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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暴露

半个月前公子府还笼罩着灾难的阴影,到了四月中旬的初夏,乌云密布的紧张气氛反倒一扫而空。

上至官员夫人、下至仆从侍卫脸上的愁容密布,变为充满希望、信心满满。府中的人马不停蹄地筹备进献国君的礼物,互道只要崔大人此次面见国君顺利,靠他的擅辩之才为公子说情,定能帮公子扭转局势,免于责罚。

成群结队的将士、铁匠、木匠、车匠、各式工匠、司造器的大夫忙碌地进进出出,手中拿着调令或羊皮图纸,因为急着赶工打造能拉得动两千斤宝鼎的特殊牛车,还要选拔确定护送宝鼎的侍卫三千人。

掌管府库的官员比临近年终春节还忙,日夜不停地清点从鄑城带回来的金银宝器,造册后上承公子过目,再由崔璞亲自删减所需之物。府库中现有绫罗绸缎沉积了一个冬天,也要拿出来晾晒、清理浮灰,完好无损的丝织品造册后呈送庸夫人过目。

自从上次在地牢回万松园的马车那一面,晏傲雪在府中远远见到子奕就视若无睹地转身离开,将他留步的呼唤声置若罔闻。想起他对她的侮辱,她就生气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可一想起那夜猛力推开他胸膛时沾了满手的血迹,想到他所受的伤都是为了她,她又忍不住心肠柔软起来。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气与关心在她心中挣扎纠结,闹得她愁肠百结。

在这期间公子府都局势悄然天翻地覆。子奕地牢里走了一遭反倒获得了公子敖的全然信任,罗友阵营反常地偃旗息鼓,罗友得知纪君亲自相邀灰溜溜地回府,也没敢要挟撞死在地牢前,剩余的官员全都站到了子奕身后。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晏傲雪好奇这一面倒的,又不肯去问本人,她假装不经意地提及,杨夫人对她的无知感到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当下环顾左右神秘兮兮地向她解释起来。

“原来你也一直蒙在鼓里!不过也怪不得你,如此君主秘辛,若非崔璞言明,谁又会知道呢?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讲——这也是公子去地牢见过崔璞,回来时心神不定,拿不定主意,我问起时他随口讲的,那样子不像是真想告诉我,而像是看我反应是否可信。公子说崔璞向他挑明了逃亡的真正原因,原来齐国先君最疼爱三公子小白,却迫于立嫡立长的古制立长子诸儿为君,先君殡天时曾留有遗言,命他暗中协助齐国公孙白抢夺君位,无奈此事被齐国高子、国子二守臣察觉,他们虽知诸儿荒淫无度、反复无常,却依旧不肯相帮,崔璞被迫逃离齐国,公子小白也不知所踪。”

崔璞接下来的话,可谓骇人听闻,杨夫人讲的时候更加紧张兮兮。

“崔璞观公子敖有君王之相,可纪君偏爱幼子,六十八岁高龄迟迟不肯立储恐另有打算。姜恪也有野心,频繁刺探公子府。公子敖储位岌岌可危,却还一味耽于田猎美色掉以轻心。崔璞恨他不争,故而行刺,若他刺杀成功,说明公子敖没有天命不堪辅佐,若公子敖逃过一劫,也希望公子敖幡然醒悟,早做决断。”

还有三日,便是崔璞进都城拜见纪君的日子,一切都到了最后煞尾都阶段,公子府人人忙得热火朝天,姜琦对这种热闹场面兴奋不已,听闻要从精锐中挑选几人任命为此次任务的长官,慌里慌张地拉着晏傲雪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急着去校武场凑热闹。晏傲雪怕他被粗鲁的士兵身上穿的铠甲、腰间别的佩剑挤伤碰伤,她无奈地抓牢他的手,让他走在自己身后。

