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刚才这段时间里，希跟我大概说明了早上的经历，包括那张纸条的事。
现在我和希的右眼已经交换了过来，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看到的画面。
顺带一提，我们已经成功地把右耳对换了过来，也就是实现了我的“视频通话”方案。不过由于我们都在教室里，不方便说话，所以刚才的交流还是用纸笔进行的。
“我有点想和那个任落交流一下，他可能知道一点内情。”
“可以啊，但我还有个问题。”
“说……写。”
“为什么我头还是不晕啊，他说我会头晕来着……”
“因为你没有脑袋。”
我的左手突然毫无征兆地抽了我一耳光。
“……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吗？！”
我动了动左手，好像希还没换回来，那么……
“啪！”
我自己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好小子，反应这么快……
.
“叮——咚——”
我们学校的第二节课下课时间好像刚好和希那边同步，这是个好消息，我可以用灵魂互换的能力全程参观希的排球赛，好好地嘲f……咳，支持她。
“同学们！”
阿白走上讲台，向我们宣布。
“下节班会课，老师有点事情，学校班主任开大会，所以下节课我们就先自修，第四节自由活动，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学生回答老师问题都会很自然地拖一个长音出来？做选择判断题的时候“A——”“对——”，教字音字形的时候“撒（sǎ）——币——”“撩（liāo）——妹——”什么的。
（注：撩（liāo）字组词示例：撩起、撩裙子）
我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试卷和对应的答案，虽然我不会抄答案，但还是一并拿出来比较省事。
我把作业和答案分开，拿出现代汉语词典……
“嗯，还是一样高，今天依然没有缩水呢。”
什么自习课呀，不都是作业课吗？
“哼哼哼哼……”
我左后方传来一阵傻笑。
“……垃圾？”
“我不是垃圾！”
叶出尘既好气又好笑地瞪着我。
“你在干什么？”
叶出尘把东西拿到了桌面——Kindle。
好吧，好像也不都是正经人。
“看什么呢？”
“小说，一部听说很甜很甜的恋爱小说。”
“甜？有多甜？”
“你看这句：‘明明泡的是无糖咖啡，他却喝出了一撮砂糖的味道。’”
“我知道，这叫把情感具象化，跟‘只恐双溪舴艋舟’那个是一个道理！”
“所以我在想，现在男女主还只是邻居关系，随着故事进展，这咖啡会不会越来越甜？以后就不是‘一撮’了，而是一把，一袋，一桶！”
我瞟了一眼角落半人高的垃圾桶。
袁成忠：“以后就不是砂糖了，而是脱氧……”
我、叶出尘：“住口！”
是个人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讲什么少儿不宜的话了。
柳希：“你们在讲什么污秽的事情？！”
我：“……我去上个厕所。”
希怎么突然接进来了？
.
我走到走廊上，厕所里讲话反而有很大可能被怀疑，还是走廊上不太能听清楚我们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也只会认为我在自言自语。
“哥，现在方便吗？”
“方便，有什么事情吗？”
视野闪了一下，我们的右眼互换了过来。
“唔……关于眼睛互换的事情我们晚上回家研究一下好吗？”
“那当然，我也想知道，还有你们刚才聊的话题，我很感兴趣。”
“……少儿不宜诶……”
“我又不是少儿。”
“可你的体型明明……”
我的左手突然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总有一天要把你剁成头皮屑那么小……”
我的左手不听使唤地……
“错了姐姐，我再也不开你玩笑了！”
“这还差不多……”
“那好吧，现在该做的事情应该是这边……”
我闭上左眼，用希的右眼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生。
“闹完了吗？现在是哥哥了吗？你好，我叫任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