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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摊牌

老乞丐上车就犯困,没多久便呼呼睡去,苏灿不敢打扰,开着车,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孟真闲聊。

孟真‘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一会儿,寻思:“言多必失!”便学着老乞丐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闭目装睡!

苏灿见孟真也睡了,一边继续开车,一边沉着脸寻思:“到了饭馆怎么支开莫妮卡,免得被后边这俩色鬼白占便宜!”

孟真不清楚苏灿的心思,更搞不懂老乞丐究竟想干什么?

他想:“这老头儿不是说带他出来赚钱嘛,怎么到了华龙证券只是胡闹一通儿,便又跑出来吃饭啦?”

又想:“难不成他就是个骗子?……”

可是白礼宗不会连自己亲爹都能认错吧?

还有这个苏灿,一看就是人精儿,他和老乞丐相处了那么久,为什么一点儿破绽都没发现呢?

……

孟真越想头越大,一方面他觉得老乞丐高深莫测,是个奇人!一方面又担心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归来时已非少年身!

“嘿嘿,臭小子!你别瞎琢磨啦,活的那么提心吊胆,累不累呀!”

耳畔响起了老乞丐爽朗的笑声,孟真听他说道:“我老人家虽然毛病不少,却不能算恶人!否则,凭我的本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用得着去坑蒙拐骗嘛!”

对于老乞丐的这番话,孟真心中半点儿也不怀疑!

没错!在他并不长的人生旅途中,老乞丐无疑是他遇到的最神秘、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个,甚至可以说,老乞丐是他的一个机缘,一个足以改变命运的机缘!

不过机缘也分善恶,也有祸福,谁能保证逆天改命的结果一定比原先的命运更好呢?

孟真越想心越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老乞丐接着说道:“其实这一次我出手,根本就是因为你!”

“为了我!”

孟真听得出老乞丐之言发自肺腑,不似戏言,内心感动之余,又不禁生出了几分惶惑:“自己如此普通,为何老乞丐偏偏对他如此看重?”

就在心神恍惚之际,孟真忽觉眼前突然一亮,紧接着空间一阵扭曲,定睛再看,发现老乞丐漂浮空中,与自己相对而立!

“这是什么地方?”

孟真惊奇的打量着这个光明澄澈的奇异空间,发现老乞丐沐浴在淡淡的柔辉中,宛如神灵降世,让人一见之下不禁生出几分景仰之情!

老乞丐得意的一笑,说道:“怎么说呢,这是我的领域,一个独立于人世的特殊空间!这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

说着,打了个响指,两个蒲团出现在虚空中,老乞丐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又指了指另一个蒲团,笑道:“你也坐吧!”

亲眼目睹了老乞丐的奇术异能,孟真内心震惊之余,心底涌起了越来越多的疑问,他觉得是时候和老乞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于是坐到蒲团上,单刀直入的问道:“你真的是白家人?”

“我不是!”老乞丐似乎无意隐瞒,当即如实相告:“其实我复姓司空,名见惯,司空见惯就是我!”

司空见惯!

“呵呵,司空前辈,您这名字可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孟真言不由衷的客气了一句,又问:“听前辈的意思,您是为了收我为徒,才冒充白家的人?”

“不错,如果不是为了收你为徒,我本可以不冒这次险!”老乞丐明白如果他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和孟真之间建立信任——牢不可破的信任!

孟真终于发现他还是被老乞丐骗上了贼船!

屈辱,悲愤、瞬间化为怒火迸发出来,他一秒也不想多呆,跳起来,大骂道:“司空见惯,你混蛋!我才不做骗子,放我出去,我要下车!”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无论孟真如何大喊大叫,车内的他始终一动不动的呆着,似乎睡的很沉!

这种丧失了身体控制权的无力感,孟真并不陌生!

不久前莫妮卡也曾让他身不由已,然而老乞丐似乎更厉害,他只是静静的在车里打盹儿,连眼皮都没睁开一下!

“放我出去!”孟真的怒吼越来越无力,因为无论他如何冲向老乞丐,两人间的距离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老乞丐悠闲的瞧着上蹿下跳的孟真,慢条斯理的说:“年轻人,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你不知道嘛?”

“知道你妹啊!”孟真自知不是老乞丐的敌手,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表明了自己不肯同流合污的态度:“我做人是有底线的,你让我和你一起骗人钱财,我绝对不会干,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很好!”司空见惯哈哈笑道:“第三次考验通过了,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啦!”

“谢谢您抬举!”

孟真冷笑一声,语带讥讽的反问道:“其实我就是个loser,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觉得一个连女朋友都守不住的失败者,能成为一个成功的骗子嘛?”

“我说过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你天赋异禀,可惜不入俗人之眼,如果不是我慧眼识珠,有意玉成于你,到死你也就是个loser!”

司空见惯娓娓而谈,仿佛他就是孟真的救世主!

“天赋异禀?”孟真闻言差点没气乐了,问道:“我有什么天赋?你骗我一个loser有什么用,我没有钱,也帮你赚不到一个亿!”

“你的天赋就是做梦!”

老乞丐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说的孟真一愣!

“啥?做梦!我没听错吧?做梦也算是天赋?”

孟真越咂摸滋味,越觉得不是味:“你是说我就是个爱做白日梦的沙雕?”

司空见惯明白自己说的事有点玄儿,常人接受起来比较难,于是耐心的解释道:“这个世界很神奇,你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那个莫妮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一名初级梦寻者!”

“梦寻者?那是什么人?”

新鲜事物总能引起人的好奇心,孟真也不例外!

“梦寻者或者叫寻梦者,翻译成白话就是寻梦的人!”

司空见惯见孟真渐渐入巷,心中暗喜,继续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孟真闻言打了个哈哈,揶揄道:“寻梦的人那有什么稀奇,我们都是寻梦人,在中国叫中国梦,到了美国就叫美国梦!”

“那是凡人的幻梦,与我说的寻梦不是一个意思!”

说到这儿,司空见惯呵呵一笑,循循善诱的继续反问道:“其实中国历史上有许多的梦寻者,你知道最了不起的一位是谁嘛?”

“谁?”

“说出来你也未必信,就是华夏族的老祖宗黄帝!”

司空见惯似乎猜中了孟真肯定会怼回来,于是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你一定认为黄帝一统华夏,天人共主,神通广大,要啥有啥,还寻啥梦呀?”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啥?”孟真开始感到恐惧,喃喃问道:“难道你真的会读心术?”

“将来你自然会明白!”

司空见惯对于孟真的怀疑不置可否,继续说道:“黄帝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梦,叫华胥梦!古往今来多少贤哲都把这个梦当做了一个寓言,却不知华胥梦中的境界是真的!”

“你说华胥梦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孟真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其他类似的梦还有很多,比如庄子也曾做过一个!”司空见惯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又举了另外一个例子!

“你说的是庄周梦蝶!”

司空见惯点头笑道:“不错,再之后历史上还有一个和道士有关的梦,那就是吕洞宾的黄粱梦!”

作为一个中国人,就算孟真再学渣,也不会不知道黄帝、庄子和吕洞宾,这些可都是道家的神仙,不过神仙也会做梦嘛?

“神仙自然不会做凡人的梦!”

司空见惯见孟真已经被自己吊起了胃口,心中暗笑,继续说道:“不过他们这三个梦也不是空穴来风,只因他们都曾是梦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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