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醒来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将枕巾侵湿了,我满脑子里依旧是爷爷的身影,这一刻的我只想放声大哭,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苍白无力,爷爷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我。
又在床上躺了许久,看了看墙上的表竟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自己这一觉睡的着实很长,直到院门外有人在敲门,拖才着自己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打开院门我看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二舅爷,看着他慌里慌张的神情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炎子,昨晚你和孙先生都干什么了?”
“没。。。。。没怎么”看着二舅爷那副紧张的表情,我总不能告诉他昨晚孙爷爷召雷劈了三具尸体吧。
“那你知不知道咱们村口死人了。”
我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难不成昨晚的事让人给发现了,明明我俩的行踪那么隐秘没道理啊,又或者是孙先生出了什么事?
想起今天早上他没有跟我一起回来,说是去办什么事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我顿时有些担心。
“你想什么呢?”看着我发呆的表情二舅爷疑惑地问道,“没什么,刚才说谁死了?”
“就是那个给你家唱丧戏的班主。”
这不提还好一提我心里的那股火蹭蹭蹭的冒了出来,看着二舅爷的脸怒目而视。
“二舅爷,你得和我说实话,这个丧戏班子是你哪找来的?”
看着我严肃的表情,二舅爷的老脸都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说:“我说炎子你可别生气,这班子是一个人介绍给我的,就上次你三婶家闺女结婚的时候,我在酒席上认识的这人,这次也是碰巧你爷爷去世的时候我碰见的他,他说给咱请个班子不要钱,我捉摸着你爷爷这辈子也不容易,这也不是啥坏事就同意了,谁知道能摊上这样的事,哎呀我对不起你们啊。”
听二舅爷说完我着实无语了,敢情他也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无奈的揉了揉头发“您老也别太放在心上,您这也是一片好心,那这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大概是在六点多钟吧,早上去地里干活的不少人都看见了,死的那叫一个惨啊,那肚子让人给划烂了,肠子流了一地,那眼睛瞪的那么老大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我被二舅爷说的冷汗直冒,如果真的是孙先生做的话,我自己绝对和这件事逃不了干系,强装镇定的说:“那您看见孙爷爷去哪了吗?”
“我也正想来问你呢,孙先生这一大早就不知去向了,而且今早有人说你家昨晚有奇怪的声音,我这才想问问你和孙先生昨晚怎么了。”
“没什么,昨晚家里进了只猫。”我随意的扯了句谎便混了过去,二舅爷看我这样子也没多问,毕竟他也知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妙。
又随便扯了几句后便送走了二舅爷,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村口,刚到村口我就看见里里外外的围了一群人,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不少人朝着里面张望着,也不知道希望能看到什么。
“这人死的真是太惨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什么东西给祸害成这样。”
“那肚子上的抓痕一看就是动物划的,我以前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见过那种伤口。”
“难道说是大仙报仇?”
“你可别瞎说,小心那东西来找你。”
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本来就是群好事的村民,这下可找到茶余饭后的乐子了,霎时间各种版本的故事就传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我皱起了眉头。
挤进人群后才看见尸体已经被拉走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现场做着拍照,在那树杈上我甚至还能看见残留着的血迹痕迹。
有几个胆子小的村民捂上了眼睛,在现场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孙爷爷的身影,我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转身正欲回家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炎子。”
“我靠,王浩,你咋回来了呢?”我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听我爹说爷爷去世了,我爹让我回来给爷爷上烛香,老爷子生前对我父亲有大恩,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和王浩就这么一边走一边闲聊着,记得那年王浩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回来,始终高烧不退还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把人往市里的医院送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这人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家里有人突然想起了我的爷爷,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将我爷爷请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这原本半死不活的王浩父亲在我爷爷一进门后,人一下子就来精神,“腾”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爷爷的眼睛怒目圆睁,也不说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爷爷。
这可给一众人给看的是心惊肉跳,在经过一番伸手搭脉后,爷爷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了银针,按照人体的周天穴位分在百汇、神庭处各扎了三针。
就在大家半信半疑的时候王浩的父亲气息竟然开始变得顺畅了,人慢慢的也缓了过来。
就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爷爷的表情却还是十分的凝重,站起身子看了看还在床上躺着的王浩父亲,在他的额头上轻扣三下后,爷爷便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王浩的家。
等王浩父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家人询问他在山上究竟经历了什么的时候,他却一直摇头始终闭口不答,无论大家怎么问他都是那样,无奈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王浩父亲欠我爷爷一条命,自然对我爷爷是恭敬有加,每到逢年过节都会到我爷爷的家里送上自家产的粮食,有时还会带上王浩来,这一来二去的我自然就和王浩熟悉了。
这掐日子算了算自从父母把我接进城里生活后,我和王浩应该有个几年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小子跟以前的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他的体型看着又壮了一圈,样子也要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我说你小子最近干什么营生的,给自己养的膘肥体壮的。”我拍着他的胳膊笑盈盈的说道。
“没啥,就是最近新揽了个买卖,等你有空带你去见识见识。”王浩压了压嗓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对于王浩我还是又一定的了解的,别看这小子一身肥膘,从小脑子就很活,后来我去城里念书的时候,也听父亲提过他,说是好像在我走后的没几个月也来了城里,好像是投奔他的一门远方亲戚。
“呦,你小子该不是做的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吧。”
“怎么说话呢弟弟,你哥哥我可从来不干那违法乱纪的事”,说着王浩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拉了拉衣角凑到我的耳旁悄悄的说:“男人嘛,总是要解决生理需求,所以吧哥哥我就帮人卖点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