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们要快乐下去。”
——吴虞
不过短短的几个字，吴虞就和她的过去正式告了别，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路。
十二年后，清明。不知是不是为了应景，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不大但很密集，空气中的水汽蒸腾着，显得周遭都是雾蒙蒙的。今天，有很多的人都来祭拜故去的亡者。一座围满了鲜花的墓碑前，一个头发花白，形销骨立的男人杵着拐颤巍巍的立着，半晌才见他摇摇晃晃地蹲下，目光眷恋，像是在抚摸着爱人一样抚摸着墓碑上冷冰冰的照片。“吴虞，我想你了，我想去找你了，你还愿意见我么？”
从墓地回来后，温河彻底的病倒了，躺在病床上，双眼中丝毫没有求生的欲望。此时的温河哪里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说他有五六十也会有人信的，花白的头发，浑浊的眼珠，凹陷的双颊，瘦削的身体，这一切都在说明，温河快不行了。
周茉来了，风尘仆仆的，拿着一个包裹的好好的纸袋还有一封信。“这是吴虞让我转交给你的。”十年没见，周茉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实在是被吓到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做错了，如果她，如果她在那之前就把东西交给温河，或许，或许...
纸袋被工工整整地拆开，露出纸袋里的东西，里面是一沓厚厚的a4纸，很多都是一些医学方面的专业术语，温河捏着纸的的手紧紧地，像是抓着他的救命稻草一样。“信呢？信呢！”温河吃力地从桌子上捞过那封天蓝的的信封，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吴虞是温河的鱼，我很想你。”
——温和的鱼
监护仪在寂静的病房内发出尖锐的悲鸣，大批的医生护士冲入了病房，良久，抢救的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周茉却笑了，“撑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