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甜甜也这么喜欢我。我计划过很多种追她的方式,还列出了表格。
却没有一种是像那天一样的,她竟然会跟踪我,还那么可爱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如何得来的勇气,就那样的告白了。好像缺了很多应该有的准备,给了她一个不完美的开始。这让我有一些遗憾。
这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临近期末考试,在这期间,我和甜甜的关系第一次受到了严重的外来危机。
那天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只听见说可以换座位,有机会能选一个同桌,那我当然是拿出合格男朋友的姿态,站起来就是搬桌子。
还是脑袋瓜子太简单,就没考虑后果,这下好了,都不敢说话了。
被老班给喊去办公室,拿着尺子给我打了好几下,屁股都被打红了,还真是舍得下重手哇!平时对我的态度那么好,犯点小错误就翻脸不认人了。
其实我被打几下,被骂几句无关紧要,但是他要打电话给甜甜爸妈,这后果可不得了,所以我在老班面前立誓绝不再靠近,绝对不再传出绯闻。
我知道女孩子的名声那是很重要的,要是把家长全扯进来了,让甜甜以后还怎么做人!
但她似乎不理解我的苦衷,我每天都趁四周无人的情况下看她,希望能传达我的思念之情。
可是越来越没有了回应,于是我想方设法的传小纸条,最让我无奈的是,我明明已经把苦衷写给她了,她仍然变得很冷漠,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虽然是考了年级第一,回到家也没人表扬一下,爸妈都在拼事业的关键时期,他们已经习惯了我这样一个过分优秀的儿子。
“哎,算了,就不计较了,优秀也有罪啊!真是罪啊……”我对着天花板喊了半天。
拿了桌上的生活费,简单过目了一下他们留给我的字条:
大概就是讲,爸妈忙,自己解决吃饭,在高中毕业前手机就一直被没收了,即使成绩好也不许早恋。
那么简单的几行字,总结了这个长假的所有日子。
还好我在放假前早有部署,问肖蕊要到了甜甜家的座机号码。
家里没有人,竟然还给我切断了网络,我父母也真的是天下并列第一的狠人了!
不得不上网吧了,给坐门口的老板买包烟,示意让我进去玩一会。
现在的网吧抓的太严了,尤其是这放长假的,上午下午都来抓一趟。
这些警察叔叔就是闲的,总盯着我们这些未成年,你说我们能干嘛,不就打个游戏吗,还非得身份证。
更何况我只是过来上个QQ,唯一希望的是甜甜正好在线,这样就可以跟她聊聊了。
但是我连续去网吧一星期了,都没等到过她上线,发给她的留言也没有回复。
我的QQ留言倒是爆了,一打开就哗啦啦的超级多留言,基本上都是想跟我约了抄作业的,甚至还有人主动出价,向我高价购买作业。
每次在网吧都是失望,等的全是向我买作业的,除了肖蕊发条信息来调侃我几句,就没有其他了。
“生儿,你在家都干嘛呢?”大舅打来电话。
“我在家要长蘑菇了!”
“你手机怎么没电了,打不通呢?”
“手机没啦,被收了,就只能打座机”
“好吧,舅舅带你去徒步旅行,来不来?”
我心想反正也闷着没啥事,那就走一趟吧。
在一个阴雨天的清晨,我装上了徒步野外的装备,大舅也很早就到了我家楼下,我们两一起来到汽车站,一辆大巴车停在路边。
“走,就是这辆车”
“这是包车吗?有多少人去啊?”
