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正当俩人的气氛有些沉闷的时候,忠端着药进来了。
“主公!诺言的药熬好了!”
“那就端过来给她喝吧!”宋文公说着站起身,走到洗漱架前,竟然自己动手洗漱起来。
忠看后忙道:“主公!让奴来伺候您吧!”
“不用了!寡人自己动动手,全当活动一下筋骨吧!”
诺言与忠都傻愣愣的看着他,特别是忠更惊讶不矣!端着药老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公公!”诺言轻声道:“他没事吧?”
忠这才回过神,道:“我也不知道。噢,你快把药喝下去吧!”
诺言皱了皱眉,瞪了一眼正在洗漱的宋文公,暗暗骂道:“你个大混蛋!害得我一会儿伤了手痛,一会儿惹了肚子痛!我一年也没喝过这么多药!大混蛋!哼,你等着!欠我的有朝一日定让你加倍偿还!”
“诺言!看什么呢?”忠提醒道:“快喝了吧!”
诺言屏着气,“咕咚!咕咚!”几大口便将药喝了下去。
“你这是在喝药呢?还是牛饮水?”宋文公听到声音后转过头道:“这声音怪响亮的嘛!”
诺言听得心中自然不爽,嘟嚷道:“我是牛饮水,你还是马洗脸呢!声音还不比我还大!”
“你说寡人是什么?马洗脸?”宋文公直接走到诺言面前,伸手抬起她的脸,眯着眼睛戏虐道:“牛头不对马嘴?哈哈哈……”
诺言甩开他的手,脸涨得通红,敢怒而不敢言啊!一想到自己还坐在他的床上,刚想下床离开,宋文公却道:“怎么?不再躺一会儿了?”
诺言沉着脸没理他!
宋文公假装关心道:“身体好了?”
“好了!”诺言生硬道。
“那就好!”宋文公突然面色一改,认真道:“忠,你把你的床收拾一下,从今日起就由诺言伺候寡人的衣食起居!”
忠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诺言,道:“主公,诺言新来,恐怕……”
“忠!难道你没听清寡人的话?”
“是!奴这就去收拾!”见宋文公有些生气,便也不敢再多言,拉了一下诺言的袖角,道:“诺言,你随我来吧!”
诺言没有抗议,土着脸,摸着还有些微涌的腹部随着忠走到靠门右侧的床榻上。
忠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与被褥,对诺言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把东西放好了,就帮你去取被褥!”
“谢谢!”
忠走了,诺言又看了看自己的床榻,与宋文公的床只有一屏之隔,只要稍稍一探头,都能望到对方!那今后睡觉怎么办呢?
“诺言!替寡人更衣!”
听到宋文公在唤自己,只得慢慢撑起身子,极不情愿的走到他面前。
“怎么?不高兴了?”宋文公冷言道:“你现在是寡人的仆从!你是在伺候寡人!而不是让寡人来看你的脸色!”
诺言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替他宽衣解带!
“公子!公子!”阿果扶着墙挪了进来,见诺言在为宋文公脱衣,急道:“公子!你怎么可以做这些事呢?还是让我来帮您吧!”
“阿果!”诺言见其焦急的想走过来,连忙上前去扶道:“你怎么来了?”
“公子!”阿果噙着泪水,伤心道:“我先前听人说你累倒了!现在,现在你又要搬到这里……这……这怎么可以啊!”
宋文公沉着脸,不悦道:“阿果!你好大胆!你是不是嫌那二十大板打的还是太轻了?还不快给寡人滚出去!”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们公子!你可知……”
“阿果!别说了!你快走吧!”见阿果急了,诺言连忙阻止道:“放心,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公子……”
诺言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脸上挤出微笑道:“阿果,我真的没事!我不在房间里陪你了,你有什么事就跟忠公公说吧!他会帮你的!别为我伤心了啊!我还等着你伤好后再来帮忙呢!”
“嗯!”阿果只能无奈的走了出去。心中万分难受!诺言可是金枝玉叶啊,怎么能伺候别人?竟然还与男人同处一室?暗想自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一定要想办法将诺言救出这个火坑!想到那二十大板,便对宋文公更是恨啊!
送走了阿果不久,忠回来了。刚想帮诺言铺被子,却被宋文公叫走了!
“忠!被子就让诺言自己铺吧!你过来给寡人泡脚!”
忠只得过去伺候。
诺言也不生气,不就铺床嘛!不就一床被子铺在上面,一床铺被子铺在下面嘛!有什么难的?伸手将二条被褥往床榻上一甩平,便完事了。见宋文公正眯着眼睛,便轻身走了出去……
在东宫之内,传来阵阵悦耳的乐声。那是香郎正为襄夫人演奏古琴呢!
水儿悄悄来到其跟前,俯在其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只见襄夫人脸色一沉,问道:“文公果真将诺言留在他的房内了?”
“是呀!”水儿回道:“不过舒儿说主公好像有意折磨诺言!”
“有意折磨她?”襄夫人冷笑一声道:“好端端的为何如此?哼,八成是做来给我看的!”
水儿轻声道:“襄夫人,您难道忘记乐雪的事了?”
襄夫人手一抬,示意她闭嘴,随即对香郎道:“香郞!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香郎抬头朝她看了看,显得有些意外,但他没有问,起身行礼道:“是!奴告退!”
房内只剩下主仆俩人,襄夫人这才问道:“乐雪的事与诺言有何关系?再说乐雪如今早已是楚庄王的女人了,文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向楚国要人!”
“这奴婢也不太清楚,舒儿只道主公回来寝宫后便大发雷霆,定是知道了乐雪的事!一开始他对诺言又打又骂,还一停不停的让其干活,直至其晕厥后又请太医看病……襄夫人,您说主公会不会是受了刺激?”
襄夫人怀疑道:“果真如此?”
水儿忙道:“是呀!起先奴婢也不太相信,可是舒儿说主公对诺言的举止很是怪异,冷热不定,一时也看不透!更像是在折磨诺言!”
“他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襄夫人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水儿,你说诺言会不会与楚国有关?”
“楚国?”水儿不解道:“可她是许国人哪!”
襄夫人道:“如果我没猜错,她或许就是楚庄王的义女!”
“啊?”水儿大惊,忙道:“襄夫人,若果真如此,那楚庄王要是知道主公如此虐待诺言,那还了得?”
“如果真是如此到确实麻烦了!”襄夫人也不由担心起来,蹙起双眉道:“我猜的一定对!说不定文公就是想以此来报复楚庄王!水儿,等一会儿再去催一下子梗!看看他们查的如何了!如果与我猜的一样……”说着目光不由变得凶狠起来:“务必让他将所知此事之人,全部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