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七月,天涯山景色迷人。
十岁的小古风,和往常一样,练完飞云刀法后,到天涯山脚下的未名溪玩耍。同去的还有邻居家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孩子,跟着比他们大的,大概十二三岁的,名叫阿索的哥哥。
小溪离他们的家不是很远,大约二里地。溪水清澈见底,不宽也不太深!夏天,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园。
他们把衣服脱了放在岸边,光着腚在不是很急的溪流中玩耍。正当他们上岸休息的时候,阿索对小古风说::“小风,每天都看你练功,你练的是什么呀”
“索哥哥,我没有练什么”
此前,小古风的父亲,古四千对他说过,无论谁问起,都不可以把自己练的功夫说出去!
阿索双手叉腰,厉声道:“你是不是练的武功,快说,是不是?”
小古风虽说年纪小,但脾气十分倔强,“没有,我没有练习武功!”
阿索推了小古风一下,“你撒谎,每天我们都看到你在你家院子里练,还不承认,我们……我们都看见了”
“我没撒谎!”小古风仰着头说。
阿索是这个村子一个比较富裕家的孩子,因为他的父亲是给镇里的白员外家做教练的刀客,十分受白员外青睐,自然家境相对普通农家厚实些。而且,阿索也自幼受父亲教练刀法,身手势必比这群孩子是有的。
阿索一个箭步,用右掌朝着小古风前胸就是一掌,小古风本能地一个侧步,躲过了阿索的掌。于是阿索怒道:“还不承认!”
“我没练,就是没练!”小古风大声回答!
阿索不听小古风辩说,紧跟一步,继续出掌。小古风并未接招,只是左躲右闪。看阿索也是用心练习了,同年龄的未必是他对手。但小古风,绝非等闲之辈。不光是他父亲古四千教习他练功时,要求十分严格,他本身天赋悟性也高,加上自身练习刻苦,用心,并且早已把飞云刀法七十二式熟烂于心,自然不输阿索。
两个小孩纠缠在一起,奋力打斗着。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一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
“住手!”那男子声音嘶哑,大声喝道。
小古风和阿索停了下来,俩人往树林那边瞧去,只见那中年男子,衣着破旧,但还算干净。斗笠下,长须飘然,右脸有一块清晰刀疤。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走到他们跟前,指着小古风问道。
“我……我……我叫……”小古风怯怯的不敢回答。
“他叫古风,小名叫小风”阿索抢话回答。
“小风!?”那男子沉思了一下,又问:“小风,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
“我……我……我不会武功。”小古风低头轻声回答。
“哈哈哈哈”那男子一阵大笑。
这一笑不要紧,吓得几个孩子转身撒腿就跑。小古风边跑边回头看,那男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几个小孩都飞快跑回了各自家中,中年男子一直跟随小古风,到了他家的打铁铺子里,站在门口往屋里四处张望。
这时,古四千正在炉火旁干活。小古风一头扑向他,躲在身后,并气喘吁吁的小声说到:“父……亲!……那,那个人,那个坏人一直跟着我,跟我来到咱家!”
古四千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门口瞧去。那人戴着斗笠侧身而站,瞧身形,几曾相识之人。但一时无法断定是谁,在哪里认识的。
那人转正身子,朝向古四千迈进一步,便拱手作揖。微笑着说:“呵呵,四千兄,一别数年,兄长和嫂子可曾安好?”
“你是……”古四千顿时一愣!双手回礼忙问。
千树随缘生碧海,独开锦绣化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