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执事。”
“太好了,孙执事来了。”
孙执事覆手于烛台之上,向右轻轻一转,箭雨瞬间停了下来。
对面的几人本已经被机关逼退,这时迅速挥剑上前。
江小鱼心道不妙。这个孙执事她是知道的。前几年他也还只是个弟子,不过是借着叶如晦叶长老的怜爱,在短短几年爬上高位。
可是位子越高,得的功法和机缘自然越是寻常弟子所不能及的。以她现在的水准,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
江小鱼在暗,杀手在明,可也经不起他们人多势众。
手心里已经冒出汗来,江小鱼紧盯着他们的脚步。
“一,二,三!”锋利的刃口飞快得割断绳索,吊在顶上的辣椒粉瞬间四散开来,腾起一股浓厚的橙红色烟雾。
杀手们显然没料到还有埋伏,一个个疼得面目狰狞,用手使劲捂住了眼睛。更有甚者直接倒在地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食指蘸了些草药膏涂在眼下,江小鱼趁此机会握紧短剑,像灵蛇一般蹿了出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剑刃划开喉管,热血喷涌出来染得江小鱼满手都是。甚至有几滴洒在了她的脸颊上,血腥气刹那间四散开来。
四名弟子不消片刻便被放倒。
由于眼睛看不见,孙执事只能用耳朵勉强判断江小鱼的方位,然后后无章法地一通乱砍。
辛辣的滋味呛得他喉管发紧,眼睛也不住地流泪。
这人没了招式,却也是让人难以靠近。
在狭窄的甬道中,可供江小鱼活动的空间实在狭小。虽然挑着破绽给对手添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随着他的步步紧逼,已经快退无可退了!
一寸长一寸强,长剑挥劈下来,力道之猛震得江小鱼虎口发麻。她的短剑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从破烂堆里捡回来自己打磨的。根本扛不住长剑之势。
“呀——”孙执事明了江小鱼就在面前,更是用了全力,大叫着将自己的重量完完全全加在了江小鱼身上。他虽是个瘦削身材,毕竟也是习武的男子。
只见那短剑已经有了弧度,是断裂的前兆。而长剑的刃口已经贴住江小鱼的右肩。只需在往下一些,势必鲜血淋漓。
江小鱼看那泛着绿光的刃口,心跳如雷。
竟是淬了剧毒!
一剑下去,她必死无疑!
江小鱼向左旋身,釜底抽薪。孙执事的长剑劈空,直接撞在了坚硬的砖墙上,将石砖划出一道白色的痕迹,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江小鱼善轻功与身法,脚下微动,上身已绕到孙执事身后,毫不犹豫一剑刺在了他右侧的肩膊上,剑刃转动,搅烂那一块皮肉。
剧烈的疼痛让孙执事的右手脱了力,手一松剑落在了地上,被江小鱼一脚踢远。
江小鱼身量不够高大,没办法制住他,便直接一跃而起用两腿绞住了他的脖子,大吼一声:“我废了你这猪崽子!”
猛地旋身将人放倒在地。
短剑也未拔出,割开皮肉贴在了孙执事的脖颈上。
打了这一遭,江小鱼也是够惊吓、够累的。她剧烈地喘息着,握着剑的手都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