人慌马乱中,侍奉茶水的婢女突然看到了晏傲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惊得手中一抖,打翻了端着的茶盘,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一片井然有序的嘈杂中,瓷器破碎的声音尤为炸耳,晏傲雪不由向那边望去,隔着人群也看到那名婢女,立刻认出是刚入酅城跟她交换身份的姑娘,心中一惊,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就被身后着急火火的姜琦推着挤入人海。

人群拥挤间,分明看见武趵那个卑鄙小人盯上了惊慌失色的婢女,晏傲雪深知让武趵找到破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跟狼一旦咬住鹿的脖子不将它咬死绝不撒口一样。

她心中如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知道此时只要杀了这个姑娘自己就能安全了,可她对这个为不能在父亲病床前尽孝哭得泪流满面的姑娘下不去手。她也知道子奕这几日就在公子敖的书房,她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就是笃定只要她肯迈出步子去求,他一定会帮她,可她就是死要面子怄不下这口气不想向他求援。

整齐操练的队伍前面几个小头目交头接耳,随后队伍从中站出来,径直走到晏傲雪面前。这些人身披铠甲,手握兵器,为首一人开口便挑衅起来。

“晏女师到这校武场,莫非也是来争护送宝鼎的两千精锐名额?”

晏傲雪正为那婢女的事发愁,哪有闲心搭理闲杂人等,敷衍道。

“你们的事我没兴趣。”

“哟!晏女师还是如此猖狂,第一次去习射苑便叫兄弟们颜面扫地,更让方大丢了饭碗,今天来这校武场要说没目的,谁信啊!”

他身后之人应声附和。

晏傲雪这才拿正眼瞧了来人一眼,原来是是几位小公孙的箭师。若说让他们颜面扫地确有此事,但何来丢饭碗一说?

一直兴致勃勃地观看军队操练的姜琦早就注意到这些人,毕竟他的兄长们仗着这些人没少欺负他,一看这些人不怀好意地接近,他早就如发现恶人的小猎狗警惕地乍起毛来。

姜琦见晏傲雪一脸茫然,拉下她袖子,示意她低头,附耳道:“子姬夫人死了,没人替姜恺撑腰,父亲将他习箭师父方大给撤了。”

晏傲雪了然,一荣俱荣,抱团行动,这些人由此记恨上她。

“箭术上输你一筹,兄弟们这么长时间都抬不起头来,晏女师山上学艺十载,想来武功不弱,今天再较量一番,若赢了,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再也不提!如何?”方大道。

“你们要怨要恨请便,与我何关?请速速离开,不要挡了我们观看操练的兴致。”

这些人立刻暴跳如雷。“怎么?不给兄弟们面子!”“竟敢小瞧哥儿几个!偏让她看不成!”

一直看好戏的姜琦激动得跳起脚来,“师父!打!打!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晏傲雪一巴掌拍歪姜琦的脑袋,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捣什么乱!咱们走。”

四个大汉向前拦住去路。

“不战,今天你们别想走了!”

“今天你是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方大蛮横地将大刀横着往晏傲雪面前一递。他毛发旺盛,手背长满黑毛,正跟满脸的短黑茸毛交相呼应,让晏傲雪印象深刻。

晏傲雪蹙起眉头,看来不战他们不得善罢甘休。将姜琦护到身后,叮嘱道:“就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

姜琦猛点头,“师父你放心,有好戏看十头牛拉我都不走!师父加油!”

晏傲雪给他个白眼,转身接过大刀。

方大大喝一声:“上马!”

在场的将士见有比武较量,尤其还是一帮大老爷们对战纪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师,不论输赢这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一战,众人乐得让出大片空地,让他们纵马厮杀。

晏傲雪一身暗红色官服,骑一匹黑鬃烈马,英姿飒爽。

她在马上提刀扫视众人,懒懒问道:“单挑?还是一起上?”众人正要答话,她又补充道:“算了,太麻烦,一起来吧!”

这话将一帮汉子激怒了,大叫道:“女子猖狂!”

“兄弟们,赢了她!一雪前耻!”