“一车人去,我们来早了,得等一会。”
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结果真的是学校老师的集体活动。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你带全校老师一起去,都是老师多尴尬呀。”
“老师们也都带着自家孩子一起去呢。”
“那…我们班主任呢?”我皱着眉头,心里一万个艹泥马奔腾而过。
“参加的,他最喜欢这种活动了。”大舅坏笑了一下。
“喔靠!”我脱口而出,车里已经坐定的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来了,哈哈,上来了,老秦拽我一把,这车真高。”班主任背着一个看似很专业其实非常土的登山包,兴奋的上车了。
我一副扑克脸的看着他。
“哟,张俊生你小子也在呢!挺好挺好,小伙子就应当锻炼身体。”
大舅安排他跟我坐一起,我极力反对。
“你个滑头,谁要跟你坐一起,我要跟慧慧老师坐一起。”老班眯着眼睛一脸堆笑的坐到隔壁班的英语老师旁边。
我嫌弃的看着他那副色眯眯的德行。
车还没开多远,几乎整车的人都已经睡着了,这是去徒步还是去散步呢,完全是个老年团的样子。
车子来到了一个山脚下,这座山比较特别,虽然不高,但是绵延了很长,像是匍匐在大地上的一条温顺的小龙。
山上开满了绿植,可能来这里徒步登山的人非常多,随处可见被人们踩踏的痕迹,已经有无数条野路被踩的印记。
老师们都非常认真的穿起装备,每人都带了一个登山棍,帽子鞋子全是户外爱好者的模样。
看他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要驻扎深山的考古人员。
还好老班根本没空搭理我,一个劲的跟在美女老师身后,一会殷勤的提包,一会给买水。
“怎么走这么慢,跟上队伍啊,你看前面的小朋友都比你快。”
大舅拍拍我,示意我追上前面的人。
可是我脑子里除了想甜甜还是想甜甜,以为出来散心可以消除这些,可是一点也没有。
爱情的可怕之处可能就在于此吧,完全没有抵抗的机会。
舅舅看我还是落在后面,回过来跟我并排。
“是不是叫田…甜?”
“啊!?”我被大舅的话惊悚了一下。
虽然知道他肯定已经得到情报了,但就这么被问起还是没有心理准备的。
“啊呀,放心哈哈,我没跟你妈说。”
我抬起头,一脸感恩的:“谢谢舅舅!”
“走吧,朝前走,走快点。”
我们两跨了几个大步台阶,跳跑着追上了队伍。
“老秦,追上来了呀。”班主任转过头笑出一道鱼尾纹。
“是啊,辉辉,你身体好,走起来不费劲。”
辉…辉!?我鸡皮疙瘩被雷了一地,我老舅怎么能对着一个秃头的男人叫的出如此恶心的称呼。
大舅见我眼神解释道:“我们两啊,是老同事了,研究生刚毕业就被分配到同一所学校任职,现在换了学校,还是在一起,缘分很大呀。”
“缘分大也不能这么喊啊。”我轻声说。
但还是被耳朵尖的老班听见了。
“怎么,你们老班我,就不能拥有一个可爱的小名啦?”
“行行,你喜欢就好。”我摇摇手,表示不想多说。
“你舅舅跟我呀,可是多少年的铁哥们了,同事之间就那么几个人这么喊我的,听着就亲切。”
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两。
老班继续说:“哎,张俊生,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好像很古板的样子。”
也等不及跟我多说话了,看见英语老师走的远了,要紧的追上去。
我继续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直到太阳渐渐成了晚霞,大家来到一家山间名宿落脚。
晚上老师们抄起家伙开始玩烧烤,还带了好多啤酒,平时没想到他们能玩这么嗨。
在夕阳的映衬下,原来老班也是不一样的老班,我看着他,他在看着英语老师,这痴情的眼神跟我看甜甜时一样。
吃饱喝足的老师们在晚风中拉家常,我回到了房间。
大舅拿着一瓶饮料,推开我房门,一副想要找我谈心的架势。
“想不想跟你舅说说你的心事呢。”
“说心事你怎么拿瓶雪碧呢,不应该拿瓶酒吗。”
“你小子,不得了了,还想着喝酒,谈起恋爱来了,还不赶紧跟我汇报!”
“啊呀,不就是谈的早了点吗。”
“你这叫早恋!被你爸妈知道了就是一顿毒打,你心里有数没有?”
“嗯嗯,知道。”我马上装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还请亲爱的老舅帮忙保密。”
“我是可以帮你保密,这毕竟还涉及到人家女孩子呢。”
“对呀,千万不能让她爸妈知道。”我紧张的皱起眉头。
“你也知道不能呐!”
