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蛋这个名字,看起来平平无奇。
实际上也平平无奇。
当时她给我介绍的时候,说她们三姐弟的名字,依次是:倩蛋、潇蛋、炮弹。
奇特的是她弟。
我已经不咋想得起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了。
但我记得最早听说她是什么时候。
高二刚换班的时候,我后面一男生,是蛋的前男友。
整天在我耳边谈风花雪月,谈他曾经对不起的女孩。
我当时什么感受?说真的,没啥感受,本姑娘向来不沉浸于情情爱爱。
但被念叨的次数多了,她的名字自然而然刻在了脑子里。
虽然后来和潇蛋混熟之后谈起,潇蛋告诉我,是她先甩的那男生。
我们班的座位是自己挑的,每次考完试,从第一名开始一个一个选座位。有着很大的可操作余地,我俩通过提前接头,成功的厮混在了一起。
然后,就一起堕落了。
我生平一爱,上课睡觉,上课偷吃,成功的带偏了她。
我把桌上的书堆的正好比我坐直后鼻子位置高一点点,就是为了方便吃。
我犹爱上课吃油桃啃鸡翅。
油桃吃起来咔咔的,对技巧要求极高,掌握不好就会被老师抓包,所以吃油桃,一定要挑那种上课稍微活跃一点的课堂;
鸡翅需要吐骨头,所以得不时低头,这种事物就需要选那种老师站在讲台上不下来的。以防吐完骨头一抬头,啧,老师就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你。
曾经我俩密不可分,直到蛋找到了她的汇源果汁儿。
开始了每天晚上在宿舍里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连线,我们一宿舍跟着陪聊。
高三时,我每天早上在食堂里背书,中途潇蛋跟着我一起,每天早上我俩先到食堂里,面对面坐着。
然后,她的汇源果汁儿就来了,我就对着空气了,他俩坐一起吃早餐了。
这种孤独感包围着我,一度引诱我早恋。
轮到我们宿舍打扫水房卫生的时候,需要每天早上抬着一个大大的垃圾桶去校园的另一头倒垃圾。
夏天还好,冬天既黑又冷,我是那种能多睡一分钟绝不早起的人,倒垃圾这活儿,虽然脏了点,累了点,但是,它是最后一项,所以可以多睡五六分钟。
我承包了垃圾桶,但还需要一个人辅助,所以成功的把蛋拉下了水。
每次去倒垃圾,冻得手先麻后疼,一路吸着气,往垃圾站跑。
到了高三最后一个月,时间很紧张。
我当时确实很慌,倒不是慌我自己,是有点担心上了大学大家考不到一座城市。
潇蛋当时已经开始计划和汇源果汁儿去哪里旅游了。
在又一次蛋在宿舍里说起去哪里玩后,我就插了一句,考不上哪里都去不了。
很清晰得感触到我俩之间的桥,啪啪啪的断裂了。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最后高考完,我去的城市,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蛋和汇源果汁儿都复读了。
第二年高考,汇源果汁儿考去了天津,蛋为了考个更好的大学,准备再努力一年。
每年的暑假和寒假还是会见一面,把高考能用到的资料分享一下。
至于以后,能不能在一个城市,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