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栋上了高中,楚楚也上了初中。楚楚从小开始成绩就很好,以前是她妈妈管得严逼着她学,自从她爸爸离开她们以后,感觉她就沉下心来学习了,保持着学霸的水平。欧阳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学习当中,成绩也上去不少。高一的暑假,两人谈到以后的理想,楚楚告诉他以后要学历史,她觉得历史很有意思,希望能上历史系,从事历史研究,最高目标是北大历史系,其次北师大和南开大学的历史系。欧阳栋晚上思考了一晚上,以他的成绩考上这三所学校是没什么希望了,转眼一想,这三个大学都在北京那里啊,只要去北京就可以了啊。
高三的寒假,因为补课,他过年前三天的晚上才到外婆家。放下行李,和楚楚约了去吃夜宵,坐在街边的小吃店里,楚楚问欧阳栋想考哪个大学,欧阳栋说没想好,楚楚问专业呢?欧阳栋随口说了个计算机,楚楚说,计算机?当码农吗?我觉得不好。欧阳栋赶紧问:哪里不好?楚楚说:我阿姨就是学计算机的,前两年被公司派到我家那里做一个项目,在我家住了半年,下班没个准确的时间,老是半夜回来,放假也是在码代码,对身体不好。欧阳栋,你一定要学计算机?欧阳栋赶紧说:没有,我就随口说说,我爸妈说计算机挺好找工作的。
“那你对自己以后要学什么,没想法?“
“暂时没什么想法,你有甚建议不?“欧阳栋讨好的问。
“我觉得当飞行员不错。“
“啊?那个我有点近视,而且身体素质可能达不到要求。“
“那警察吧,让人很有安全感,挺酷的,特别是刑警,不过其实挺辛苦的。”
“警察,我想都没想过”;
“我就觉得警察挺让人有安全感的,站在身边让人特别安心。以后有机会让我弟当警察或者去军校。”
“你这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吗?我都没想过。”
“其实别人怎么看,怎么建议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想干什么?“
“那你觉得男生什么职业帅啊“
“霸道总裁啊”
“啊?”
“开玩笑的,其实职业不重要,关键在于你喜欢不喜欢?
“那你现在还想学历史吗?“
“对啊,我一直没变过,我要学历史啊,我想专注在唐宋历史方面“
“这你都想好了?“
“是啊,就觉得有意思。突然想起来,我妈说世界上最酷的职业是女法医,不过我也觉得法医挺酷的。“
“你妈说的?阿姨挺有意思的,你妈最近怎么样?有第二春吗?“欧阳栋觉得必须把最帅职业这话题岔开,和她比起来,显得自己对未来太没有规划。
“我妈说女人要是有了小孩有了钱,80%不会想要男人,我外婆天天念叨她找一个,老来有个伴,她说单身的好处她还没体会够,才不会那么傻在阴沟里翻第二次船。不过她跟我说,我以后发展得好,她就提前退休,享受生活了,退休以后第一件事是去大理住几个月!说不定有艳遇,哈哈哈。“
“阿姨真有意思!“
“你觉得我妈看上去像40多的人吗?”
“啊?你妈40多了?你妈是不是和我妈一样大?看上去你妈比我妈年轻多了。”
“对啊,我妈42了,前几天,我们出去买衣服,她装成我姐姐,不准我叫她妈。”
“阿姨这么有意思?”
“我妈你是接触得少,她真的是一个有魅力的人,我觉得一般男人配不上她,比如我爸。“
(欧阳栋知道她爸爸后来结婚的是个比他小很多的女的,生了个儿子,楚楚经常说她爸真的是个俗人,以后老了会后悔。很多年后,真的应了她的话,她爸爸真的每天都在后悔中度过。)
“那你希望你妈再找吗?“
“我无所谓,就希望她找的话能找个对她好的。她以后要单身,我就和她一起过,我估计我以后也找不到,估计没有男的会要带着妈妈和弟弟过日子的人“,楚楚低着头幽幽的说。
“不会,肯定有人不介意,再说家里人多热闹。”
“是吗?”楚楚突然抬起头看着欧阳栋,探究的目光彷佛要剖开他的心,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欧阳栋坚定的眼光看着楚楚,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两人对视良久,隔壁桌划拳声、对面桌叫老板的声音、老板娘算账的声音。。。。。。都和他们无关。
“六十八块,你两支付宝、微信还是现金”老板过来结账了,欧阳栋回过神来,赶紧说“微信微信”
结好帐,两人就回家了,月光把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是那个夜晚深深的映在两个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