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在不停的抽搐这,周围的亮光让他的眼睛有些敏感。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观止才适应了下来,周围白的发光的墙壁,面前的黑木桌子,有点昏昏沉沉的头脑已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观止惊慌的站了起来,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就在这时,回忆的碎片不断的浮现,令他有点犯恶心,想要呕吐胃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
用手往脖子上摸去,他感觉到一根小小的棍子,硬生生的插入了脖子里,用手摸着另一边也有。这是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口袋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门口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谈话声,观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恐惧想潮水一般汹涌上他的脑海,他打量着房子里面的东西,举起椅子藏在角落里,等待着门开启的一瞬间砸下去,给自己一个逃脱的机会。
他也顾不了逃脱的机会有多小了,现在他的头脑里面只有野兽一般的求生欲。在未知的环境里,被硬生生逼出来的兽性。
在门开的一瞬间,刚要砸下去的观止,一下载觉得自己手中空空的,椅子瞬间消失不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真的以为,我们会留着这些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没有一点的反制措施?”稍微年长的男人,示意着让他坐下,凳子就在刚刚的位置,在位置上看上去丝毫不差。
“我工作了怎么久了,和你差不多想法的人很多,但很少人会用椅子来当作武器的。我相信你是刚接触里世界,而且时间很短吧。”
见到观止还在失神的状态,仿佛还是不理解,刚刚发生的事情,脑子还在卡壳。年长的男子把着他的手腕,导着他坐了下来。
双手抓着脖子上的棍子,手中发出金色的光芒,两端的锁头立刻解锁,掉在了地上。缓慢的将棍子抽出来,完全拔出来的时候,观止的脖子上却没有丝毫痕迹留下来,连一个蚊子腿大小的孔都没有。
“啊,你说什么?”他没有注意听,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沉浸在一根棍子从自己脖子贯穿,自己居然还活着的怪异思维之中。
两个人听到后,相互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年长的男人又说了一边。
“嗯嗯,没错。我还刚接触这些没多久,话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这里又是哪里?”
观止打量了两个人,他们的衣服都差不多,纯白的颜色和墙壁都要融为一体了,像是牛奶倒入牛奶之中一样。两个人长得不一样,但是却又一种相同的特征——刻板的举止和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我们还未自我介绍,我是罗洁,旁边这位长官是肯尼,我们是魔法师管理机构——真理会的成员。”坐在桌子对面,一直没开腔的那个人。
“真理会?”
“我们很抱歉,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让我们认为你和几天前的恐怖袭击有关系。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了。”罗洁说道。
“恐怖袭击?你是说那个大光球?为什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罗洁看向肯尼,他点了点头之后,罗洁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了一张长方形,有些褶皱的小纸条。放在桌子上递给了他。
“这个?”
“因为这张符文,我们才会被误导。它一直向外界散发着和那个咒术一样的波动。”
观止将符纸那在手中,仔细瞧了瞧然后说:“这是一个叫薇安的人给我的。”
“薇安?你知道她的全名吗?”
观止摇了摇头。
坐在一旁的肯尼说道:“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观止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记忆有点模糊了,我不是很擅长记忆一个人的相貌,不过如果再次见到她我一定可以认出来。”
肯尼和罗洁的手机叮叮的响了两声,看了看手机的屏幕时候,马上对观止说:“你可以离开了,现在。”
“什么,我的东西怎么办!”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打了个响指,一阵白光袭来,观止被这光刺了一下眼睛,本能的将眼睛比了起来。
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身上一袭青衫,鼻子上架着圆框的眼镜,略微低垂的眼皮盖住了半边黑色的瞳孔,整个人显得有些文雅的颓废感。
“人呢?”他问道,“我可是听说有花国来的术士犯了事儿,要被你们审问一番。怎么没有给我们发通知呢?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契约。”
“岑由先生,不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少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岑由看着桌边的符纸,放在肯尼和罗洁的对面,刚刚这个房间肯定还有一个人。
两人也发现了这个漏洞,三人僵持了不久,肯尼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已经放走他了。”
“他叫什么名字?”
罗洁面露笑容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就没问过他。不信的话,你可以和我签个契约试试我。”他把手臂从袍子里面露了出来,手掌外展伸向他。
岑由哗的一声打开扇子,靠着门框扇了扇风。“最好这样,也就是我比较好说话,要是其他人来了,说不定得拆了几幢楼才肯罢休。”
“一会儿请你吃个饭?”
“别了,我可吃不惯。”合上扇子,然后径直离开了这里,二人出门看见他消失在转角才松了一口气。
肯尼推开窗子,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根香烟,夹在手指之间稍微上下甩了一下,一点火星点燃了烟草。望着窗外河流,盯着河道旁边的人流。
周围的建筑损毁严重,基本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道路上被各种各样的建筑垃圾堆满了,远远的望着不远处的深坑,想着原来在哪里的医院,心情烦闷,将烟顺手丢了出去。
“多事之秋,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圣莫诺里医院吗?”
罗洁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现在不是我们管的事情了。有别人在管,不过我听说,似乎与「小女孩」有关。”
“那个「小女孩」不是在童话之森吗?这些事情,你知道了也别乱传,小心惹祸。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笔录什么的你去搞定。”
肯尼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帽子,带在了头上,从窗子跳了出去。落在地面的时候,吓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罗洁看着他走远了,将窗户重新关上,锁好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走过空空荡荡的走廊,路过在阳光下,机械协调律动的影子。看了看天上的真理仪,指针还算是正常,自己的工作也被这数据赋予了一些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