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宋文公瞪着眼睛,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见她那副委屈的样子更是乐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诺言……你……你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你还笑!”诺言恼啊,生气道,“还不都是你惹的!否则我会有如今这样吗?”
宋文公乐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见诺言虎着脸瞪着自己,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摇摆着,喘急道:“诺言,下次你别再打我了啊!我不是被你打死,而是会被你笑死啊!还有寡人再次说明一下,寡人并不是因为襄夫人而生气,只是想起了乐雪,想到楚庄王,趁着酒劲才会……”
“别说了!”诺言沉下脸,不悦道,“你的乐雪我不感兴趣!”
宋文公见其闷闷不乐的样子,道:“诺言,寡人想我们俩人的龙凤玦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诺言点点头:“嗯!我也这样认为!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玉坠时便有些好奇,怎么会如此相近,而且看来似乎原本就是一对!对了,你的龙坠是如何得来的?”
“说来也巧,寡人的玉坠也是纯属遇仙人所赠!”于是,宋文公便将玉坠来龙去脉诉说了一遍,最后道:“诺言,按仙人所指,你若是男为兄弟,你若是女则是寡人的夫人!”
“胡说八道!”诺言白瞪了他眼,嘟嚷道,“谁要做你夫人!”
宋文公却感叹起来,道:“天意捉弄人哪!你那凤玦要是在乐雪身上就好了!寡人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了!”
诺言见其目光中透出无限悲伤,不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是个痴情种哪!看来那乐雪定是非常美丽,否则楚庄王也不会看中意了!想着想着又想到自己的家,也悲从中来……
在东宫内,襄夫人正在香郞的陪伴下在后花园内散步。院中一片郁郁葱葱,满园百花争香斗艳,一对对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一阵风吹过,迎面扑来一阵沁人心扉的花香气息,轻轻淡淡好不舒心。
襄夫人仰头踱着慢步,一扫几日来的阴霾。走到园中兰亭处,香郞轻声道:“襄夫人,您到里面小息一会儿吧!”
“好!”襄夫人说着便走了进去,坐下后看着香郞,问道:“香郞,你的手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香郞回道。
“让我看看!”说着便挽起他的手看,那手皮上一排红红的血齿印还深深的烙着。襄夫人心里不由的心疼起来,道,“还很疼吧?水儿!你等一会儿把张太医给叫来!我倒要问问香郞的伤都看了都两天了,怎么一点都不见好?”
“不用!不用!”香郞忙道,“襄夫人勿急!奴的手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襄夫人想到那晚上,自己因气他而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而事后才知自己错怪了他,可是后悔已晚哪。
“襄夫人您多虑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很快就会好!”香郞说着投以宽慰一笑道,“倒是您,千万别再如此急躁了!万一把身子气坏了可如何是好?”
襄夫人听得心头一暖,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好吗?”
香郞听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得襄夫人心里一片暖意,就如这春日一般灿烂。
“襄夫人,公孙大人求见!”俩人边说边笑边赏花,正当好时候呢。不想水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打断了俩人的兴致。
襄夫人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不悦道:“这时他来有何事?”
“奴婢不知!公孙大人只道要见您!”
香郞很识趣,站起身道:“奴还是先退下吧!等您处理完事后奴再过来伺候!”
襄夫人无奈的点点头道:“香郞,那你先下去吧!”
不一会儿,公孙友便气匆匆地走了进来。
“臣叩见襄夫人!”
“起来吧!”襄夫人挽着衣袖,慢条斯理道,“公孙大人,你如此匆忙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公孙友起身,便将今日早朝之向其禀报,襄夫人听后不由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此事华元难道没说什么?”
“华元大人什么也没说!”
“那你来找我为何?”
公孙友急道:“襄夫人!这‘买粮救民’虽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谈何容易!就拿臣来说,原本每月才十石俸禄,补贴家用本还显得紧措,刚才华元大人略略算了算,我得拿出三石哪!这可如何是好?”
“噢,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不愿意负担这三石俸禄哪!”
听襄夫人如此说,公孙友急忙解释道:“臣不是此意!襄夫人您知道,臣手下门生都有上百号人,这去了三石俸禄……确实是多了一点。而且许多大臣私下里都与臣等情况一样,只是都不说罢了!”
“他们都不说,你为何要说呢?”
公孙友不想这次襄夫人对此事看的如此平淡,心中不由的有些慌乱,额头上也沁出了细汗,又跪地道:“臣只是认为此事重大,其实很多在臣是敢怒不敢言!”
“为何会如此?”
“因为华元大人都应允了,所以大家也不敢不允哪!”
襄夫人思量了一会儿道:“行了!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你们既然有这么大的意见,那就让华元写份奏章,我再与主公商量商量吧!”
“是!多谢襄夫人!那臣告退!”公孙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卷起袖子擦了撺额头上的汗珠,转身退去。
襄夫人见其走远了,才板起脸不悦道:“水儿!主公下午在作何?”
“回襄夫人,主公一直在书房批奏章!而且……”水儿说着朝其轻轻瞧了一眼,轻下声道:“而且刚才舒儿过来说,主公将她与忠公公俩人都支出门外,只让诺言伺候……”
水儿以为这回襄夫人定又要大发雷霆了,可是过了许久也未听到她有何反映,只见她沉着脸,双眼中透出一股寒气,看得令人生畏。
“水儿!你说到底是主公与诺言俩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听到襄夫人突然问自己,水儿忙回道:“此事奴婢不敢妄加猜测!”
襄夫人看着她道:“我恕你无罪!如实说来!”
水儿这才道:“奴婢觉得主公是个感情执着的人,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这么快就会喜欢上别人!至于诺言……虽然是楚国公子,但性格直爽,且并无公子的娇蛮之气!奴婢从阿果那里打听到诺言留下纯属是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说是俩人有男女之事,奴婢觉得不太可能。而近来主公又是性情不定,对诺言一会儿恨不得杀了,一会儿又显得于心不忍……这或许也真是主公内心的愤怒与本性的仁厚所产生的矛盾吧!”
襄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长叹一声,道:“看来这天真的是要变了!”
水人劝道:“襄夫人,您别太多心了!主公只是一时之气,过了便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