让奸人绳之以法……不由得泪流满面……
想到这,元芷不禁闪出了上个月的那个事件,那辆朝自己横冲直撞开来的车,那辆车那样的不顾一切的朝自己撞来,二十年前的噩梦又来了,来得那么的快,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一定是他,本以为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忘记了,一切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谁知道,他居然又出现了,这次好像更加的放肆,这般的肆无忌惮。看来有些事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呵呵,并且照此看来,事情好像变得越发的复杂,想到这里,本来正要躺下的元芷冷笑着,从床上走了下来,打来了电脑。
看着群里讨论祭拜大师的话题,元芷不由的又陷入了回忆。
记得上次,那天也就是风临大师忌日的前些天,有不少人在群里说想去祭拜下伟大的大师,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但是大家依旧记得二十多年前曾经发生的事。
看着依旧热热闹闹的群里,大家议论纷纷讨论着坟墓的位置,不但坟墓就连大师去世的具体的日子好多人也根本不是很清楚,都只是大概的知道大师是那天去世的,特别是对于大师的墓穴,大家并不是很清楚。自从大师被人算计出事后,一时间就成了世人唾弃的对象,更是一夜之间身败名裂,被逐出了设计界,可能大师的家人怕大师即便是离开人世,也会再次被仇人搅得不得安宁吧。因此去世时间和坟墓的具体位置对外界都没有说,总之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的,连媒体都不知道一点,甚至有个别媒体为需求头条,大肆的砸重金调查此事,可是对外界,大师的去世包括各种可谓是滴水不漏,丝毫没有透露给外人半分,所以后来都是不了了之。这件事在当时一直是个谜一样的话题,被不少人猜测着。
这件事后虽然出来过好几次关于坟墓地址的事件,当时更是被各个报社报刊大肆登过,可是后来经过查证发现这些基本都是杜撰的,根本没有半点可信度,所以好多打算祭拜大师的人只好就此作罢。
也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那个他,那个在虚拟世界里被叫做霎那间的他,他仿佛一直都在,却仿佛又不在,每次都是神一般的出现,却又幽灵一般的消失,他似乎很懂大师,但是对于大家的议论却从不多加讨论,但是这次却好像意外。
听到大家议论,只见他悠悠道“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大师生前最爱的就是枫叶,只要身边有懂他的人,那么大师去世后的安息之处就很容易知道了……”
看到这,宇文诗双的眼角不由湿润了起来,曾经以为懂大师的人不多,原来一直都有的,一直都在的,大师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吧,因为大师并不孤单。是的,大师生前最爱枫叶,并且别人都爱杜牧的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可是大师却只爱这句“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只是感觉这句才能更深刻的表达了枫叶的美……
下面的议论是什么,元芷已经忘记了,只有他的那句话,她一直清楚的记得,对呀,只要懂大师的人应该不难知道风临大师他最爱的就是枫叶了,所以他去世后一定会安息于有枫叶的地方,而本市最有名的枫叶基地也只有那个地方了。那么应该不少人会猜出来吧。元芷不由的小声叹道。
拉回记忆。
明天就是大师的忌日了,大概这几天会有不少人去祭奠吧,那么也许有些事就会重见天日了吧,就算还是见不了光,那么那么多爱风临大师的人去看他,他一定会开心吧,这么多年了,大师已经一个人寂寞的呆在地下那么多年了,因为被陷害却不得已埋藏至此,以至于到了临死前还是被人唾弃着,那种死不瞑目的感觉,也许比死都让人更加的害怕吧。
想到这里,元芷匆忙的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相框,从相框里抽出相片,元芷没有看相片正面,而是直接看向了反面,只见上面写着“严酷的,枫的颜色,领略岁月的磨砺,寒霜的敲击坚强如铁,饱经生命的惊涛骇浪,从容如磐,飞跃梢头那鲜红的高度。霜染的两鬓,淀积着,生命的成熟”这是大师曾经的一句话,却仿佛是对大师自己一身的写照,也仿佛是在告诉人们着什么。
元芷放下相片,走到了阳台上,望着满天眨着眼的星星和浓得密不可分的夜,她突然喃喃道“您的作品我已经看过了,可是它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给您洗脱罪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多年了,好多人已经不记得了当时的种种,前方的路又是哪里,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远方是无尽的黑暗,却不能回答什么。
“那天您会来吗,您一定会来的吧,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会告诉我。”想到这,对着这无尽的苍穹,元芷不由的发疯似得失声大叫道“这么多年了,都这么多年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总说你在保护我,可是这是在保护码,我不想要保护,我只想要答案,我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也不懂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些,实在是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啊,可是谁能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