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了五天时间,到达了清河县。
张宁一别足有一月,再回清河县,依旧是感受到这清河县中的花草鲜美,人物动人,尤其是城中的姑娘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长安与清河县一对比。
张宁明显能感受到这清河县中的人比起长安城中的人穿着显得朴实。也明显能感觉到这清河县中的人精气神十足。
张宁看着熟悉的景象,心中竟然有些放松。
在长安城中他是客人,时时提心吊胆,就怕遇到什么事情,可能他就一命呜呼了。
如今回到清河县中,他的心才放了下来。这里才是他的家。家就代表着安全。
回到张府之后。
张家邀请了护送回家的一众侍卫吃饭,再加上张清守高兴,为了恭喜张宁高中秀才。在清河县大摆流水席。让清河县众乡亲可以一直吃饭,吃到饱。也算是“普天同庆”。十分的张扬。
酒足饭饱后,这群护卫也没急着回去,一群大佬爷们,青楼歌姬,酒馆美食,清河赌坊等等地方,也都没少去。在清河县足足祸害了五天,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赶。
李太白则是在清河县,逛了三四天,也便骑着毛驴朝北走。
临行前,张宁问李太白。一路朝北是那里有什么宝贝吗?
李太白摇了摇头。笑道:“传闻北面有妖,动物能化人性,多是美人。我想去看看。”
张宁调笑道:“妖怪变成人也是动物啊,即便是人形。人与妖要是做那事,不膈应嘛?”少年直言。
李太白反驳:“凡属妖怪,能成人形就得千年,千年造化才可以修成人身。她们的身体比人间女子完美太多了。人生在世,终究还是要多经历一下。才不枉多来这世间一趟。”
说完,李太白,骑着毛驴,慢悠悠的朝北走。
张宁目送李太白离开。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发现李太白的身影变得越发的虚晃起来。
随着侍卫回京。
清河县逐渐恢复平静。张宁也成了清河县有孩子人家的榜样。谁都希望自家孩子也能像张宁一样,文章写的好。然后被皇帝招进宫去住上一个月。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自从张宁平安回家之后,张清守去隔壁武城县的次数变多了,每一次都大醉而归。嘴中还嘟囔着。“还是我儿有出息,中了秀才,还被皇帝召进宫去一个月。”
听着嘟囔,就知道,张清守又去隔壁武城县对着武城太守炫耀去了。武城太守的儿子朱昊,原来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如今张宁也极有出息。张清守自然也想多让人夸夸他,毕竟张宁是他儿子,夸他儿子跟夸他没啥区别。
距离张宁从长安回家五年后。
五年间。
在第三年的时候。元载成功考中了进士,然后被大唐皇帝招进京城。
临走前,元载来到张府,见到了张清守。
张清守见元载年轻,也不过二十左右少年郎,见他身材魁梧,一身书生儒气,朗目星眉,看气质就可成大器。
张清守大手一挥给了元载万两黄金,临走前还请酒吃肉。美女侍候。
对于清河县有名有潜力的后辈,张清守都会尽力交好。毕竟这个世界上实力终究是第一位的。一朝跃龙门不是没可能。
对于后辈新人,张清守也是能资助就资助。
不为别的。
仅仅只是为了在以后,如果张家失势的时候能够有缘拉上一把。
即使不能拉上一把,起码也不要落井下石。
张清守当清河太守也十几年了。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自然也知道人心险恶。
元载拿了张清守的好处,自然之道张太守的用意,临行前说道:“若今后,元载可以当官,定报答张太守今日恩情。”
元载现在虽说有十亩地,但十亩地每年才收的十几两散碎银子,较之前往京城需要的打点不知道少了多少缺口。
张清守自然也知道元载的情况。资助元载的同时,也不想元载前往长安太过寒颤,让长安城的人误以为他清河太守对于同党太过的抠门。
但这元载离开清河县之后,便没了消息。
元载中举人两年后。
张宁距离考秀才也满了五年。
庚子鼠年,辛巳月庚申日。
张宁距离考举人之前一个月。出门闲逛,先去了清河寺烧香拜佛。自从这佛教从东汉时在中华大地有了苗头,然后在大唐时期陡然火热起来。
直至成了大唐的三大正教之一。清河县的寺庙也在二百多年前建立起来,然后香火越来越多。
当然了清河县的老牌道馆,清河观信众也不少。只不过这佛道之争在清河县也是没少发生,道士和僧人之间的聚众斗殴也没少见。
正谓:
道宗佛祖不染尘,世俗僧道为财迷。
都夸自家经义好,实则佛道不分家。
