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修冲上去想结果了云青,却被齐孛儿拦住,他们二人看见云青吹响了令号,心中顿时明白。“这是云青发出的警笛之音,他在呼唤他的同伴”!但此时齐孛儿也无半点反抗之力,焕修也只是刚刚恢复功力,有些气力罢了!
于是焕修赶忙带着齐孛儿顺着前方洞口走去,二人皆是病弱之身,只能相互搀扶行走。二人沿着洞口向前行走,虽然并不熟悉这洞中的情形,所幸凭着微弱的气流,一路寻找出口。
二人在洞中前行时,听见前方还有潺潺流水之声,一路上看见前面几分洞中又有几个洞穴,各自洞穴还有门锁,而且在门框上还贴有符咒
“这哪里是一个修行之地?”齐孛儿一路艰难走着,又时刻观察着洞穴的其它情况。还好,二人没走几步,就顺着气流和流水声找到出口。
不知这云隐等人是如何找到这等洞穴的,这栖云观的出口竟然在半山腰的一处泉眼之中。怪不得在洞内会有泉眼,原来栖云观就隐藏在半山腰瀑布之下。此时洞外晴空万里,阳光盛好,焕修赶忙带着齐孛儿踏过激流的瀑布湿痕。待到二人走出瀑布和泉水时,齐孛儿已无力行走,随身倒在了地上。
焕修扶着齐孛儿,顺势也倒在了地上,她看见齐孛儿如此昏迷,生怕云青等人追上来,心中焦急万分。这时她突然想起跟随自己上山的马匹,赶忙吹了一声口令,这边又赶紧使出浑身力气将齐孛儿背到瀑布之后的树林之中隐蔽起来。焕修不敢再多次发出口令了,她担心会让云青那些贼人发现自己的踪迹。只能先隐藏在这树林中,稍待片刻。
果然,焕修刚躲进树林中,就看见云隐道姑匆匆而来,环顾四周之后,提剑冲进了瀑布之中。焕修叹了一口气,自己躺在了树林的草地上,看了看昏迷的齐孛儿,又看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试着又尝试发出了一声口令,希望她的马儿能尽快过来找到她。
没一会,焕修听见瀑布外面有声响,抬头一看,竟看见白姑骑着一匹马匹,身边还有一匹马匹,那就是焕修姑娘的马匹,“看来是我的马儿听见我的口令奔过来,白姑定是跟着那马儿过来的。”想到这里,焕修赶忙挣扎着起身,悄悄挥手向白姑示意。
白姑本在园舍休养,休息了片刻后,便觉得齐孛儿此去一人不安,便出了园舍,破了齐孛儿的障眼法,准备骑马上山前去栖云观。刚巧听见焕修的口令之声,看见有匹马向山中奔去,忻州起疑便紧跟而来,没想到正好遇见了焕修二人。
白姑看见焕修向她挥手,还对她指了指瀑布,示意她要小心行事。白姑心里明白,拴好了马匹走进树林。白姑和焕修相互搀扶着齐孛儿上了马匹,白姑和齐孛儿共乘一匹,焕修骑着自己的马匹,三人赶紧挥鞭离开了此地。
三人回到白姑的院舍后,白姑和焕修姑娘赶忙将齐孛儿放置在床铺上,白姑对焕修说道:“你看你一身衣服全然湿透了,还是到隔壁我的房里,我给你找些干净的衣服,你且将就的穿上。”焕修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随白姑来到隔壁房舍,换了衣物,白姑又说:“我去给你端些饭菜,吃过了你在我这里也休息调息吧,我等三人都有伤在身,先保全自己要紧!”
焕修问道:“那齐兄他怎么办?”
白姑说道:“齐公子如今也是伤势过重,我先给他换些衣物,让他好好休息。我这后院之中还有一些药草,我煎服补气养神的汤药给他服下,也可使他恢复的好些。你就不用过于操心了,赶紧休息吧。”
焕修听罢,略微安心,便先谢过白姑,吃过白姑端来的饭食后,自己也在白姑的房中卧床休息。其实自打她从那洞穴的泉水中醒来之时,身体也一直有些酸痛难忍,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瘴毒被齐孛儿已除去了大半,她回想起她们四人第一次进入栖云观后,自己中了瘴毒一直昏迷沉浸在梦境之中,直到在泉水中齐孛儿唤醒了她,这其中的种种事情······想着想着,焕修也沉沉的睡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听见院中有稀稀落落的鸟叫声,焕修醒了。她起身出去看了看,此刻已是翌日清晨了,阳光微好,院中鸟鸣,一片谧静,“人世间的生活要是一直这样宁静安和,该多好!”焕修的心中一声感叹。她赶忙去看齐孛儿如何了,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推门进去一看,房间里没人,床铺已经被叠好铺平。
“人呢?”焕修来到后院,看见齐孛儿穿了一身道衣和白姑一起在田埂,二人收拾了一些瓜果蔬菜,看来是为准备早饭的。
看见焕修站在院中,齐孛儿淡淡的说句:“你醒了,感觉如何?”一听这声调,就知平平乏力,焕修不知为何,心中有点酸痛,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三人来到饭堂,白姑问道:“焕修姑娘休息的如何了?”
