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金殿龙椅上,大景皇君啸天双目似火,怒气中烧,下一刻就要将大殿点燃。
下方宦官侍从,礼部宫人跪了一地,低着头,颤颤巍巍不敢发一言。
时间静止许久,一道尖声娘语打破平静。
“太子殿下到――”
一进内殿,太子君炎就感受到了冰凉的气温,跪满地的礼部尚书和官员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俯首,“儿臣参见父皇。”
姿态保持良久,上方仍无回应,殿内气温越降越低,跪着的礼部官员颤抖着,牙齿哆哆嗦嗦,太子觉着不妙,莫不是那丑鄙女人从中作祟。
他就知道莫卿那女人是个祸害,果不其然。
“不知父皇召儿臣所为何事?”在身体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君炎又一次开口。
啪――
上方一个瓷杯飞下,不偏不倚砸在了太子头上,碎片飞溅,惊得在场后退连连,颜面失色。
太子猝不及防,额头破了大片,血液流下脸颊滴落在地,满脸血污的太子跪倒在地上不停磕头,样子骇人又狼狈。
“你还有脸问朕,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怒急将书案整个推倒,奏折四散。
众臣皆惊,嗑头叩地,瑟瑟发抖,不敢劝谏一言,恐言辞有误,火上浇油,反招致泼天大祸。
太子血迹斑斑的脸上充斥着畏惧惊恐,错愕不已,显得更加狼狈。
“朕让你同礼部尚书一道去莫府下聘,你却与白家那庶女缠绵悱恻,朕竟不知你如此胆大妄为,忤逆君父,不遵圣谕。”
皇帝冷眼看他,如今也是个不成气候的。
“父皇恕罪,儿臣……”
“你马上去给莫卿赔罪,你亲自去,切记求她原谅,未来的太子妃只能是莫卿,必须是莫卿,听懂没有?嗯?”
“父皇”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是莫卿?
他不喜欢莫卿的,因为她是常年征战的武夫,丑陋,粗鄙无礼,更重要的是白莲柔说过她不检点,多年与男子厮混军营,摸爬滚打恐已非完身,比起她丑陋粗鄙这是他最接受不了的,不仅接受不了还厌恶唾弃之。
其实他们从未正真见过一面,莫卿少时离都城打仗,他少时入主东宫
学习治国安邦之策,她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她,唯一道听途说还是这般不堪入目,纵使她是良将是贤臣,有着入朝可国固出师可安邦的不朽本领,他也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看到君父冷凝的目光中布满了对自己的失望,前所未有,只因她未去莫家提亲,博了她的面子,不娶一个体面的太子妃,对于继位者来说似乎不可饶恕。
太子退出殿门,顶着一脸的血污,一身的狼狈堪堪走出皇宫。
此时,越王府邸。
君逸站在紫晶竹下,眼里挂着狡黠。
“好,好极了”
刚听完庞义汇报的关于莫卿拒收皇聘的消息,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呆呆的,想起他和她的初次见面,她是那样的与寻常女子不同,她穿着男装,风姿绰约,却好似一个流氓调戏于他,也救了他一命,自此以后他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绪,直到知道她是一个女子,他心中既然有一丝丝莫名的喜悦。
是的,喜悦!
后来听说莫卿被皇上赐婚与太子,他怒急了,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或许爱是一种玄妙的东西,由此而生,幸好有所察觉并没有错过卿。
是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错过。
于是当晚他就潜入她的闺房,想问清楚是否真的喜欢太子还是想要得到后位,本想奚落她一番,可那蠢女人却没有发现他在屋内,一进门就开始脱衣,她的美好让他沦陷,堂堂越王不知不觉竟成了登徒浪子采花大盗一流,看光了她赤裸裸的全部,她的魅惑让他痴迷,什么圣旨,什么喜不喜欢,再也不重要了,终于忍不住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蠢女人,很好,非常好!
敢拒绝皇聘,违抗圣旨,不愧是我君逸的女人,蠢女人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也只有你配。
蠢女人?什么?
此时正在凤倾护国将军府安逸地吃着枇杷膏的莫卿打了一个喷嚏。
“庞义。”
“属下在,”拱手作礼。
“明日,让沈立回来吧。”有些事该趁早筹备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