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姐姐把详细地址和邮编都写给莉莎,莉莎马上给紫焯君发了过去。
三天过后,紫焯君携信出现在莉莎面前。莉莎不敢置信,怕爸爸和姐姐看到他,心慌意乱之下拉起他的手跑到离村庄最远的海边。
站在岸礁上,风大得快要把人吹下海。
莉莎抚着飞舞的头发,从发隙中看到紫焯君双手插袋,面容依旧冷俊,身段依旧挺拔,不把猛风不把巨浪放在眼里。
她突然好怀念这面孔、这身影,以前明明就那么讨厌,几天不见却仿如隔秋。
她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紫焯君举起信晃了晃。
莉莎连忙接过来。
信封背面印着来自英国的鲜红邮戳。看着它,莉莎如释重负,眼眶涌着欣喜的泪水。苦苦等待三天总算看到它。
“谢谢你,路途遥远你不必亲自送过来。”莉莎说。
“你以为我想亲自送过来吗?”紫焯君不屑,“要知道你们的地址偏僻得连信也不能送递。都什么年代,还写信。”
莉莎紧紧握着信,在心里甜滋滋。她懂懿轩的心思,现代人已不懂得亲手写信的意义,信上的每个字的每一笔每一划都代表着写信人的情怀。
“辛苦你,谢谢你。”莉莎充心的感激。
紫焯君尴尬地挠挠脖子,“怎么这么客气,怪不习惯的。”
一阵沉默,他望向远方,故作不在意地问,“在这里还好吗?习惯吗?”
他在关心她?
莉莎的心着实跳了跳,脸颊微红。
“嗯,还好。在慢慢习惯。”她故作镇静地回答。
“为什么突然搬走?学校传言满天飞。”
“是吗?大家都说什么来着。”
“多半说你父亲得罪黑社会,带着一家连夜逃命。”
莉莎笑:“是真的吗?都这样传?那你相信吗?”
“我有那么白痴吗。”紫焯君瞪了莉莎一眼,像是她问了天底下最无聊的一个问题。
莉莎收起笑容,百感交杂。她真的真的很怀念与这个人斗嘴的光景,以前怎么不发觉那是快乐的时光。也许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错过了才知懊悔。
这时一把刀挂在莉莎脖子上,“这位小姐是人鱼吧。”
刀上的光芒刺痛莉莎的眼睛,可以看出它的锋利程度,背后搂着他的人只要稍稍一动就可以划破她的大动脉,让她血染海水。
“放开他。”紫焯君紧张地大吼。
“不许动,不然就立刻杀了她。”紫焯君的背后也出现三个健壮的黑衣人,其中一个同样把刀挂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能动弹。
“你们想怎样。”紫焯君恨得咬牙切齿。
“放心,我们不是要你们的命,我们只想这位人鱼小姐跟我们回去。”搂着莉莎的黑衣人回答。
“荒谬!什么人鱼,童话故事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信不信由你。”黑衣人对着同伙使个眼色,“兄弟们,撤。”
“是。”几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嗷——****!”
电光火石间,莉莎灵机一动,一口咬在那黑衣人的手上,痛得他连刀也握不紧。
紫焯君趁乱用力一肘顶在身后的黑衣人胸口,力度之大足以让他胃部抽搐,痛得连连节退。
“给你们命偏不要,别怪我们。”其他黑衣人纷纷向他们亮出锋利的刀。
“跳——”
情急之下,莉莎拉着紫焯君的手一起跳进波涛汹涌的大海。
“追——”
黑衣人不放弃,跟着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