“我知道,知道。”
“告诉你吧,最近高中女生因为情感问题跳楼自杀的例子比比皆是,你可不能让人家女孩子想不通。”
“啊…”我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各种场景。
“说说吧,女孩她喜欢你不?还是你在单相思呢?”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总之是我在死缠烂打,这是我的问题,不关她什么事。”
“行啊,小子,懂得责任心就行,那舅舅我不为你操心了,你自己懂得分寸。”
旅行回家后,我继续想办法与甜甜取得联系,已经到了不听见她的声音就要睡不着的地步了。
我只能剑走偏锋,打响了她家里的座机。
不出所料,是她妈妈接到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
吓的我一声冷汗,立刻挂了电话。
第二天挑了一个傍晚的时间继续打。
“喂,哪位?”
“说话呀?”
“谁呀?”
电话那头说了好几句,见状又要挂断了,我鼓起勇气,最后却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打错了。”
挂了电话,我抓脸挠腮,怪自己就是个傻雕。
这可怎么办呢,就没有方法可以联系了吗。
我又来到网吧,上线意外看见肖蕊在线。
“肖大姐,帮帮忙,问问甜甜出不出来玩呀,帮我约她出来呗!”
“我都约了好几回啦,我也想找她玩呢。”
“然后呢?”
“不行啊,她老妈天天在家看着她练琴呢。而且她期末又是最后一名,更加不能出门了。”
“怎么会这样啊?她家里这么严啊?”
“就是啊,很严的,她老爸超级凶,总之不被放出来了,我也约不着。”
我像个没有目的地的流浪汉在街上漫无目地的闲逛了一天。
回到家也是没什么精神,饭量倒是异常的大,一天能吃五六顿饭都不觉得饱。
后来的日子,我仍旧经常跑去网吧等待甜甜的消息。
但都是没有任何消息。旁边的男生都是在打游戏,但我没有什么兴致。
打开韩剧看了起来,那段时间我喜欢全智贤,觉得甜甜很像她,于是看了好几遍。
周围打游戏的男生看我的眼神也是一言难尽。
就在这些浑浑噩噩的日子里终于挨到了快要开学。
在翻着日历的时候就会觉得离她更近了一步。
“靠,超痛!”我不小心撞到了柜子边角。
这个柜子我从来没被撞过啊,因为我的头够不着。这……
我瞬间发现自己长高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高,这特喵的是猛增啊!
我立刻跑出去,来到一个放一元硬币可以量身高的地方。
“哇靠!”我激动的跳起来。
我竟然足足长了八公分!这下一定一定比田甜高了!
更加强烈的想开学的心情,期望让她看见一个逐渐成熟的张俊生。
数星星数月亮,终于等到开学了。我又是一如既往的失眠,对于这一点,觉得自己特别丢人,完全经不起这种要见面的兴奋感。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骑上好久没碰的“白马”(我的自行车)。
深感自己帅的不行,一路哼歌来到教室。
可能是冲的太猛了,进门一下子就撞到了同学,弹开的一瞬间,我的胸口似乎有很强的弹力。
自己真的是Man到爆了,正骄傲的时候,发现被撞到的竟然是我的甜甜。
我竟然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天啦噜,她一定更爱我了。
我一边臆想一边憨笑着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
田甜可能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看我,脸颊上微微泛红起来。
我真想一下子抱起她转个圈,但还是用理智克制了自己的想法。
“嗨,开学快乐!”我丢,我说了句什么?我是二哈吗?
“嗯!”田甜尴尬的应了声。
但周围那些女生已经笑成一片,也搞不懂她们欢乐个什么劲。
就这样开启了我们新的一学期,虽然不能正常恋爱,但相比于见不到的辛苦,已经是心中感恩了。
上完老班的数学课,我从走廊里追了过去,拦下班主任。
“老师,我想帮助班里后十名提高成绩,而且我愿意报名参加奥数比赛。”
“你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你安心准备奥数比赛的事就行了,差生的成绩就不关你的事了。”
“可是如果我不帮助,学习上就会分心了,就像你忍不住帮助童慧老师,这是一样的心情。”
“你,你小子,你给我过来。”老班一改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拎起我的衣服把我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刚好没其他老师,老班迅速锁上门。
“张俊生!”很严厉的喊了一句“你要敢瞎说八道哦,你别怪我不客气啊!”
