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葫芦上,载着六人,元家四人,以及红叶姐妹。
元修然没想到,红叶竟然答应了跟他一起离开姜国,其实对于红叶来说,不管是姜国还是妖兽之山,都是一片伤心地,与其留在这里睹物思人,不如就此离开,换个地方,让时间去冲刷记忆。
还有一点就是,红叶觉得元修然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此刻,元修然坐在葫芦的尾巴上,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姜国,心道这一次离开,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回来,花逸风,欧阳赡奎,李牧,这三个老小子,还真有点舍不得他们啊。
元修然多希望这三个家伙能和他一起离开姜国,一起到外面去闯荡一番,一起把酒言欢,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牵绊,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这或许就是凡人的一种无奈吧。
相比于分别的忧伤,元修然的心中,其实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憧憬,这一次离开姜国,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真正踏上修道之路,成为一名飞天遁地,像大哥元修齐那样强大的修士。
到时候,莫说回到姜国,就是天涯海角,还不任他游之。
“死败类,你在做什么梦呢?小心掉下去摔死你,”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传进元修然的耳朵里,残忍的把他拉回现实,侧头看去,彩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旁边,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元修然收回目光,不理她,这个小丫头真是太坏了。
“嗯?死败类你怎么不理我?”彩妮瞪着一双蛇眼好奇的看着元修然,某人则继续目不转睛。
彩妮的小脑袋瓜转动了一下,最后眼前一亮,对着元修然喊道:“小哥哥~”
别说,挺管用的,元修然终于将目光看了过去,说道:“干嘛?别打扰我做梦。”
“小哥哥,请问我们这是要飞到哪去啊?”彩妮问道。
元修然听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
“你等等,我去问一下我大哥,”元修然说着小心翼翼站起身,来到元修齐身边,对他问道:“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建元城,”元修齐回道。
“建元城?没听说过。”
“……”
“趁着这段时间,我就给你讲解一下关于这片大陆的地域划分吧,其实呢,我们这片大陆,分为四个板块,分别是东洲、西荒、南蛮、北川,其中又以东洲面积最大,地貌丰富,水源充足,非常适合人族久居,我刚才所说的建元城就是东洲上的一个城镇。”
“在东洲地界内,像建元城这样的城镇还有很多,数量大概有几百个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城镇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和门派管控,就比如我所在的玉霄宗,名下就管控着十几个城镇,建元城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元修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问:“那除了东洲之外,其他三个地方呢?是不是也同样如此?”
元修齐摇头,回道:“不全是,这些地方我也没去过,所以不是特别清楚。”
“哥,去了建元城后,我想加入你所在的门派?我想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听说加入门派可以赚取元石,”元修然道。
“当然可以,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名如意境修士,不过,以你现在的年龄,恐怕只能呆在外门,想进内门就有些难了,”元修齐回道。
“什么是外门内门?”元修然问。
“在玉霄宗,一共设有七座分殿七个峰头,以及一座主殿两忘山,刚进宗门的弟子都会被分派到七个分殿之中,成为外门弟子,然后宗门每年会从分殿中挑选最优异的,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弟子进入主殿,也就是内门弟子。”
“二十岁,”元修然听到这个数字,不由皱眉,他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马上就要跨进十九大门,也就是说,他只有两年时间来争取进入内门。
两年时间看起来很长,但对于修士来说,真的很短暂,打坐修炼,练习功法,做任务赚取元石,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如果我在二十岁还没能进入内门,会怎么样?被赶出宗门吗?”元修然再次问道。
“那倒不至于,不过会被取消外门弟子的身份,转成记名弟子,记名弟子只能依靠任务来获取元石,而且接取任务还有许多限制,总之,待遇会比正式弟子要差很多,”元修齐回道。
果然,竞争相当残酷啊,元修然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存的压力。
……
两日两夜的不间断飞行,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众人终于抵达建元城,到了建元城后,元景良等人算是见识到了大城市的风范。
高大的建筑群就不说了,就连地面竟然都是乌金石铺砌,走在上面会发出哒哒的响声。
一行人东张西望,难免把这里和云城进行比较,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咱们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吗?嗯,不错,环境可以,”元景良背着双手,显得很满意。
“老爷,这里可不是云城,消费怕是很贵哦,”萧氏面色担忧,姜国的金票在这里又不能用,可以说,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脱去了贵族的身份,成为了在普通不过的人。
“你个妇道人家,我元景良能在姜国白手起家,在这里照样能!你还怕我养不活你吗?哼,”元景良看向妻子,对她说道。
“行行行,你厉害,”萧氏瞪了他一眼。
这时,元修齐对二老笑道:“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你们只管住就行了。”
“还是吾大儿修齐孝顺,有本事,”元景良说着将目光瞟向了旁边的元修然,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好好学学你哥,能有你哥一半出息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句话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元景良的用意当然是为了激励他。
以前,元修然听到这种话,总是当耳边风,可是现在,他感觉心中别扭得很,很少见的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