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楼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睡衣早已湿透,
他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还是依旧耀眼,微风轻拂柳梢头,除了街上行人很少,没有其它一丝丝异样。
马楼盯着墙上的钟表,时间才过了五分钟。
“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是不是梦?”
突然,马楼想起了什么,马上脱下睡裤露出了白嫩的大腿,而在大腿外侧赫然有一片淤青。
“我去......这是我刚才拧出来的?”马楼苦笑起来,随即又感到毛骨悚然。
左思右想不通,马楼再无睡意,揣着自己忐忑的小心情走出房间。
整整一下午,为了避免自己过度陷入恐惧之中,马楼刷了碗,扫了地,给家里通了风,最后竟然还把几个月没叠过的被子收拾好了。当他忙完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才长舒了一口气:
“嗯!一定是太长时间不出门,精神错乱了,这个淤青应该是哪天磕到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打开了,马母走了进来,蛋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马母还是很时尚的。
“儿子,看老娘这身装扮是不是能迷倒万千少女?我得迷个儿媳妇回来给你,免得你打光棍,明天和我出门......啊?我去,大楼,我们家进贼了吗?怎么这么干净!”
马母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像是见了鬼。
“没有贼,哪有贼偷垃圾的”,马楼耸耸鼻子,笑起来。
马母每个房间转了转,嘴里不住的“啧啧啧”。
“难得啊难得,我给你老爹打个电话,让他买点好菜回来庆祝庆祝,哈哈,我儿子转性啦”
“转性?”,这可没有,马楼无奈的捂住脸。
晚上,马楼老爹回来对马楼自然也是一通好夸,也难怪,所有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马楼这性格在家里很少主动干家务,虽然微不足道,但能主动干的这么彻底也是他人生头一次,这让老两口欣慰不已。
于是,在父母热切的鼓励下,马楼吃了个12分饱后,就心安理得的回卧室睡觉了。
马楼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遭遇,小黑屋,山谷,人形怪物,对于马楼这种二十年如一日的单纯少年来说这已经够刺激得了。马楼摇摇头暂时先把这些念头放在一边,决定先睡觉,睡着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时间就像一碗白开水,能够冲淡世间一切烦扰。这边马楼很快进入梦乡,梦里马楼又回到了幼年,没有人嘲笑他的名字,没有人叫他楼彼,好小伙伴们也还好着。就这样时间慢慢来到午夜零时。
窗外月朗星稀,自从疫情开始后工厂也停工了,所以难得天气越来越好。
月光如水,洒下片片银光,斑驳的树荫印在窗帘之上,也别有一番意境。
当钟表的秒针又一次指向天空,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也悄然登场。
一扇泛着幽芒的大门在马楼床前悄然打开,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伸向马楼,然后一把将马楼拽进去。
可怜马楼正做着与世无争的童年美梦,这一下子又给拉回了现实,不,超现实。
“啊~~哦…啊~~哦哎……好汉饶命,大侠饶命,大王饶命啊…”马楼在睁眼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小木屋里,一顿乱叫后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小友别怕,你抬头看看我,我很善良的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知道规矩,我不能看你的脸,我不认识你,我守口如瓶啊!”,马楼双手捂脸发出嗡嗡的声音。
“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快抬起头来,我并没有恶意,小友快快抬起头来”,神秘人有些不耐之意。
马楼透过指缝缓缓的看向神秘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