方大一马当先,率众冲了上来。

这些人哪是晏傲雪的对手,只是晏傲雪肩伤未愈,再者刻意保存实力,才让他们在她刀下多走几个回合。

马身交错,马蹄扬起黄沙,兵器相交,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些人逐渐失去叫阵时的自信,每接一招都感觉吃力,且看晏傲雪游刃有余,方知人外有人,明白人家这是故意给他们面子,更觉自愧形惭,有两人长矛脱手败下阵来,假意受伤倒地不起。

这时,一阵劲风斜地里冲进交战的人群,此人纵马越过晏傲雪,回身举虎牙戟直刺她心口。晏傲雪未曾细想,横刀扫开纠缠的两杆长枪,大刀相迎,向上大力一挑虎牙戟凸起的刃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她猝不及防之下使出七八分力气,也震得对手虎口发麻,虎牙戟脱手而飞。晏傲雪的战马瞬间逼近偷袭之人,她举刀一挥,将那人拍落马下。

此时,虎牙戟在空中划出两丈远,垂直下落,锋刃刺入黄土地。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晏傲雪一震。她还未想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过什么事让她有这种印象,那个偷袭之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狂笑不止:“晏如雪,果然是你!十年前你用这招将我击落马下,没想到十年之后还是用的这招。人的样貌会变,可武功路数不易变,怎么样,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晏傲雪杏眼瞪得溜圆,是武趵!她想起来了!当年她搬救兵的途中,曾救下一名少年,她当时没杀过人,只动手击晕两名追兵就匆匆离开,原来他是当年被她打晕的两个骑兵中的一个!

晏傲雪的大脑一片嗡鸣。他既已认出她来定会去报告给公子敖,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杀了他,这下该如何是好?还是先否认再说,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等待会儿找子奕想对策。

“武头领,背地里偷袭这种小人行径本身就不够光彩,还乱叫女子名字,可不算什么君子之风!”

“甭拿话激我,武某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我盯着你数月,不怕抓不到你把柄,我现在就去告诉公子,晏如雪,看你还如何狡辩!”

武趵说完洋洋洒洒地疾行而去。晏傲雪急得火烧眉毛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追,心知她这一动无疑是自露马脚。

晏傲雪装作面不更色,以获胜者的姿态假意自谦。方大等人自知技不如人,也未敢进一步挑衅。毕竟连武头领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这些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好觉得丢脸的呢?

晏傲雪佯装镇定地将姜琦送回杨夫人处,慌慌张张地去安顺堂找子奕,还有三日他就将去往纪都,可不能因为她拖了后退!事态紧急,此时她也顾不得个人恩怨了。

天色已近掌灯时分,夕阳的余晖渐渐撤离安顺堂的院子,山石堆砌的假山和低矮的灌木丛洒上一片阴郁的黑影。

书房的房门紧锁,门前侍卫神情肃穆,估计里面还在商讨大事。

晏傲雪焦灼地在廊下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她脑中一刻不停地飞转。武趵认出她是晏如雪,定会翻出晏如雪是叛贼晏移海长女的旧事,公子敖当年屠杀她全家及避世村全村,唯独自己幸免于难,现在她出现在郚城,公子敖肯定怀疑她为报仇而来。而子奕与她师出同门,既然认定她是敌人之后,对子奕多半也会心存猜忌,恐怕子奕苦心经营半年得来的信任转眼就会成为泡影,敌人若对他心存戒心,子奕想要重新掌控局势就势必登天还难了!

