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刚上战场还没等打仗,子弹就让人家给缴了一大半,这阵风已经让本来就不多的符纸更是雪上加霜,我还真是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后,发现除了这阵怪风外就没有别的异常,不过我知道,虽然窗户外什么也没有出现,但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巧合,看来它已经有所察觉了。
我站起身子把还处于半开的窗户关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翘脚看电视。
电视里演的是最近很火的电视剧,男女主都是当红的小生,不过我对此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当做打发时间而已。
随着墙上时钟的转动,天也越来越黑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气,不得不说的是皱建国家冰箱里的东西可是真不少,我身前的茶桌上已经摆满了我吃剩的食物包装袋。
电视剧早已经演完了,现在演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越发的疲倦。
终于时间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别墅里所有的灯在闪了几下后不约而同的熄灭了,我在电流的交击声中惊醒,我知道自己该干活了。
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我拿着桃木剑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朝着二楼走了上去。
说句实在话,我对此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毕竟那些东西我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见,我这对阴阳眼也不是盖的。
二楼同样的漆黑一片,温度依旧是异常的寒冷,我蹑手蹑脚的朝着皱月的房间里摸去,垫着脚尖尽量不让地板发出声音,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门是半遮掩的状态,还留着一条缝可以让我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一道月光顺着窗子打了进来,将本就不算很大的房间照了个通亮。
我扎的那个纸人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动,周围真的安静的有点可怕。
说句实在话,要说真的不慌那绝对是有些撒谎的,毕竟没有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泰然自若,如果有,那绝对是个非正常人。
“哒,哒,哒。”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我只当是哪里露水了并没有在意。
可就当我认为是自己反应过度的时候,我的脸上突然掉了一滴不知道什么液体,用手一抹黏糊糊的,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一滴,两滴,三滴,这奇怪的液体就如同下雨般往我的身上砸来,我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一张被水泡了很长时间而显得臃肿的脸和我来了个四目相对,在我的头顶上,那个小鬼正站在天花板上冲着我“咯咯”的乐。
它的那副样子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虽然我已经达到阅鬼无数,可这么惊悚的脸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纵使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还是被恶心到了,我敢说这绝对是我平生所见最恶心的一张脸。
它的一只眼睛从眼眶里耷拉出来,脸上到处都爬满了乳白色的小虫子,皮肤里还能看见有青色的小泡在蠕动,那液体正是从它的身上滴落的,此刻它正用着它那只仅剩的眼球上下打量着我,那表情看上去异常的兴奋。
“阴阳眼,恶鬼命,真是上好的补品,真香啊,快让我吃了你!”说着那小鬼的嘴角淌出了口水。
刚才滴在我身上的就是这个东西,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涌,止不住的犯着干呕。
“我去,什么鬼东西。”
一声咒骂过后我手中的桃木剑随风乱舞,木头打在腐肉发出“啪啪”的声音,小鬼被我打的乱叫,伴随着的还有刚才那腥臭的液体溅在我的身上。
我一边打一边干呕着,身上的那股腥臭味也越发弥漫起来,不过我一想起来皱月被它折磨成那副模样,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动作越发凶狠起来。
小鬼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那表情似乎只要是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它就要冲上来咬断我的脖子一样。
不过打了一会我的胳膊变得有些发酸,桃木剑的攻势也削弱了好几分,只得将手中仅剩不多的符纸顺势往前一丢,嘴里大喊一句“急急如律令”。
而那张符纸不偏不倚的正好被我拍在了小鬼的额头上,刺耳的尖叫声冲击着我的耳膜,小鬼从天花板上摔了下来,在地上不断痛苦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额头处的那道符纸正冒着金光,摔在地上的小鬼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着它那副痛苦的样子我竟然有点可怜它。
说到底这孩子也不过是个苦命的人,才这么大点就早早地夭折,心中必定有着无限的怨恨。
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肉球,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要你答应不再折磨这家的女孩,我就放过你,并且帮你超度让你早日投胎。”
“不关我的事,是妈妈,是妈妈,好痛啊,妈妈我好痛啊,妈妈快来救我。”
妈妈?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暗想道难不成......
果不其然房间里的温度皱降,我倾呼了一口气,竟然化成一股雾气,来不及惊讶只听身后一道呼啸的疾风,我只感觉自己后背仿佛受到了一股怪力,竟然被硬生生撞飞了出去。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飞进了皱月的房间里,浑身骨头仿佛散架,就好像刚刚被一辆极速飞驰的卡车撞飞一般。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的那个小鬼已经不见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她披着头发看不清长相,在那缕乌黑的头发下露出一只红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妈的,真是打了小的,就来老的,你当这是玄幻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