“我没有告诉别人。”
老班松了一口气,“你想干嘛,别给我搞事情。”
“我就想帮助成绩不好的同学而已。”我顿了顿,擦了一下眼镜框架里的汗。
“我想帮田甜提高成绩,不会跟她谈恋爱,就单纯的学习。”
“你能那么单纯?”老班一副完全不信的表情。
“真的,我保证,一定帮她把成绩提高。”
老班犹豫片刻,趁他还没开口,我继续说。
“如果她成绩变得更差了,我就转班,而且,我保证,不讲你和童老师的事。”
“你,你个鬼样子,你还敢威胁我了!”老班有些紧张起来,看样子他真的很在意英语老师。
我得意的辉了辉手,“就这么办了吧,你到时在课上提一下。”
不等他回应,我已经冲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上课,老班的招牌姿势,一手拿着三角尺,一手捂着后脑勺,站到讲台上。
课上只要是提问,我就主动举手回答,这让老班有了一些紧张情绪,他知道这是我强烈的暗示。
可能他也招架不住我的攻势,临近下课的十分钟时间,继上一次换座位的事件,安排了优带差的落座方式。
我就如愿以偿的换到了田甜的侧面,但是我讨厌的赵立夏竟然没被调走,这样就变成了我,田甜,赵立夏,三个人一条直线的并排坐。
班里又开始有一些起哄的迹象,还好被老班一声令下,不允许任何交头接耳,被听到闲言碎语就由纪律委员带去办公室面谈。
这下太平了好多,我也能顺利和田甜说话了。
但由于太久没有说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新构建,而且我目前还不了解甜甜心里的想法,也不敢贸然行动。
一天算下来,甜甜理我的次数,还不及跟赵立夏说话的三分之一。
这个死小子,平时看他一句不坑,怎么跟甜甜那么多话要说的!
这无疑是我的情敌了,一下课我就怒视他,对他形成威慑力。
可是这都是我在自我表演,他跟甜甜毫无影响的继续他们的交流。
这可把我急坏了,多么艰难才到了这一步,怎么能被这个死小子毁了我的计划。
只能再找肖蕊出手了,也别无他法。
晚上放学回宿舍的路上,我在走廊里招手示意肖蕊过来。
“你干嘛,又有事啦?”
“肖大姐,大姐,帮忙,快,帮我想想”
“你不是都已经变成她同桌了吗,还有什么话要我传的?”
“你是不知道,甜甜都不理我呀,她只跟旁边那个死夏子说话。”
“你说什么?你才叫死夏子。”肖蕊瞬间怒了。
我一头雾水,但随即就转过弯来。
“哦?哦?原来?我,懂了懂了。”
“懂什么啊你。”
“是风流倜傥的赵立夏同学,要让他不要打扰甜甜学习了。”
“嗯,他们真的经常讲话啊?”
“对啊,那话讲的,可多话呢,我也听不见他们在讲啥。”
“好吧,我帮你,你说吧,怎么帮。”
“你就帮我问问甜甜现在心里怎么想的。转告她,我心不变!”
“你怎么这么土呢,这么土的台词我都说不出口。”
“这哪里土了,你就按我的说就行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希望肖蕊的传话可以让田甜回到我身边,我在女生宿舍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舍管阿姨走出传达室。
“同学,你哪个班的,不回自己宿舍,在这干嘛?”
“哦,我马上走。”
“我都看你十分钟了,一直在这转悠,这谁班上的学生这是。”
这个舍管阿姨看着就让人害怕,胖胖的身子,一脸横肉,我被吓的一激灵,乖乖的回自己宿舍去了。
在宿舍床上七想八想,实在睡不着,就拿出一本小说翻看,宿舍熄灯了,我就支起手电筒。
“吱咯…噶滋…”旁边床上的壮大陆翻了个身。一个黑影朝我扑来。
“哎,你吓我一跳,什么毛病,你到我床上来干嘛!”
“我看你打着电筒在偷偷看书,给哥们也透露一下呗,看的什么书能年级第一啊!不带这么偷偷摸摸学习的啊!”
“什么呀,你要看送给你了。”我把小说书朝他手里一扔。
“哇靠,什么鬼,你这半夜打着电筒在看武侠传啊!逗我呢吧。”
“陆昌明!你不睡觉在闹什么?”正巧舍管检查路过宿舍,一开门就看见壮大陆嬉皮笑脸的神奇。
我捂着被子暗笑到快要背过气去。
“诶!都怪你,我特马的要被扣分了,明天要被辉哥训了。”
“辉…哥?啥时候给老班起了个这么社会的称号呢?”