随着佛道两家的争夺香客,两家的经义其实也在慢慢的融合。毕竟事在人为,只要有利益,哪怕佛就是道,道就是佛。
张宁先是去了清河寺摆了摆佛,又去清河观烧了烧香。毕竟都是满天神佛,都得拜拜。
因为这两个地方的景致不同,所以张宁在烧香拜佛的同时,也欣赏了不少的美景。他平时都在家中宅着,经常伏案看书,十年寒窗苦读,真的不是说说的。倒是磨练了心性。
如今出来,张宁走了这么多的路,也是感觉到乏累。
出了这一寺一观之后,少年直接前往清河县的文庙,供奉着夫子之地,想最后讨个彩头,然后回家。
到了文庙之后,张宁在文庙门口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这个少女长得清灵俊秀,一身浅黄色唐装凸显气质清纯可爱,眼睛清凉如水,可爱,貌美。让张宁看的痴了。
这女子身边跟着穿着绿裳的丫头。丫头长得也不错。
见这少女蹲在地上按脚。旁边的绿裳丫头露出着急的神色。声音着急:“小姐,我就跟你说了今天不要乱逛,脚崴了吧。”
那少女面露痛苦之色,摇了摇头。“还有月余就要考试了,我得来拜拜啊。”
“小姐,你一个女儿家,考试又不能当官,天天那么辛苦图什么。”绿衣少女说道。
“读读圣贤书,以后也可以相夫教子啊。不然天天在家也没事做。总不能天天出来抛头露面到处玩吧。万一遇到坏人。清白不就毁了?”
绿裳少女点了点头。“也是。小姐你最好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是哪家的男子有福气娶你。”
黄裳女子笑道:“哈哈,谁知道呢。不过我不想嫁人,嫁人后,太累了。”
“那可由不得你,老爷最近听说再给你物色咱们当地的青年才俊呢。”
“我要是看不中,我就不嫁。”少女嘟着嘴。
张宁看到这一幕,嘴角也带着笑意。这正经人家的正经女子,长得也合他的意,他喜欢!
随后张宁走到两个女子身前,脸皮贼厚的带着笑容。“小姐,要帮忙吗?”
浅色黄裳的少女看向张宁,只见这人身材强壮,虽说长得一般,但看起来笑容极其的温暖朴实。有一种亲和力。看衣着锦衣华缎,倒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少女的矜持让她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带着警惕的看向张宁。也怕遇上了坏人。
“你叫什么名字?”张宁问道。
“干嘛?你这浪荡子弟,莫要调戏我家小姐!”旁边的绿裳少女生气说道。
张宁看向绿裳女子,平淡说道:“没必要,本少爷看上你家小姐了。我就先问问名字。后面提亲去。”
张宁也怕女子不说,直接弓腰把坐在地上的浅色黄裳的女子抱起,牢牢地抱在怀中。“告诉我名字,我就放你下来。不然我就把你抱进夫子庙走一遭。”
“流氓!放下我家小姐!”绿裳少女喊道。
张宁怀中的少女没见过这种阵仗,直接羞红了脸。也怕张宁乱来。毁她清誉。
声音如蚊子一般说道:“刘培。”
张宁看着怀中红着脸的少女,笑道:“我没听清,你大声点说。”
怀中少女,心中羞涩,面上羞红。唯恐张宁抱的久了,让人误会。大声说道:“我叫刘培,放我下来。”
张宁倒也没停留直接把刘培放了下来。
“哎呦。”这少女双脚着地,吃痛起来,随后又蹲在地上。
少年回味着刚才怀抱少女那种柔软的感觉,竟有些不舍,见到这少女吃痛,又抱起这个少女,任少女捶打,也不放手。
“我送你回家。”张宁道。
“不要!”刘培自然不愿,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一个男人抱着送回家。
这让人看到,还要不要活了?少女脸色发红,身体不知竟有些发软。
张宁当然不愿意放手,毕竟以这女子脚下的伤势,站都站不起来。
万一遇到坏人。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实时联络工具。要是给歹人看到了,见色起意,还不是吃暗亏。
少年也是看上了这个女子,自然是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
任着女子如何挣扎,如何说,都不放手。
“赶紧说,家在哪里。不然你这么闹,引来人观看,更不好。”张宁理性的分析道。
刘培挣扎了一会,见张宁意态坚决。只得无奈说道:“清河县,刘家裁缝铺。”
旁边的绿衣少女,也只有干着急。毕竟张宁身材算得上魁梧。她又没办法直接抢人,如果喊人,对刘培的名声又不好。只得僵持。
张宁抱着刘培一步步的朝着清河县中走去。张宁十八九岁的年纪,少年郎抱着少女。自是引人注目。
路上也有人指指点点。虽说大唐民风算是开放,但张宁这般,也是明目张胆,十分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