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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的城

我准备写下桃花,用我细致的花蕊,给你润色;我准备写下彩虹,用我多情的色彩,给你画上浓妆;我准备写下柔软的诗句,用我诚恳的语气,给你送去暗香。你披上仙子的霓裳,在柔美的弧线上起舞,六月,玫瑰的红,足以让我的散文一页页染红。而我,始终在你的掌心里,提起笔,忽略了碎,忽略了恨,忽略了潜在的风浪,你的一颦一笑,足以让我颠覆。

岁月陡增,行走在红尘陌路上,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某一次邂逅,某个人在某个地点会堂而皇之地给自己负上一笔情债,肩上的行囊都会被这些故事所填满。所以,我们更需要一些回忆来喂养寂寞,典当一些情怀来滋润心性。

对于幸福,我情有独钟。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该留下的已经开花。

经历着四季雪雨风霜的狂躁与肆虐,我曾悄悄地把我的呐喊声埋在地心,深深的,不让人过问。而你看不见,似乎永远看不见。你所见到的,是我刻意留下的微笑。

如果可以,我也想拥有这样一段时光,一片片行走着的暖阳,一些微风丝丝缕缕地吹动,放松的心情。什么都可以像蜻蜓点水式的想一下,什么也可以不去想。

阵阵清凉的风,把我内心的悲凉吹送。

我把白天收集的心情卸下,然后美美的,做个好梦。

远方,一朵玫瑰走远。

阳光温厚如旧,蒲公英做着散不去的梦,如我碎片的思绪逍遥如水。

我感觉我在把时间拉长了,拉细了,就像甜甜的红薯糖一样,而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努力不让它断掉。

就像一个未来,不,其实就在眼前。

玫瑰的红,有如飘荡的魂,它的美不可比拟。我的灵魂已幻化为飘渺的一缕游云,去颂赞那安静之下溢出的自由。我悄悄摘下一片,珍藏。

我的情感,拉近了与天空的距离,使我的成长,茁壮为一个美丽的季节。

白云出岫,倦鸟还巢。她独自坐在她精雅别致的书室里,把灯火一齐熄了,倚一扇老旧的轩窗,看过落花飞雨,又见明月中天。月光在东墙肩上泻下去,笼住她的全身,把整个灵魂安置在乳白色的月光里,幻化出一个窈窕的倩影。她微润的媚唇,清香的发梢和庭前几株鲜艳的白玉兰,都在静谧的月色中微颤,她微微一笑,吐出一股幽香,不但邻近的花草虫鸣,连可爱的月牙闻了,也禁不住迷醉,忽然,她精美的芳容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藕灰色的薄纱,轻漾着一种悲戚的声调,轻染着几痕泪化的云霭,她素手轻装,把自己锁在孤城里。月光,你能否将我的梦魂牵去,附在她庭前的白玉兰上。

她始终笑着,带着水光,今夜不曾流泪,不是无泪可滴,也不是无名的情愫将这最纯洁的本能锄净,任谁也控制不了当初来的猝不及防的一幕邂逅,爱情这部戏里,向来就没有彩排。所以,她只好收起一切似乎无法预料的暗伤,让沉醉的情感自然流露,让缱绻的诗魂漫自低回。

再美的邂逅始终只是一时的妩媚,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无情风化。然而她不曾启唇,他不曾为她停驻,他只不过是她生命里出现的一个过客,她也只是他笔下用散文忏悔的路人。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剧情,剧情再美终是戏,可她,在他生命的流光里,留下了一抹不可漫灭的浅笑。

这笑来得甘愿决绝,来得义无反顾,来得温润幽怨,这笑掩饰了她内心所承受的痛楚,这笑将所有的记忆和许诺都融掉。她说过,他们只能是朋友,普通的朋友。她不想把一个人的事情让两个人来承受。不属于自己的,不如洋洋洒洒挥手扬了它,这才是君子的风度。

她潇洒地转身,结束了一切。他无奈地暗恨着自己,在黑夜中握着寂寞的笔杆,写下心灵深处的忏悔,因为这是报答的另一种方式。

月光从云端轻俯下来,落在她胸前的串珠上,印下一个慈吻。这承载着无数人浓郁情感的月亮,到底封存了多少这般决绝的女子,到底封存了多少人多少次美丽的初见。不敢说她胜过他生命里出现过的女子,但是,在他暗涌的大海里,她是无与伦比的。

他把自己精心整理的诗文送给她,她用“风吹世乱人暗换,旧梦难诉空肠断”的诗句来回馈。“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或许,她只是细雨,只是落花,只是眉宇间微漾的温存,只是喧嚣中暗藏的一缕宁静。结局不过是,她不再拥有那傲人的才情,他也不再是谁生命中的点缀。

他们不再说什么,只想让思维守住有过的幸福就好了。谁都不会因外界的风声鹤唳而瑟瑟发抖,不会再因世间的荣辱与共而锱铢必较,不再因生命的瞬乎飘逝而惆怅莫名,他们真正领悟到幸福自在我心,而对于曾经在青春那片土地上挥霍过的无知却真实的爱恋,就让它在一截褪不去的时光中欢歌吧。

时光幻化成一座桥,他们还在这座桥上观望,河面上,仍有一些醒着的梦,还在继续。

油漆剥落的门牌找不到了,或许被捡废品的阿姨收藏了,记忆将它拆分成一条街道和两个阿拉伯数字。

幸福路52号——

我的身后,你蒸发的背影,依然清晰。

我像一个不敢见光的幽灵。

我一直以为,我能忘记那段回忆,以为以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月光下,你说过的话依旧在草尖上颤动。

在黑夜中行走,我希望你像水的潋滟一样包围着我,洗掉我的尘埃。

你允许我,不会再有爱人的能力。

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也可以拥有爱情,拥抱青春。

后来,我明白了。

真正爱上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一定要加倍疼她,珍惜她。

允许你,收起我砸伤你的文字,疼我的伤痕,吻我的泣饮。让你住进我的诗歌,一个人,总也躲不开这样的沧桑与温柔。

女人,很软弱,却又很坚强。

我很欣慰,你遇到了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或许我们,只是在彼此的青春里开了一个玩笑。

我的散文里,你的角色,我的女孩。

所以,我选择了珍藏那段曾经忘记却又回忆的如梦岁月。

或许,一些人,无需刻意,也会记得,因为哭过笑过;一些事,无需回忆,也会深藏,因为苦过痛过。但是,有时候,回忆再美,终究抵不过时光,有的人,离开了,就注定成为故人;很多事,过去了,就注定成为故事。更多时候,我们要能耐寂寞,能笑繁华,学会在沧桑中领悟,在历练中成熟。岁月,因为能走而美丽;生命,因为经历而丰盈。闲暇的时候,掬一捧清水,品味历史漫朔,拾一粒卵石,抚触时间脉络,采一缕暖阳,装点春的绚烂;撷一枚落叶,体味秋的朴素与深刻。

成熟,不是人身变老,人心变小,而是眼泪在打转还能微笑。或许,简简单单,才是别样的人生;清清浅浅,才是别样的风情;悠悠远远,才是别样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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