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往前走吧。”周遭的建筑都已经被墨语介绍完毕了,后方的
穿过灵泉,乐正权就看见在蓬莱山的有一个笔直的大桥,大桥长达百余米,直接连同另一个悬空岛屿。
“那个地方是什么?”乐正权指着悬空岛屿说。
“那个地方是研发部,住在那里的都是一些怪人。”墨语说,“他们通常都在研究术法,不过尽管他们每年都能拿出几个新的点子,实际有效的术法一年不见得能研发出来一个。”
实际上墨语都是往多里说了,研发术法何其困难,十年能够研发出来一个能够应用到实战的术法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为什么这座桥没有用碎石天桥?”乐正权指了指这个桥梁问。
蓬莱的仙山和悬空岛屿之间都是用碎石天桥连接,但是唯独这个地方是用普通的桥梁连接的。
墨语则是指了指脚底下,然后说:“这底下是螭龙宫,尊者就在这里,之前有过被尊者吓得从碎石天桥掉下去的例子,当时的掌门决定根治这种情况,于是修建了这个桥梁。”
所谓尊者,指的是蓬莱的镇山神兽螭龙。
足够有实力的门派一般都会请一些神兽在门派里坐镇,作用是避免香火在传承的时候因为外部压力导致断层,或者在生死存亡的帮助门派渡过难关。
毕竟神兽的寿命往往远远长过人类,他们能够在门派青黄不接的时候暂时保护门派,让门派内的弟子们足以长大成人。
乐正权走到桥上,向下看去,深不见底的幽谷之下隐隐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涌上来,果然神兽这种东西就是天然的灵力宝库。
他在昆仑也曾经感受过这种气息,因为昆仑也有这样一头神兽。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水流声从深渊之底窜上来。与此同时,两道水流如同腾飞的龙一样向着天空窜出。
“啊,我忘记了,今天是尊者出来的日子。”墨语说,“正好,我向尊者介绍一下你。”
滔天的水流缓缓凝聚,随后冻结成一根硕大无比的冰柱。
冰柱悬停在半空之中,从空中逐渐碎裂,而后露出了匿藏在其中的螭龙。
螭龙浑身被五条不同大小的锁链束缚着,虽然锁链很宽松,但他也只能在这座桥附近行动。
“尊者!是我!”墨语看到螭龙之后立马对它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乐正权走了上去。
螭龙看了墨语一眼,友善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她身边的乐正权。
“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墨语也立马向螭龙介绍乐正权。
“暂时还不是。”乐正权匆忙摆手。
螭龙却没有听他的,它以墨语所说的话为准。
它将目光定个在乐正权身上,在发现乐正权只是一个十六岁仍然只有人仙境二重的修士之后,它的目光里闪烁过一丝不耐烦。
但是旋即,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又上下打量了乐正权一下,它从乐正权身上感应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乐正权心里咯噔一声,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神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在螭龙也没有搭理乐正权,它也礼貌性地对乐正权点了一下头,然后张开硕大的口,对准了长桥,瞬间,无数兵器法宝被它如呕吐一般从口中倒了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乐正权指着螭龙正在做的事情问。
“我们门派把建筑建造得太高了,经常会有人在打斗或者修炼的过程中不小心把法宝法剑掉到山下面,尊者就会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收集起来,每月的今天都会来这里倒一次。不过大多数师弟师妹们都会直接舍弃掉那些法宝换新的。”墨语解释。
乐正权看着这些隐隐散发着腐烂食物气息的法宝,心头一阵恶寒:“要我我也不要了。”
墨语轻笑:“毕竟每个月才会上来倒一次,大家都耽搁不起,直接买新的可以节省不少修炼的时间。”
“和那个没关系。”乐正权说。
这股恶臭味怕不是能让人直接丧失修炼下去的动力。
倒完垃圾的螭龙没有停留,立刻又一个猛扑钻进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
“尊者还是很宠我的,其他人和尊者打招呼它从来都不搭理,只有我打招呼它才会回应。”墨语骄傲地对乐正权说。
“你们门派的神兽倒是比我们门派的近人情一些。”乐正权说,“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们可以去对面看看,也可以……”墨语指了指对面的悬空岛屿,然后又转过头,准备带乐正权去宿舍。
但是他们回过头,却看见十余个人就这么不善地站在他们面前。
墨语满面的笑容瞬间冻结,她的语调也变得冷若冰霜:“阮明辉,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个为首带人堵截墨语的人轻蔑地一笑,然后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示意要他来替自己说话。
“大师姐,阮师兄是想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他身边的头马立刻解释,“此人嚣张跋扈,擅闯蓬莱殿不说,还扬言要替蓬莱出战仙山会武,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
“嗖!”墨语的袖子都没有动,就瞬间丢出去一枚飞镖,直接打碎了那个回答她话的人的牙齿,让他无法再说下去。。
“知道为什么吗?”看着那人痛苦地捂着脸颊,墨语眉毛轻轻挑了挑,愤怒溢于言表。
“……”那个人捂着脸,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阮明辉,只见阮明辉也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当即不敢多说。
“不知道的话明天就滚出蓬莱吧。”墨语见他没有回答,便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我……我知道。”那人考量了一下墨语和阮明辉的身家之后当即回答,“大师姐,您没问我,我不该回答,我……对不住了阮师兄。”
墨语听了他这话之后才没有继续看他,而是将目光聚焦到了那个阮明辉身上。
阮明辉心里也一颤,他还真没见过墨语这么生气的样子,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服软说:“墨师姐,你莫非要护着他一辈子?”
“我做什么用得着你来多嘴?”墨语反问,她正准备在阮明辉的牙齿上开个洞,但随后,乐正权站了出来。
“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吧。”乐正权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对着墨语一笑。
“正当的理由呢?”墨语问乐正权。
“怎么说呢,有些人你是怎么打都打不服的,我打一顿就服了。”乐正权说着,转过头,与此同时收起了微笑,“而且我三年没揍人了,确实有点手痒了。”
墨语听到之后便后退了一步。
她和乐正权的默契至此,她所谓正当的理由,根本不是给蓬莱或者昆仑高层的理由,而是乐正权给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