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有一半,陈朝皇帝竟然如此戏耍本王,”说话的正是犬藤的大王-黑格,“大王莫急,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是天大的好事,是神的旨意”一个阴险长须壮汉说道。这长须壮汉名叫灰丹,是犬藤国的智囊,黑格的左右手。“哦?灰丹,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取笑本王吗?”“不,我的王,您向外望去,你看外面有什么?那是您英勇无畏的战士,他们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只不过是因为少了些雨水,才稍让他们失去少量的英姿。现在一半的物质足以让他们从新焕发战意,何必要向陈朝称臣?我们可以长驱中原,哪里无数的粮食、财帛、女人都应该属于最勇敢的王,也是唯一的王——黑格王。现在陈朝给了我们发兵的借口,且陈朝自己也羸弱不堪,何不发兵去取,又何必看陈朝皇帝的脸色,您说,这不就是神的旨意,让您成为更伟大的王?”“不可,王,虽说陈朝现在只给了一边的物资,但也已许下下季会加倍送来物质,这足以证明陈朝是有诚意与我们世代交好,我们又何必再添战火,让王的子民在杀戮和分离中挣扎?若我们贸然点燃战火,若未成功攻进城池。到时候就无人能帮我们了。我的王,请您慎重。”一旁年龄稍大的长者说道。他名叫莫申,是犬藤王的叔叔。从小与陈朝交战无数,从懵懂到仇恨再到领悟战争,无数的生命和无数分离的场景赋予了新的智慧。珍惜和平,这是用血换回的金道理。“莫申,闭起你那只会发出懦弱言辞的嘴,你怕是被陈朝打屈了脊梁,打散了胆气,我们是英勇善战的骑士,是天空翱翔的鹰,不是那软弱的绵羊。你居然提议我们尊贵的王去接受陈朝那点可怜的施舍,想把我们的战士从凶狠的狼变成听话的狗?这是何等的屈辱。”“好了,本王已经想好了,犬藤的命运应该由犬藤自己掌控,英勇的战士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应该饿死在牧场上,这是耻辱的死法。莫申,你已经骑不动马了,去为我们英勇的战士们准备口粮吧,杀了除了母羊母牛和刚出生牛崽羊羔,所有剩于的牛羊,好让我们的勇士饱餐一顿,然后去夺取陈朝数不清的黄金与财富吧,如果神决定草原上的绵羊和狼只能活下一种动物,那就让狼去吃掉羊吧。这就是是世界法则。”
大帐外,年轻人欢呼雀跃,他们眼中发出锋利的光,他们在一瞬间摆脱了饥饿与困顿,是的王的命令让他们热血澎湃,灰丹的话犹如一条诱惑的蛇,粮食、美酒、黄金、女人。这一切仿佛触手可得,在这许久不见雨水的草原,他们似乎像他们的兵器一样生了锈。如同那脱落马蹄铁只剩下了被束缚在这草原,这失去雨水的草原让他们感到陌生与绝望,就像他们崇尚的神忘却了他们,收回了他们英勇的本性和胆色。而现在一切开始改变,贪婪如同清泉灌入他们的灵魂,他们挥起刀,结束了那虚弱的牛羊的生命,如同斩去了昨日的落魄和屈辱,美酒,牛羊肉,歌舞,一起仿佛回到了那丰沛的草原。一切好像都改变,他们脑子只剩下妄想和疯狂,他们没有人再去理会莫申的劝告,或许他们已经不在乎那些老去的人,不再尊重那些骑不了马、挥舞不动刀剑长者,那些经历过战火的人洗礼的人、那些开始领悟生命本质的人,他们被夺取了声音,尽管他们泪眼婆娑,可他们不再得到注视。他们清楚的知道战争会带来的地狱,不管你是被恶鬼登门的人,还是成为恶鬼帮凶的奴仆,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人间凋零,地狱盛开。
次日清晨,马蹄踏在草地成为了这草原的第一波声响,接着号角声,马鸣声,告别声,它们组成了一种嘈杂的音律,马匹成群的组成一支队伍,像一座桥,从一个帐篷连到远处另一个帐篷,一直向前,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妻儿、父母,最后看不到他们的家,看不见那出生草原。前一夜父辈的劝告全部被美酒冲刷的一干二净,贪婪和疯狂继续激发着身体的野性,这一次犬藤国出动了所以武士,草原剩下的妇女孩童老人已经伤残的士兵,他们习惯了草原的生活,知道如果应对狼群和烈日,因为男人们的离开,草原上的食物便足以喂饱他们,所以男人们更战意昂然,心底里盘算着归来时满载而归团聚的喜悦。黑格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这是他最喜欢的宝贝,他还替马取了名字,叫“沃图”,很显然黑格很是兴奋,因为自从他继承王位以来,这是他做个最重大的决定,而且战士们都欢呼雀跃,只少是他定义的战士都簇拥着他,而灰丹的画饼充饥很合黑格的胃口。灰丹一路上谈论这的全是陈朝的富饶以及陈朝军队的不堪一击,很显然,所有的战士都喜欢这个话题,大家都对灰丹很是满意。灰丹向黑格诉说着如何攻下城池,如果收刮百姓,以及活捉以及羞辱陈朝的皇帝。看着马蹄上的草原,战士们听着灰丹的说辞,已经没有人在意鲜血和分离,马蹄铁踩在失去生命的草地,尽管这草地没有一根草,有的只是他们记忆中的绿色。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到,想要从刀刃中流出的血帮他们度过这没有绿色草原的日子,哪怕灰丹口中陈朝有多么繁华,多么美丽,战士们大多更喜欢这生养他们的草原,饮酒放羊,篝火舞会,有可口的羊奶,有家人笑脸,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就像是活在梦里,洋溢着幸福,充满着向往,但是美梦过去,睁开双眼,不管是什么处境,你能选择的要么麻痹自己,假寐下去,要么勇往前行,创造那个自己向往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