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杰抿了抿嘴，始终没有抬眼，一直盯着地上。
“算是知道吧。”
蒋丽敏差点跳起来，只是她没有一点儿力气。
“嗯，那你妈说的都是真的？”蒋丽敏抬手揉搓着眉心。
“哦？林沐娟说什么了？”容月黎抬头望着天花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蒋丽敏闭了眼，也没有去纠正容月黎的说法。
她现在只要一合眼感觉就听到了林沐娟那喋喋不休的声音。
想起那越来越荒唐的话，蒋丽敏又睁开了眼睛，“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蒋丽敏停顿了一下，把林沐娟的原话改了一点儿：“她说慕倾杰同学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她的钱，害得她都没饭可吃了。
还是她在亲戚朋友那里厚着脸皮蹭吃蹭喝才勉强吃了个饱。”
空气里一阵静谧。
容月黎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脸上就写满了不敢相信。
慕倾杰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丽敏见二人都不说话，就知道他们也体会到了她当时的心情。
“她还说容月黎同学差点怀了慕倾杰同学的孩子。”
在容月黎的目瞪口呆之下，蒋丽敏又说出了这句话。
慕倾杰终于抬眼了，他的目光无辜，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容月黎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纳尼？那……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蒋丽敏把眼镜放到了桌子上，重音道：“差点。”
容月黎和慕倾杰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蒋丽敏等了几秒，见他们都不说话，就想着下一句说词。
“你们要不要给我一个解释？是她说得对还是你们说得对？”
容月黎皱起了眉头，她瞄着慕倾杰，见慕倾杰也一脸懵逼，她就放心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蒋丽敏又轻瞌上了眼，语气弱弱的：“你们说不说？不说就当你们承认了，要去民政局的。”
容月黎偷笑，把刚张开的嘴闭上了。
慕倾杰听到这话却迅速地出声：“不是这样的，林沐……我妈是在胡言乱语，老师你也知道的，我和容月黎同学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
蒋丽敏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容月黎同学的态度和慕倾杰同学的态度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嗯，那你们回去吧。”蒋丽敏轻轻地趴在了桌上，把头埋到了胳膊里。
容月黎和慕倾杰回到了教室。
现在已经上课了，傅莹正在讲上次的那张卷子，她讲得激情澎湃，以至于口水喷到了容月黎脸上。
容月黎站在教室的门口，僵硬地笑了笑，用袖子擦了一下口水。
口水为什么会喷到这里。
容月黎默默无言。
“你们来了，进来吧。”傅莹停下了，手里还捏着那张卷子。
容月黎和慕倾杰回到了座位上。
容月黎回到座位上后，白稀糖朝她扔了一个小纸条：你们还好吗？
容月黎看完后直接把纸条揉成一团，对着白稀糖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她的试卷。
刚刚好一百三十九点五。
就特别nice。
慕倾杰桌面上的那张试卷也刚好卡了分。
一百二十九点五。
特别牛逼。
容月黎拿起笔专心致志地听完了课。
下课后，白稀糖没有来找容月黎，她看着手里的粉色小信封黯然神伤。
容月黎抬眼，刚好看到了那封信。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说，那一定是一封情书，送给秦傅的情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