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诡异的人在坟包前待了很久,久到洛溪困得直泛迷糊,上下眼皮子在那打架打得有来有往。她实在是熬不住了想就地直接睡一觉,夏米突然拍了她一下把她从梦魔的陷阱里叫了回来。
“人走了,我们过去看看。”夏米低声说道。洛溪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跟了上去。
坟包周围很干净没有杂草,明显是有人常常来清理,坟前插着一块看上去很新的木牌,上面简单刻着四个黑色大字:“柱子之墓。
“这大雾天来祭祖,我们不会是看到鬼了吧?”洛溪神色紧张地跟着夏米,心脏忽上忽下跳的极快,困意被恐惧强行驱散开了。
“别自己吓自己,刚才那是个人,哪个鬼会给自己烧香点蜡的啊。”夏米看着新墓碑继续说道:“这块应该是刚才那个人放上去的,材质很新下面的泥土也是刚被翻动过。”
“换墓碑?是这里的风俗吗?这么变态啊。”洛溪神经兮兮地疑惑道。
“木头做的墓碑很容易坏,他为什么不弄个石碑呢?还是说他弄不了?所以只能把旧的拿下来新的换上去。”夏米蹲在墓碑前自顾自地嘀咕起来。
“哎呀,别想了,我们快找回去的路吧,我老觉得这周围好像有眼睛在盯着我们。”洛溪现在又困又累又饿,如果再不回去,怕真要交待在这,跟地下的柱子作伴了。
夏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再次抓上了洛溪的手,脸上露出笑容信心十足地说道:“我感觉这里离出口不远了。”
“你怎么知道?”洛溪跟在后面问道。
“这个墓在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如果走的方位正确的话,出口应该就在我们前面。”夏米在前面拨开杂草扯断树枝,当洛溪的开路先锋。
终于——
在趟过一段长满荆棘的山路之后,遍体鳞伤的他们翻过一个土坡看到了那条来时熟悉的路,二人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出来了”洛溪疲倦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站在土坡上对着天空有气无力地大喊道:“我们还活着。”
夏米搀扶着洛溪一撅一拐终于回到了三叔的农家乐,他们本来打算想去王伯那里休息好了再回来,转念回想起那养鸡场的生化武器萦犹在鼻,两个人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主意。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院子里三叔正火急火燎地召集工作人员,看到门外站着熟悉的两个身影,可把他激动坏了,涨红着脸关心地问道:“王伯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们去了半天还没有回来,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们也都没接,可吓死我了,正召集人准备去山上找你们呢。没事吧?都好吧?”
“她发烧了,我受伤了,你们看着办吧。”不知是看到熟人的安心还是体力透支带来的疲倦,夏米说完就晕死了过去。这一睡,他连续睡了两天两夜,做了好几个不知所云的梦,有他老爸油腻的笑容,有跟洛溪斗嘴的日常,还有那个诡异的木俑图案。
第三天的上午九点——
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夏米的脸上。一觉睡醒夏米感觉腰酸腿痛脚抽经,浑身好像被人拳打脚踢遭到酷刑似的哪哪都不舒服。手上的伤虽然上了药,可仍肿的厉害,轻轻碰一下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感,好在骨头没有大碍,也算是幸运呐。单手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拿起床边的水往嘴里送,刚进去直接喷了出来,他没注意到水还冒着缕缕热气这是洛溪刚烧开倒进去的,烫得他直砸舌头,看得洛溪捂嘴直乐。
“笑什么,我现在是病人对我好点知道吗?”夏米见洛溪笑的没心没肺,没好气地说道。
“听你中气十足哪像病人了?”
夏米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把伤口展现给洛溪看,略有一丝得意地说道:“瞧,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好像是在炫耀军功章似的。
洛溪看到那个肿得发紫的伤口,心里突然产生些许愧疚,要不是自己当时没看清楚就打下去的话,他也不会遭这罪。还好只是手臂而且伤的不重,万一是其他地方伤的很重,那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本想告诉夏米实情,可看夏米安然不详地在自己面前像往常一样皮,想想还是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告诉他好了,现在没事就好,如果现在告诉他,按他的性格非骂死自己不可。”洛溪心里想道。
夏米吐槽了半天见洛溪呆坐着一动不动,双眼看自己看得出神,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知道自己很帅,你也不用看得这么出神吧,人家会羞涩的。”
回过神的洛溪见他还这么会开玩笑,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笑着轻轻拍了他一下“你还会羞涩啊,脸皮厚的都快可以防弹了。”
“不要迷恋哥,哥是你得不到的传说。”
“去死。”
两人有说有笑互相打趣了一会。
洛溪起来作势要走,夏米伸手一把拉住她,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重心不稳洛溪一个踉跄倒在夏米怀里,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夏米怀里,可胸膛上的炽热和跳动的心脏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脸色愈发的红润,竟好像被鬼迷了心窍似的伸手触摸着夏米结实的胸膛,心里莫名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摸够了吗?”头上传来夏米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抬头对上夏米戏谑的眼神,赶紧起来定了定神:“那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三叔鸡汤熬好了没”话说完人就慌张地跑下楼去。夏米躺在一脸茫然道:“这丫头吃完豆腐就跑什么意思嘛,快这么快我还想让她跟三叔说一声,鸡汤里别放姜。”夏米小的时候不懂事,那天他妈妈在桌上切姜准备做红烧肉吃,他爬过去吃了口生姜,这一口导致他这辈子对生姜的气味有深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