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天谴想要抹杀他,也需要遵守法则,让闫拓死的合乎情理,就如同现在这种天然气泄漏事故般……
“这天然气泄漏事故,显然是地球对我施行天谴所致……只是那时我灵魂处在昆仑镜中,身体躺在床上并没有呼吸,这才侥幸躲过一劫。如果我那时是在睡觉,只怕这会儿早已小命呜呼了!”
他有过十世遭受天谴的记忆,自然知道天谴的方式无所不用其极。当天谴来临时,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成为杀死他的致命武器。
闫拓眼神冷厉,左右打量,精神高度警惕起来,试探着说道:“来呀!有种劈死我?”
话音刚落,便感觉头顶天空之上,有一巨大黑物劈头盖脸的就朝他袭来。
他不及多想,一个跨步就纵身飞扑出去,身体还在空中时,就感觉那黑物紧贴着他的身侧,重重砸击在了草坪上。
“砰”的一声巨响,草坪上的泥草被那黑物砸击得漫天纷飞,那黑物却又反弹向空中老高!
闫拓刚刚飞扑俯在草坪上,遂仰头盯着那黑物,却瞧见那黑物在空中坠下时,又自翻滚着、不依不饶的再次向他袭来!
“娘滴!”
他暗叫不好,情急之下只得手脚并用,身体横着腾跃而起,在空中翻滚一周到了三米开外,这才险险躲过那黑物的追击。
“砰!”
那黑物又重重砸在他身侧草坪上,这次反弹翻滚着向西侧飞去。
别墅院内西侧种着一排松树,那黑物撞击在松树上面,碗口般的松树,一连被它撞断三棵,这才卸掉劲力、缓了下来,旋即那黑物轱辘辘旋转着重重摔落在树下草坪上,停了下来。
闫拓定睛一瞧,原来是个飞机上的轮子,仰头看向天空,见天边一架客机已然飞远。
“我去!牛的一掰!怎么不用导弹……”话到一半,他赶忙将嘴闭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给自己说中喽,真给自己来上一发,自己可是承受不起啊!
他抬眼望向天空客机远处,不由得撇了撇嘴,“希望你能让它安全着陆吧!”
任他千万战斗经验如何丰富,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常人身体而已,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还不明白嘛?
自草坪上翻过身来,拔起一根草杆叼在嘴上,闫拓眉头一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怕个鸟!”
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坪上翻身跃起,却感觉身后又有动静,遂迅速转身瞧去。
只见一条德国牧羊犬从别墅院的栅栏外窜跳进来,落地时打了个横滚儿,起来后便撒开四爪,直面朝他窜扑过来。
闫拓笑道:“只有这种程度吗?”
言罢,微微侧身,右脚向后略撤一小步,摆开架势,待到那牧羊犬窜扑到近前,抡起右脚,铆足了劲,一个鞭腿就重重锤在了它的后脑之上。
“汪呜——”
伴随着那牧羊犬的一声惨嚎,它的整个身体已被闫拓这一击鞭腿锤飞出去,在空中打着圈地重重摔在草坪上,两眼翻白,腿脚还不停地抽搐着,估计是活不成了。
闫拓不屑地道:“这种小狗子也敢来要老子命吗?瞧不起谁呢?”
他此时义愤填膺,大有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加之获得了镜仙五成的战斗经验,胸中信心大增。
“噗!”的一声。
吐掉了口中草杆,拔首转身刚要走,却瞧见隔壁老王家的媳妇马大鞋朝这边小跑过来。
她一边小跑,一边急喊大叫:“哎呀我滴黑哥呀!我滴宝贝儿啊!你这是咋滴啦呀?”
闫拓看她挺有意思,便停下来看她到底是什么鬼。
只见马大鞋一个中年胖妇,肥头大耳,套着黑色落地长裙,形如水桶,整个人份量十足,此时跑到栅栏前,竟异常彪悍的翻起了栅栏。
闫拓看得牙疼,心想:那栅栏两米高,那条狗翻得都费劲!
又想,你如此彪悍,怪不得你家老王姘头多!
马大鞋一边翻栅栏,一边咬着牙齿怒视闫拓,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家黑哥你也敢踢啊!找死不成?”
闫拓却只是瞧着她冷笑。
待到马大鞋翻过了栅栏,只听得草坪上“腾腾”两声,先是她两只脚“腾”的一声同时墩在草坪上,脚面已陷入草坪之中。而后那肥臀又“腾”的一声砸在草坪上,那草坪好悬没有接住!然而她却跟没事人一样借力反弹而起,向前腾踱两步,随手拍拍屁股上的泥草,便又怒视闫拓一眼,之后才拽拽地向那四仰八叉躺着的德国牧羊犬走去。
闫拓皱着眉向她身后瞧去,果见那里的草坪上留着一大两小的坑坑。
马大鞋走到那狗跟前,压在它身上便哀嚎起来:“哎呀我滴黑哥啊~啊~你可别有事啊!”
闫拓疑惑道:“这是你家黑哥?你家黑哥不是小狗吗?”
“这都过去几年了?现在他成年了!都能...都能……哎呀我滴宝贝啊...哇啊啊...哇啊啊……”
马大鞋伤心痛哭洒下大把泪花来,哭得像是隔壁老王死了一样,浑不知她话语之中有失。
闫拓这会哪有心思管她,他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况且刚刚那狗本就向他扑来,必杀之!
闫拓沉声道:“行了!回头赔你一条更壮的狗便是!”
“你!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这可是黑哥啊!你了解黑哥吗?哇啊啊...哇啊啊……”想到黑哥的好,她哭得像是要喘不上气来。
闫拓心说还是你自己了解吧,就你那身子压着它,它这会没死也被你给压死了!
随便安慰几句,闫拓懒得搭理她,转身大踏步朝别墅走去,身心却时刻戒备着周围,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绝不留情!
就在他迈出几步时,便感觉身后马大鞋有了动静,转过身来果见她哀嚎着向自己抓来。
“你得给黑哥偿命!哇呀呀呀~”
闫拓狞笑,此时岂会再跟她废话,迎面就是一击重拳。
“我打~”拳速如风,正中面门,马大鞋霎时间便飞了出去,又重重的砸在那条死狗身上。
“呜嗷~”
此时那死狗竟似回光返照般地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婴宁!
闫拓才不管它俩是死是活,这会可没工夫在这耽搁,转身又向别墅卧室行去。
一路无事,来到卧室窗户外面,一个纵身便跳了进去,卧室里的天然气浓度已经降低,但他可不敢在屋里待着。
掩住口鼻,拿到枕头下面的昆仑镜,又在桌上拿了手机和昆仑镜皮套,拎着衣服和鞋就从窗户跳了出来。
站在草坪上,闫拓抬眼扫了眼马大鞋,见她还和那条死狗叠在一起,不知死活,也不在意,穿上运动服和鞋,背好昆仑镜,便朝着院子中间走去。
他觉得那里最为空旷相对会安全一些。
他的别墅院子如同一个篮球场大小,满院子种着草坪,中间铺设一条石子小路,东西两侧则各栽着两排松树,再无其他。
闫拓看着西边那三棵被飞机轮子砸得东倒西歪的松树,心里隐隐觉得天谴似乎也有些规律。
回想起他这十世轮回所遭受过的天谴,似乎每次天谴都只针对他个人施加,并没有牵连到无辜。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先试一试地球上到底能不能修炼,毕竟如果可以提升实力的话,才更有机会抵抗天谴。
来到院子中间,闫拓在石子小路上盘膝坐下,开始在识海之中翻看起镜仙传送给他的修炼功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