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白龙怒喝一声。松开怀里搂着的女人,大步向白羊的位置跨去。伸起巴掌就要冲着白羊的脸上打去。
白羊哪会惯着他的臭毛病。一个撤身就离开了原地。再次站稳时,已经是来到了张哈哈二女的身边。小声问道。
“对方什么来头?看着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
“废话,能来这里的,哪个好惹?”张哈哈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不我去跟他道个歉?”白羊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能做到吗?”张哈哈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接下来一定要加倍小心。他虽然不能明着动你,可暗地里就不好说了。”
白羊点点头。心里也算是有了基本的判断。张哈哈的回答至少说明。自己招惹的麻烦并没有殃及到张哈哈。这样,白羊觉得也就够了。至于他自己,白羊是不担心的,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白山和那天的蓝毛已经应征了这一点。
白龙一击落空不由得一愣。转头发现白羊已经出现在距离自己三米之外了。他眉头一皱,知道对方的身手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
“小子,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呢。”白龙压抑着怒气说道。
同时,白龙已经悄悄的向自己的跟班比了一个手势。和他一起的一个胖子立马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我可不是什么练家子。只是反应速度快了一点而已。身为一个男人,动作敏捷那是基本的,不像某些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男人的骄傲了吧。”白羊讥讽着。
在场众人再次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在白羊知道了白龙的身份之后,依然敢继续出言嘲讽。那指桑骂槐的话,谁听不出来?
“你…”
白龙这个气呀,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看着处在白羊身边大笑的张哈哈,白龙不由一愣。刚刚因为生气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来可能这个土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张小姐,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知道我的脾气。今天这事我一定是要讨个说法的。”
白龙说完这句话就直直的看着张哈哈。他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白龙说完那段话,张哈哈不由的看向不明所以的白羊。眼睛里流露出了担心。这说明,侮辱自己的家伙并没有和自己相抗衡的实力。至少他的家族没有。
就在这时,从院子两侧呼呼啦啦的跑出来数名黑衣人。手里都拿着电棍。看样子电棍的杀伤力并不弱。
张哈哈大惊,她认得那些那些黑衣人手里的东西,那不是普通的电棍。这种电棍瞬间爆发出来的电流甚至可以将一个正常人的胳膊给电残。
“白龙,你不要乱来。”张哈哈脱口而出。
白羊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忧,心里也默默的提起了戒备。可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的信号。不由的对自己的第六感产生了怀疑。
不应该呀。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又或者说,自己对危险预知失效了?还是说,自己只有在危险逼近的时候才能起作用。
白龙不傻,光天化日之下,他肯定不能把面前这个小子怎么样。可是自己丢了面子,这是事实。如果不找回来。那就不是他的风格了。他的威信不容挑衅,他也不能让那些等着看自己笑话的人得逞。
“小子,我给你一个机会,跪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叫我一声爷爷并道个歉,今天我就放过你。”
“呵呵。”
两个字,白羊的回答就是这呆着讥讽的两个字。他最在乎的就是养大自己的爷爷。现在面前这个似乎很有背景的人也在挑战他的逆鳞。
白羊不傻,他知道对方很有背景,所以只敢耍耍嘴皮子,这也是他一直没动手的原因。
可现在,白羊真的生气了。他忘记了对方的身份。
在他眼里,就算对方骂他父母,侮辱他父母他都能够隐忍。因为他没有父母,对父母也没有感情。虽然小时候也憧憬过,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经淡忘。可是爷爷,他最爱最爱的爷爷,只有一个。
更加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白羊动了,速度快的惊人,在白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腾空飞了起来。白龙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白龙重重的撞在那昂贵的木柱上。柱子发出咔咔声,柱子裂了,白龙也裂了。他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没等他继续咳出第二口血,白羊已经再次来到了他的身前。
白羊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挥打着。就像有杀父之仇一样。
张哈哈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声呼喊着。“白羊,你快住手,你会闹出人命的。”
张哈哈跑过去一把拉住白羊挥舞的手臂。眼睛里难言的担忧。
诸可依完全就像个布娃娃,她着急,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她就更加的着急,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白羊停手了,被张哈哈拉着坐在了地上。
白羊自己也傻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看着惨不忍睹的白龙。
“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是我吗?”
这几个问题不断的在白羊的脑海里回荡。他找不到原因,他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应该属于自己。
而就在这时,白羊的身后轻轻的走上来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举起了手里的电棍直直的敲击向白羊的头部。
白羊伸手抓住了那根棍子。他只是下意识的抓住了。
黑衣人也没有想到。可他没有犹豫,果断的按动了电流按钮。
劈劈啪啪的电流声响起,张哈哈在那瞬间手一下子就被弹了开了,而白羊则是翻了个白眼就倒了下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了王萌。那个相识不久却记忆犹新的女孩,那个丢下自己独自离开的女孩。
王萌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表情安详。可嘴里却在嘟囔着他白羊的名字。白羊想要靠近,想要去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无论他怎么走都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
白羊急了,开始大喊。对方没有回应。再大声,依旧没有回应。
王萌病床边的心率监测线突然变得越来越弱,都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白羊哭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对那个不声不响离开的女孩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