她越想越觉血液冰凉,双手指尖冰冷颤抖,额头背脊冷汗直流,紧张得快要窒息。慌乱的思绪中突然抓到一点,公子敖在议事,武趵说不定还没机会告密,现在去秘密杀了武趵应该还来得及。对,或许可以趁现在下手将武趵解决掉,一了百了。

“咦?傲霜。”子奕站在长廊的尽头,戴铉紧跟其后。

子奕从安顺堂出来到长廊的路上,将晏傲雪脸上惊慌意乱的不知所措,和打定主意的冷凝杀意尽收眼底。

他以为她会像前几次一样扭头就走,将他的招呼声充耳不闻,无声地拒绝他的赔礼道歉。可这次她却转过头来,一发现是他,衣袂翻飞地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感到疼。

“出什么事了?”子奕的大掌拉住她的冰冷颤抖的小手,感觉她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他眉峰轻扬,醇厚的嗓音慢条斯理地问道。

他温暖的掌心传来的温度,他惯有的四平八稳的腔调让她稍稍安心,她也没想到危急关头,自己最信任的还是他。

“快去截住武趵!他认出我是晏如雪了,或许你也会受到牵连。”

子奕平静的目光波澜不惊,沉静地看着她,一瞬间消化了她所说的信息,也没问晏如雪是何人,只轻握她的手给予保证,“放心,有我在,你定会平安无事。”

她望入他无波的墨色眼睛,镇静下来,放开他的手。因为她听到了身后的锁链与脚步声。

武趵小人得志的尖刻嘴脸好不得意,“呀!你们这对师兄妹真是有难同当,崔大人才出来没多久就轮到你了,晏如雪,来,跟我去地牢走一遭吧!”

如血的残阳照在廊下。子奕的身上一半沐浴着余晖,一半浸染着黑暗。

他站在长廊上久久未动,晏傲雪拐过鹅卵石甬道消失不见前,那忽然转身茫然无助的一眼,令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晏傲雪一把被推入牢房,牢门关上,咣当落锁。

武趵令人厌恶至极地舔脸凑到门前,“晏如雪,我把你安排到和你师兄崔璞同一间牢房,怎么样,够意思吧?对了,瞧那边!”他一指走廊尽头的刑讯室,房梁上垂下来一副手镣,地上摊着一副脚镣,青砖石板上大片未干的血迹。

晏傲雪的眼神顿然收缩,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闯出牢门,一掌劈死这个卑鄙小人。

“你师兄崔璞就是在那里受的鞭刑。不过他口风可真紧,三天四夜硬是没吐出一个字来,我倒是很好奇,你一个姑娘家能撑多久!”武趵大笑着带着狱卒离开。

晏傲雪跌坐在脏兮兮的枯草堆上,仰头靠在墙上,紧绷了一个下午的心弦突然松弛下来,顿觉无比疲惫。

暗无天日的地牢阴暗潮湿,栅栏顶上的蜘蛛网层层叠叠。昏暗的火盆冒着刺鼻的黑烟,烧红的刑具发出猪皮烧焦的味道,不知曾烙烫过谁的身体,焦糊味和着体臭、粪便、尿骚、木头腐烂的气息,让人恶心作呕。

她低下头,一抹猩红刺伤了她的眼,伸手一摸,还是湿的,连忙起身查看,枯草上,半干的血迹呈现褐红,干透的则是黑色,浸染了一大片污迹斑驳的枯草。

晏傲雪眼中酸涩,抱头自责,悔断肝肠,因自己的鲁莽,子奕才代她遭了这样一场大罪。而她却与他反目成仇,甚至大力推他加重他的伤势,见到满手鲜血才后知后觉他受了伤,可即使到那时她依旧不服软,心中直骂他活该。那个活该关地牢、受鞭刑的人是她啊!她才是那个该受惩罚、受折磨的人!内心深处,受伤的自尊下,有什么在隐隐作痛?

这一夜,时间如静止的河水凝滞不前,晏傲雪躺在沾满子奕鲜血的枯草上,仿佛看到子奕平静地躺在这里,秋潭般宁静的黑眼凝视着屋顶,背负着重任与希冀,谋划下一个辩辞惊人的布局,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孤立无援的黑夜。

一种成熟的情感在她心中蔓延,盖过她的骄傲自大,任性妄为。她依旧勇猛果敢,但心境已变。她愿意放下私仇,隐忍冷静,沉稳干练,以大局为重,成为子奕一样优秀的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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