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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窗

天很蓝,透明的蓝。云好白,好像棉花糖。呀!流口水了。温柔的阳光透过那小小的窗,轻轻地洒在摇篮上,温暖着摇篮里的孩子。她在做梦,一个棉花糖的梦。好甜!

红的、黄的、蓝的,还有粉色的,好漂亮呀!她站在小椅子上,双手托着可爱的小脸蛋,轻轻地靠在窗棂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巴眨巴眨着,寻找着对面楼里最美的窗帘。

铁栏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给窗子安上铁栏杆,那样子看起来像个牢房。

那天,透过“铁窗”,她看见对面楼的一个窗口,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好像在争吵着什么,接着,那个男的推了那个女的一下,然后……然后是什么?她一直记不起来,只是她做了一个多月的恶梦,还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给窗户安上铁栏杆了。

没有了铁栏杆,没有了争吵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了五颜六色的窗帘,也没有了爸爸。因为这是新的窗子,在这个新家里。对她而言,除了她和妈妈,什么都是新的,包括那个爸爸。

仍然有着以前的习惯,在大地吞没夕阳的最后一点温暖时,靠在窗边欣赏这一份凄美。现在又多了倾听,聆听空中回荡的,不知从哪传来的忧郁又甜美的口琴声。

“嘀嗒……嘀嗒……”墙上的钟麻木地走着。天压得很低。刺耳的刹车声,悲凉的警笛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什么也没留下,只有身体的伤害,无泪的痛哭,还有那把沾有他的鲜血的口琴……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雨水无情地砸在窗上,破碎的声音。雨下了一夜,淋湿了枕巾。

他总是往窗台上放东西,或是一枝鲜花,或是一个水果,或是一张写满热情的卡片。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东西放在窗口的,她只能冷漠地接受。春天来了,冬天自然会走的。她终于拥有了一个新的窗口,那个给她送去春天的窗口。她觉得那个贴着大红喜字的窗口,是最美的。

她不知道她的母亲是不是这样,反正现在的她就是如此。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守在窗边,在夕阳中等待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看着小身影逐渐变大,而她所感到的除了幸福,别无他物。

天还是很蓝,透明的蓝。云依旧很白,真的好像棉花糖。温柔的阳光透过那小小的窗,轻轻地洒在摇椅上,抚过她的银丝和干皱的脸庞。摇椅吱嘎地摇着,她睡着了,做梦了吗?是不是那个关于棉花糖的梦!

写于2003年10月

=======回忆的分割线======

呃……发现当年的自己走的忧郁风_(:з)∠)_为什么呢,明明以前很开朗啊,不过,这个结局也算是温馨的吧,(~ ̄▽ ̄)~再去找找还有没别的,高中时的黑历史还能翻到的应该不多了。明天试着写个新的,这几天有点抽抽,想写首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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