“好多了,今日醒来,身上的酸痛也少了很多,只要好好运气调息一番,我的功力便可恢复了。”焕修答道。
“那就好,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齐公子还有些力弱,再静养一日就好多了。”白姑又说道:“齐公子为救我等二人出洞,着实费了力气,自己的伤痛还没有好,又和云青恶斗了一番,体力耗费殆尽。昨夜静养了一夜,今日可以起身了。齐公子也不必心急,心安一些,先养好自己再说。”
“多谢白姑,我今日确实有些好转,起身转转也能好些。只是心中牵挂,不知檀葑尊者现在如何了······”齐孛儿一边帮白姑摘菜,一边淡淡的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也想过了,尊者功力高强,你我都在栖云观没有发现尊者的踪迹,想必是尊者已想法离去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等会你我吃过早饭后,待我焚手敬香,占卜一卦,就可知道尊者现今到底如何了。”白姑回过头对齐孛儿又安慰道:“尊者又是绛云大师的入门弟子,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人是尊者的对手,所以你我不必忧虑。”
听罢白姑所言,齐孛儿心中想了想觉得有理,自己也觉得心安了许多。三人忙碌吃过早饭后,便来到白姑的屋舍。白姑先行净手,然后在供像面前虔诚上香,拿出一副八卦四象图、一枚龟壳和三枚铜钱。
只见那白姑将那四象图平铺在桌面之上,又把铜钱放入龟壳后,上下不停摇动,口中念念咒语,待到掷出三枚铜钱后,看了看那三枚铜钱的正反还有铜钱落在四象图上的位置,掐指细算半晌后,白姑说道:“卦象显示,尊者已离开了玉鼎山,目前在玉鼎山的南面方向,尊者现在半吉半凶,他现在正在做一件危险事情。从卦中来看,阴性为上,阳者为下,说明这件事情是和女人有关系,而且是这危险也是来自于女人!”
“玉鼎山的南面?那不就是京城吗?莫非尊者先行回到京城了?”齐孛儿惊讶的想着白姑所说的卦言,“女人?又会是谁呢?”
想着白姑的卜卦,齐孛儿内心忧虑很多,疑问也很多。原本他以为栖云观可能会有鬼影的踪迹,也许那些鬼影就被囚禁在栖云观中,这样可以尽早寻找“灵童”的下落,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多的变故。卦言所说的檀葑尊者现今在京城中半吉半凶,还会有女人带来的危险,实在让他费解。但是不管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要尽快恢复身体功力,才好去做下一步。
齐孛儿说道:“既然白姑所卜,檀葑尊者暂时无事,我也就安心多了,今日我等先休息,明日下山返回京城,然后再去查找尊者也不迟。”
焕修说道:“齐兄不必多心,先照顾好自己是最要紧的。”
齐孛儿点了点头,吃过饭后就回房准备练功调息。他在洞内的时候已然将“懒神散”的瘴毒排除了许多,只是为了搭救焕修姑娘,,又和云青打斗了一番,费了很多气力。多亏了白姑为他服下了补气的汤药,身体恢复的不错,现下只需好好静修养气就可以了。
等到傍晚时分,齐孛儿感觉已经好多了。他走出房门时,看见院中多了几位仆从,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檀葑尊者果然返回了京城,并且找到焕修住所的奴仆,告知了他们焕修有危险,让他们上山去相助营救。没想到这些人到山上后,用本门密术找寻焕修姑娘时,发现焕修姑娘已经脱险,于是现下就聚集在白姑的园舍听从焕修的差遣。
齐孛儿又把关于尊者的情况细问了一次,可惜这些仆从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尊者找到他们的时候,也很是匆忙,寥寥说了几句,便自行离开了。只听说尊者受人所托,要在京城找些什么东西,其它的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听完这些仆从的描述,齐孛儿内心更是开始焦急,恨不得立马就骑马下山进京,只是此时已是傍晚,纵然他骑快马进城,到时估计城门也关闭了,谁也无可奈何。想到这里,他只能和焕修等商量过后,大家互相安置休息,准备第二天早早起床离开此地。
次日凌晨,齐孛儿和焕修还有若干随从拜别了白姑,赶紧骑马离开玉鼎山,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他们一行人返回京城后,先行安息在焕修的住处。齐孛儿在焕修处换了身便衣,跟焕修说他先出门打探一番,便先行出门了。
其实齐孛儿要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檀葑尊者下落不明,探访栖云观却危险重重,他也不知该去哪里找到尊者,心中焦灼难安。想着想着,他就来到了百香坊,想着去找找王雁娘,看看她那里可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