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多打完了人,出完了气。
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不由得想起自己昨晚对那人的态度,不由自主的有些愧疚起来。
他也是担心她,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她的反应......着实大了些。
可明明她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她不该愧疚的嘛......
朵多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回王府。
她就看一眼,就跟他道个歉,她只是懂礼貌,不是有良心,不是担心他。
王府
秦北和秦深正贼兮兮的趴着走廊的横梁上,秦北哥俩好的揽着秦深的肩膀:“你说主子这是不是太厉害了点,平时主母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的,可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啧啧啧”
说到最后,秦北还煞有其事的吧嗒了吧嗒嘴。
秦北八卦着,不曾注意到秦深的眸光锁在他揽着他的那条胳膊上,眸色深深。
乘虚走入廊下,放出神识想要唤醒殿里面的人,却是被一道伯仲间的神识给拦住了。
他抬头,就见秦北拿开了搂着秦深肩膀的手,对着乘虚做鬼脸,一脸贱贱的挑衅:“我家主子和主母恩爱着呢,你来凑什么热闹?去去去,离远点!”
秦深也一脸不善的盯着乘虚。
乘虚摸摸鼻子,得,被人嫌弃了。反正找主人也不急这一时,他还是先走吧。
哪知道刚刚转身,就见一身霜花,带着几分急切的朵多出现在院子里。
乘虚惊讶了眼眸,而秦北和秦深则是完全呆住了。
主母不在寝殿?
主子昨晚那么重的伤?!
不好!
心念电转间,秦北直接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连身上的灰都顾不得拍,鼻青脸肿的往寝殿门口闪去。
有个红影却是比他更快了一步,直接一脚踢开了寝殿的大门。
一身血衣的男人静静的躺在血泊里,墨色的青丝披散在男人身下,美的天地失色的脸上是死人的青白,唇却被血染的红的妖异,眉头紧紧的蹙着。
妖异,魅惑,勾魂夺魄。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去顾及到这样的妖魅美。
朵多霎时惨白了脸,刚刚秦北的反应明确的告诉她,他们没有见过别人进寝殿。
她走后不久,秦北他们应该就会回来,前后脚的事。
她离开时他伤着,她以为他会找别人来治的。
可是寝殿的人到现在都没出来,那......
原本还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是他懒......
原来他伤的这么重......
她还气他,对他发脾气......
突然之间,朵多闪身鬼魅般入殿,触上赫连夜的身子,还好,还有体温,快速撕开赫连夜的衣襟,就见到被鲜血洗礼过的身躯。
腰腹处,肩膀处,心口处,腋下......
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朵多抬头,被男人唇上的鲜血刺痛了眼睛,男人身下的血谭还在汩汩的流,他是就这样流了一整夜的血吗.......
赫连夜全身血液失去了五分之四左右,内伤沉重,破败的身体压不住锥心剧毒,他身体上的经文脉络已经若隐若现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压住锥心剧毒带来的剧痛,他就会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