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娅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才低声跟黄薇说，“刚才有个男的摸了我的腿，还亲了我一下。”
“什么？那人帅不帅？长什么样子？谁啊？亲的哪儿？嘴吗？”黄薇满脸兴奋地问。
“你怎么这么兴奋啊，我都快被气死了。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还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烟味。”沈小娅又气又委屈地说，当时光线太扎眼，男人个子很高，沈小娅恍惚中只能看到他藏在光的阴影里的脸，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试想一下，这里哪个男人不抽烟啊，大姐！”看沈小娅满脸不开心的表情，黄薇才停了埋怨，又开始替她骂那个男人，“希望他有自知之明，长得帅也就罢了，要是长得很丑，好处占人便宜，可真得祸害人。所以幸亏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还能自己想象一下。”
听着黄薇一半安慰，一半调侃的话，沈小娅拿纸帮黄薇擦后背，抬头瞥见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也在擦身上的酒，他的头发、胳膊和后背全是酒，也被浇得不轻。
那个男人的模样看着有点儿眼熟，脸型瘦长，眼角有些上扬，刘海稍微有点卷，鬓角收拾的整整齐齐，身形颀长，穿了一身黑。
沈小娅正在想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又过来一个男人在对面坐了下来，还主动跟她们两个女孩打招呼，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被淋得不轻呀！”
两个人想回包厢，耳边忽然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玩这一套呢，你们两个也太幼稚了！”
转头一看，是今天的生日会的主角陈晓。他长了一张典型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尖下巴，剑眉星目，鼻梁丰直，身材挺拔。他刚才应该也在舞池，浑身也被淋得透透的。
“来陪你玩一玩，取个乐嘛。”刚才开口的那个男人说。
见他们三人是熟人，两个女孩就安心坐下来，继续擦身上的酒。
陈晓一坐下，就给大家介绍，指着一身黑的男人说，“他是陈文轩，旁边那个是程超。”
又指着两个女孩，“这俩是我学生，沈小娅、黄薇。”
程超伸出手来跟两个女孩握手，“嗨，小学妹。看来京大选择合并是对的，要不哪能招来这么水灵的姑娘。”
“合并？什么合并啊？”黄薇问。
程超给两个人解释，“你们近几年的学生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了。我们读书的时候，京大只是你们现在东校区那一片，西校区以前是一个语言大学。京大招生以政、经专业为主，男多女少，而语言大学正好相反。所以我们念书那会儿，经常去语言大学找女孩玩。后来去的实在太勤了，就被举报了，两个学校一起出了通告，出入都要检查学生证，特别不方便。可是没想到，等我们毕业以后没多久，两个学校就合并了，连中间那堵墙也慢慢推掉了。”
“哦，怪不得呢，我们都觉得教室和寝室布局怪得很！”黄薇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