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大殿正门前,风起云涌,破云诡谲。风卷着杀意刺破烟尘,高艳的太阳开始西斜,此刻的光辉似乎都聚集在这两个人身上。
两人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对决早就消无声息地开始。
双方一下子提高自身的瞳力,两股瞳力相互碰撞,相互摩擦,爆发出阵阵轰鸣,穿破耳膜。
双方谁也没小看谁!
滞留在不远处的兵士看到如此强大的瞳力对决,心里不由得打颤。行祀刚刚对付他们大概连三成瞳力都没用!
他们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两,虽说这里是战场,但此刻大家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他两看。
双方互飙瞳力,瞳印明现,闪着幽谧的光辉。
两人强大的瞳力比拼甚至让天空都为之撕裂。
瞳力已经提高到了十个档位,行异率先发动攻击,月步的极速再加上月牙斩,让攻击速度乘倍往上翻,就在大家听到月牙斩割破空气的声音的同时,月牙斩已经来到了行祀的胸前。
可是,行祀是何许人也,遁身一闪,避过了月牙斩。
那月牙斩斩了个空,飞切了一大片树木才消散。可见,一般人被此斩击中必定一斩两段!
月牙斩被躲过了行异也不气馁,他当然知道这一斩不可能打得到行祀。若是行祀这么容易击败,自己又何必筹谋许久。
躲过斩击后,行祀随即信手一捏一弹,一颗比子弹快上百倍的空气弹朝着行异的眉心而来。
面对如此凶险的空气弹,行异直面不避,随手也捏上一弹。
行祀的子弹和行异打过来的子弹互相撞击在一起,两颗子弹互不相让,你争我夺。
行异嘴角上扬,那颗子弹,他是往上打的。
不消几秒,行异的子弹借势将另一颗子弹抬高,两两飞向天空,双双炸裂,如同烟花一般。
到现在为止,双方不过牛刀小试,彼此试探。
行异摘取了身边几片小叶朝行祀掷去,只见叶子像一片薄薄的尖刀,朝着行祀的命门飞速笔直而出。
行祀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身边的瞳力突然暴涨,形成一道屏障,那屏障就如同铠甲一般,飞驰的叶子“锵锵”的刺插铠甲,可惜铠甲连一个小洞一道缝隙都没有。
挡下飞叶,行祀忽地双手一抓,竟将捉摸不到的空气捏在手里,一个背摔,实质可见的空气破天盖地的砸了过来。
行异没有办法躲开,只好徒手格挡。
狂暴的大气摧毁所过之处,狂暴过后,地面已被摧残得满是沟壑。独独留有一方土地安然无事,那便行异所站之地。
行异扶住左臂暗道:“好险!”刚刚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拼死挡住,就不是左臂骨裂这么简单。
他强忍着左臂骨裂之痛与胸口的抑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愧是与父亲战成平手的人。”
“行封确实厉害,战神之称毫不吹嘘。”行祀不吝赞赏。
当年他与行封二人一起驰骋沙场,马革裹尸,他最是清楚行封到底有多强。
当初与行封的对决切磋其实他是占了个便宜,那时行封有伤在身,却能与他战成平手,真正厉害的是战神而不是他。
行异轻哼,他不愿意再从行祀的嘴里听到父亲的名字。那是对父亲的侮辱!
他弹跳起来朝着行祀隔空就是一拳。
行祀眼疾手快躲过了这一拳,拳风将地面砸出个大坑,随即无数的疾风拳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整个战场如同地狱一般,不停地发出轰鸣。
一边的士兵看着这场非正常人的战斗顿时觉得自己渺小无能到了极致。
这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啊!
行异这边战况激烈,朝会大殿后方的战场此刻也如同修罗场,哀嚎遍野!
楚天阳的到来总算令这边的局势有所好转,不然他们真是寸步难进,腹背受敌。
楚天阳率领的这支队伍虽然没有大军人多,但相柏用兵奇妙,偏偏就是这支奇兵扭转了溃败的局面。
“光源,你到哪里去了!”楚天阳一见到光源城冉就问。
光源一边拼杀一边调侃:“想不到相理事的本领这么强,就连人界的王子都来帮我们,现在他告诉我,他找来战神帮忙我都信!”
“你怎么知道!”楚天阳惊讶道。行异是战神之子,潜力远高于行封,这样发展下去战神没得跑。
光源城冉眉梢微微抽搐。
“你还没告诉我你哪里去了!”楚天阳再次追问。
“去办些事情,如果成功,那么就是奇兵奇术!”
“奇兵我知道,奇术是什么?”楚天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会你就知道了!”光源就不告诉他,买了个关子。
楚天阳懊恼,将所有的闷气全发在了敌军身上。
后方的局面渐渐控制住了,楚天阳心里很是担心行异的那边,这边一稳定,他便立刻奔赴另一个战场。
“砰砰砰!”
随着声声炸裂,原本山清水秀的地方已是满目疮痍,千沟万壑。
行异负手立在风尘中,眉头微紧。就在刚刚,他的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哈哈哈,你撑不了多久的。”行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张狂,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打得最爽最痛快的一次。
又是一发飞斩,这比以往的飞斩都要快!
行异的左臂受伤使不上力,右脚又在刚刚骨裂,一时间根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斩朝自己而来!
“砰”
飞斩被人硬生生地接住了。
楚天阳脸色惨白地吐了口血,没想到这飞斩不仅快而且重。他用月步赶上了飞斩,奈何扛不住千斤重量,右臂被生生卸下来。
“你没事吧?”楚天阳缓了一次问道,眼睛都不敢离开行祀,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时发动攻击。他可不是行异那种怪物,挡住攻击后还可以战斗那么久!
“没事。”
“我还以为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都到这时楚天阳还有心情打趣。不过看他紧张到发白的脸,就知道他又多不容易。
“来了一个送死的!”行祀对于刚刚一击被人挡下,心里有些不痛快。
楚天阳挑眉,好像还是这样......但是输人不能输阵,“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送死的,不过是来送你去死的!”
“哈哈哈,就你?”行祀无情地嘲笑。
“再加上我呢?”又一个人声音传来。相柏按住楚天阳的手臂与肩膀,将他的手臂接上。
“你?还不够!”行祀轻蔑地说。
“古言三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祀王不要自视过高的好!”相柏镇定地说。
“你怎么来了?”行异问。
“事情已经差不多,小姐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相柏说。“放心,小姐很安全。”相柏怕行异担心又补充道。
听到这话,行异总算安心下来。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行祀好心提醒。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相柏笑得狡黠。“祀王,您想想,如果你的臣民知道了你设计杀害战神,组织残暴的瞳力试验,让自己的子民做实验的小白鼠,他们会怎么想?”
行祀眉头一皱很是不悦,随即自信地说:“你认为我的臣民是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这个王上的话。”
“我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证据!”
“你!”行祀咬牙,这才想到,不过区区冥界人的伤风点火不足为惧,但是当种怀疑在心里生根发芽,总有一点会被燃爆,而作为点火的人,一定是神界内部被大家所信服的人。
“李末生!”行祀青筋暴起。只有那个女人有能力,也只有她敢!
不过一会,行祀又笑起来:“即使有那些证据又怎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胜者为王,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就看当权者如何去操控那些愚民!”
更加狂暴的瞳力从行祀的身上升腾而起,如同飓风。
“大家小心!”行异喊道,行祀真是要动真格的。
行异、楚天阳、相柏也鼓足了瞳力准备最后的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