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昀期待地看着瑶雅希望能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催促道:“你在犹豫什么,快点回答我啊。”
穆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牵着琦昀的手说:“琦昀,你若是死了,我一定不会独活。”
“穆易,你别嬉皮笑脸。这里可是灵堂。”琦凡严肃地说道。
穆易马上心领神会,庄重地说:“琦昀,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死对于你奶奶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琦昀,不要太过于伤心!我去看看姨妈,妈妈在国外演出,没办法赶回来安慰姨妈。所以妈妈让我多陪陪姨妈,省得她伤心过度。”琦凡过去时,漪萍正在应付稽然那些商界朋友的妻子。琦凡解救了她,要不然她还被她们纠缠着说个没完。
“铭致呢,他没有来吗?”琦昀问道。
穆易玩弄着那些白玫瑰,漫不经心地说:“我哪里会不知道韩奶奶的鬼把戏,她怕晦气不允许他来呗。她还跟我们撒谎说铭致病了。大人只知道教育我们不能说谎,他们倒好,自己先做起典范来了。”
穆易乘琦昀不注意伸手擦去瑶雅脸上的泪水,她一身素净的白衣显得那么天真、善良、纯洁。在穆易的眼里,她清澈得像一眼望底的泉水。他笑着说道:“难怪琦昀那么喜欢你,你连哭都可以哭得那么美丽。”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连忙走了出去,边走边说:“不行,我再看你哭下去,恐怕会对你心动的。我得出去透口气。”
铭致站在窗前看着祖母他们开车出去,从画框里拿出剪报,看着报纸上的女孩,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你一定陪在琦昀的身边,所以奶奶才不让我去葬礼的,对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奶奶会这么恨你?难道你是蛇蝎美人,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情得罪了奶奶。可你是那么美丽善良,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书上所写的那种蛇蝎美人。”铭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答案,于是便放弃了思考,躺在床上做起梦来。
韩雯岑带着安枋和女婿司徒纲剑来悼念,雯岑看见冉茹也在,悼念完后就走了。安枋则留下来陪了漪萍一会儿,要走时拉着冉茹出去说了一会儿话。
“瑶雅喜欢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吗?”
“她很喜欢,谢谢你的礼物,你有心了。”
“对不起!我只能用这些来弥补你们。”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当年……”
“这里人多口杂,有些事情不便在这里说。韩姨恨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在乎了,幸好你和安璐都在暗地里帮我。我的损失你不是全部赔偿给我了吗,以后别让人来我店里做衣服了。”
“你都知道啦?”
“我还不至于这么笨。我听安璐说铭致在潇娆那里学钢琴啊。”
“还不是因为你女儿,所以他才会受这份苦。”
“韩姨也真是的,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我真怀疑铭致是不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忍心这么折磨他呢。她那样做岂不是替我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说着,她们两个相视一笑。随后,安枋便回家了,冉茹回到灵堂里继续陪着母亲守灵。
三天后,欣宣的骨灰葬在了一个豪华的墓园里。欣珑的身体原本就虚弱,折腾了三天身体早已抵挡不住,于是大家都留在陈家过夜。
稽然揉着太阳穴瘫坐在书房里,喝了酒后他的头更疼了,好像有无数的针在扎着他的头。他听见门口有人走过以为是漪萍,说道:“漪萍帮我倒一杯水。”
冉茹到了一杯热水放在他书桌上,说道:“我原想叫漪萍倒水给你的,我看到她睡着了就没有吵醒她。”她放下水就想走。
“你就那么怕见到我吗,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这三天你都在躲着我。”
冉茹转过身,看着他说道:“请节哀!”
稽然笑了起来:“这样的话,我这几天不知道听到多少遍了。你难道不会对我说一句关心的话吗?”
“关心的话应该是漪萍对你说,我没有那个资格。”她看到他一步步逼近,想夺门而出,但是晚了一步,门被稽然锁上了。她害怕地看着他,被他逼到了墙角,现在她已经逃无可逃了。她完全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突然他紧紧地搂住冉茹,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哭泣道:“我妈她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以前我是那么恨她,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当我想对她好的时候,她却离开了我。冉茹,你不要像妈一样离开我,好吗?我恳求你留在我的身边。”
“你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先放开我。”冉茹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
“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不能放开你,我一放手你就会从我的身边逃走。所有的人都想让我放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呢?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过去的日子里,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你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还有你的双唇是那么地诱人,让我忍不住想去亲吻你的双唇。”稽然摸着她诱人的双唇,吻了下去。
“陈稽然,你疯了!”冉茹想用力地推开他,但是他喝了酒后力气更大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我是一个失败者,我得不到你,让我得到全世界又有什么用呢。我爱你,爱你爱到发狂。”稽然抓着冉茹的肩说,“我妈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我要为你放弃我的家庭,我要解放我自己。那样我才有资格爱你。我会像一个父亲那样疼爱瑶雅的。”稽然红着眼向冉茹吐露他的心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冉茹怒吼道。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要你!”他不再忍受欲望的摧残。他亲吻着冉茹的双唇,粗暴地脱掉冉茹的衣服,紧紧地抱着冉茹。冉茹是属于他的,他要占有她,这是他这十多年来一直在想的事情。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整个人在颤抖,心里十分害怕。
冉茹的脸上呈现出丝毫不愿意妥协,她独有的倔强和忠诚让他更加想占有她。她用力地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努力地拒绝他的要求。她狠狠地踢打着稽然,完全不计较轻重。她在稽然的怀里挣扎着,希望他能对她放手。但是,稽然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她胸前红色的四叶幸运草纹身映入了他的眼帘,使他更加疯狂。她已经完全在他的手掌心里了,无法逃走。她突然感到他好可怕,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吻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她开始哭泣,为她自己哭泣。
稽然听见冉茹的哭泣声,他停了下来。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向冉茹求饶:“我……我做了什么啊?冉茹,原谅我好吗?我……一定是疯了。”
这时,书房里响起了敲门声。冉茹擦去脸上的泪水,整理好衣服,打开门看见瑶雅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冉茹惊恐地看着瑶雅,问道:“瑶雅,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我想和妈妈一起睡。”瑶雅哭着说道,拉着母亲去了琦昀的房间。稽然悔恨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责怪自己太过于心急。他实在不愿意让瑶雅看到他这么不堪的一面。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又听到了多少?
瑶雅躺在床上,浑身在发抖。她在脑海里回忆着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她在琦昀的怀里睡着了,突然一个黑影把她从琦昀温暖的怀抱里攥到了走廊上。等她清醒时,佳君把她的头按在书房的门上。里面那两个人说的话,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佳君在她的耳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你们家的女人勾引男人的本领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人家母亲刚去世,你妈就等不及爬上他的床了,甚至还想拆散他们幸福的家庭。”说完,她用力地敲门,然后躲在隔壁的客房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时她被吓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拉着母亲去了琦昀的房间。
冉茹抱着瑶雅,发现她在发抖,安慰道:“别怕,妈妈在你的身边。”冉茹的脸上浮现出母亲独有的温柔,吻了吻瑶雅的脸。
瑶雅紧紧地抱着母亲:“我不怕,妈妈也别怕,我一直会陪在你的身边!”冉茹听到瑶雅的话一股温暖涌上了她的心头,她觉得这几天瑶雅长大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了。但她宁可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这样她可以活得快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