“好久了啊,现在女生都知道这个称号了。”
“赶紧滚,床要被你压塌了。你一身的肉。”
“行了,诶,你让让,让我翻过来,你过去点。”
“哇靠,你俩在干嘛?听着像是在干啥一样呢?”宿舍其他两位也醒了,可以开电筒嗨起来了。
“滚蛋,我就是不小心落他床上了。”大陆焦急的想回到自己床上,又一下子跨不过去。
这时候有电筒的都开启来,照照这个照照那个,好像都比我还清醒。
“嘿,你跟那个谁怎么样啦?”王子航特意戴上了床头的眼镜一本正经的开始聊八卦。
“什么怎么样,你知道什么了。”我不想多说。
“就是美甜!美甜甜呀,你俩现在什么情况了。”壮大陆也开始起哄。
还有一个故作深沉的学习委员,顾强,这时也打开了手电筒,加入了群聊。
“哟,您老都起来啦?”我故意调侃顾强,因为他很少说话,也不跟我们打成一片。
“看你们热闹,而且我也好奇呢。”
“你好奇?美甜和他呀?”大陆就像个传话筒,非常的积极响应。
“你们怎么都跟娘们似的,这有啥好聊的。”
“怎么不好聊了,你要是追不上她,早说啊,我们还等着上呢!”闷骚的王子航袒露了心意。
“放你个p,你敢!你就不能有这种想法,趁早打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行行行,你看他,还发火了。我们不跟你抢,安心吧哈。”壮大陆打起了圆场。
就这样一晚上,从我的事变成了聊游戏,又聊了各路女明星,还把班里所有女生都评价了一遍,到了快天亮了才陆续睡觉。
第二天,全宿舍的熊猫眼,一整天,我们宿舍四个人都趴耷在桌上,像是粘在椅子上,上课下课都在睡觉。
“喂,张俊生。”我感到有人在摇我脑袋。
抬头一看,竟然是田甜在喊我。
“哦哦,那个,要问题目是吗?”我立刻精神起来,拨开椅子就站的笔直。
“这一页上的这个…”甜甜把一本练习册放在我桌上,指着上面的一道数学题。
“好,我先做一遍,你等等,一会就好。”
我好像生怕她会走掉,拿起笔做的飞快,思路清晰到可以看穿这道题,完全没有了睡意。
“好了,做好了,我给你解题吧!”我像个舔狗一样积极的搬了一张椅子坐旁边,示意她坐在我的位子上。
“嗯,你做的也太快了吧?我想了一节课的题,你不到一分钟就写完了?”
“哦…这个…写太快了吗?”我用力挠了挠头,心想,难道写太快了,驳了她的面子了?
“那你讲吧。”
得到了她的命令,我才敢继续往下说。
一字一句的分析题型,把可以套用的方式全都列举出来,再仔细的解答她的疑惑。
在我陷入解题的甜蜜时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站了一圈人,环顾一眼,全是班里自诩为认真刻苦,积极向上的“好学生”。
这些人,我是看不惯的,也不喜欢与他们为伍。
我更喜欢像田甜这样,干脆成绩差就承认,很讨厌这些表现得特别刻苦,其实不知道脑袋在想什么的,做作的人。
被这一圈围绕着,顿时没了趣味,我轻轻推了一下旁边的甜甜,轻声说“我们去走廊阳台上”。
“嗯,好啊。”甜甜也像是急于溜走。
阳光温和的照进一缕光线,慢慢移动到了她的身上,曼妙的身影打在走廊尽头,我看呆了。
忘记了要继续讲题,甜甜顺着我的眼神看向身后,笑了起来。
“那是我的影子,对吗?”
“好美的,我想把它拍成照片,可惜没有相机。”
“那你记在心里,然后可以画出来。”
“这是个好办法,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
“肖蕊说的,那句话,是你的原话吗?”
“哪句?”
“我心不变!”
我转过来看向她,这是我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跟她面面相视,余晖正巧落到我们之间,映衬得美妙绝伦。
“我、心、不、变!”
我悄悄的握住她的手,她用另一只手也放在我掌心。
此刻的心境,也许,永恒的愿望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