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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倾向

宇惜的妈妈总是说她脑子笨,反应慢。

宇惜四岁的时候才学会走路,好不容易会走路了,她终于可以跟在姐姐的屁股后面去玩了,但是每次她的姐姐看到她跟在后面的时候姐姐就直接跳墙走了,以至于她每次都只能在大门口自己玩泥巴。

那个时候家里的院子里面有一个杏树,在院子里面的一个陡坡上面种着,那个时候宇惜还小,只能远远的看看那个树,也没有办法上去摘杏,但是她的姐姐会上树去摘杏,每次姐姐一爬上树她就特别羡慕,有一次姐姐爬上树之后为了眼红她就对她一直做鬼脸,结果姐姐一脚踩空掉到了陡坡下面的粪堆上,妈妈急忙去把姐姐拔出来,赶紧带她去洗,边洗边骂,宇惜在旁边笑的爬不起来。

小时候安静总是会去找邻居家的孩子去玩,而宇惜又没愿意人带,所以妈妈只能每次都要带着她去地里锄地。有一次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妈妈怕宇惜中暑,就把她放到了一颗大树下面乘凉,树下有一个墓,那个时候的墓从外面看只是一个土堆然后用红色的油漆在木板上写上字,宇惜在旁边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头顶有一片头发就没有了,妈妈急忙带她回家赶紧去让她父亲看,说这片印记特别像一个是一个舌头的印,是不是被鬼舔过的呀。爸爸摸了一下说“应该是被虫子咬了,应该不久就会长出来了吧”。之后过了好几个月头发才又了出来。那个时候家里每天都特别忙,而且头发也长了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没不了了之了。

宇惜的三姑姑总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从北京回来看一眼,总是会带很多他们没有见过的吃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总是吃不上。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穷怕了,还是舍不得,她的奶奶每次都把三姑姑带回来的吃的藏起来,奶奶自己也不会去吃,然后等到这些吃的过了保质期,都发霉了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扔掉。有的时候还把发霉的面包放到房顶上去晒,晒干之后继续把面包放回袋子里,然后放回到家里,直到能够吃的里面有了虫子,才会拿去扔掉。

在宇惜三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奶奶自己就搬到了城里去住了。之后因为村子里只有一个学堂,只能上一年级和二年级,所以等到孩子们要三年级的时候就要村去城里上学了,为了安静能够继续在城里上学,他们一家人也从农村搬到了城里,搬到城里的那一年宇惜五岁半。

刚来到城里的他们租了一个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为了省钱没有买炉子,冬天家里像冰窖一样,妈妈怕他们冻坏,就把他们安置到了奶奶家,当时她大姑姑家的儿子也在奶奶家住着。她的妈妈给人打工做馒头,爸爸去做出租车司机。只有妈妈会在晚上的时候回到那个冷的像冰窖一样的房子里,爸爸和他们一样都住在奶奶家。那时宇惜每天都会等爸爸回来再睡,有的时候爸爸会回来的特别晚,她总是哭着和奶奶说“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她奶奶嫌她太闹腾就让她妈妈送她去学前班,说是上幼儿园太贵了,而且也过了那个年龄了直接上学前班吧。

6岁的那一年宇惜去上了学前班,上学的时候班里的孩子总是有特别好看的铅笔,她也特别想要又不敢去和妈妈说,有一次趁着课间活动的时候,她就去偷他们的铅笔,后来被姐姐发现了,姐姐只和宇惜说“把这些都还回去,别再偷了,够用就行”。那个时候好像姐姐长大了一样她一心只扑在学习上,也不怎么和她讲话,也不和小时候一样和她闹了,所以姐姐每次和她说一句话她就像接到圣旨一样,不会去反驳也不会多说一句。可是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把铅笔还回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和同学说,所以就偷偷的把铅笔都扔掉了,但是她此后也没敢再去偷了。

上学期班大班的时候有一天妈妈给她买了一身她最喜欢的奥特曼的衣服,她总是喜欢把那身衣服的上衣挂坠杵到鼻子里面,然后再把它伸到嘴里。。。不过这件事情妈妈好像并不知道。。。

在她要上了小学的时候,他们又搬家到了新区,这一年宇惜8岁,她终于和爸爸妈妈住在了一起,那个时候她特别开心,但是那个时候她总尿床,以至于她的妈妈一直觉得她脑子有问题。那个时候每次一尿床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妈妈会立刻就坐起来打她屁股,把她抽醒,然后就开始一顿骂,最后将铺的褥子大转一个180度让湿了的地方离妈妈自己远了一点,然后为了惩罚她,让她睡在湿了的地方。后来一直到小学五年级也就是12岁的时候她还在尿床,妈妈好像也渐渐习惯了,后来妈妈一醒来将褥子翻一下骂一会儿就让她继续睡了,也不用再睡湿的地方了。那为什么宇惜在12岁得到时候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呢?因为她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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