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秘书星期一将计划草稿呈给邵定发。邵定发看后认为重点事情都得到落实,特别是对开展素质教育展开的方法步骤规定得很具体,操作性很强,邵定发非常满意。计划稿很快通过。按照计划,开了几个相关的会议,一切工作走上正常轨道。
邵定发就这个机会乘着夜晚将放在家里的“定时炸弹”(他对春枝说是“定时炸弹”)退还一中和二中。退还过程搞得两个中学校长和相关人等脸上无光,也很尴尬、不理解和担心。邵定发费尽了口舌才劝得他们稍稍安心。省教委委托的事也完成了,派姜秘书送达省教委。
下午,卢明芳打电话让他晚上去她家一趟,也没说什么事,让邵定发担心一下午。一下班,邵定发去了普教股,今晚轮到丁股长请客。笑着和丁股长道歉,说自己临时有事,感谢他的美意,今晚就不能去他家了。丁股长说很理解,有机会再请邵主任。邵定发说不必了,我是不在乎这个。赔了许多笑才让丁股长安心。他又匆匆走到斜对面的百货大楼去和春枝打招呼说自己晚饭不在家里吃了。春枝说你哪回晚饭在家里吃过,怎么没见你来打个招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经春枝这么一提醒,邵定发猛然觉得还真是多此一举。呵呵笑着糊弄春枝。春枝现在在百货大楼当清洁工,活不重,工资也还马马虎虎,还成了合同工。这份工作是龚茜托了姐夫赵局长给弄的。原本龚茜要安排春枝在教委机关搞清洁,邵定发坚决不同意。社会上她也不是很熟悉,就是熟悉了人家不一定买她的账,龚茜于是想到了赵局长,果然一炮而响。赵局长听说是邵定发的老婆,先打算辞了局里的清洁工,让春枝干。邵定发知道了亲自跑去制止。百货大楼原来有三个清洁工,一个正好辞职回家卖家电,让春枝顶了缺。
邵定发敲敲卢明芳的门,卢明芳在里面说门开着。邵定发推门进入,反身关门、换拖鞋。卢明芳正在厨房忙碌,邵定发定定神问姐夫回来了没有。卢明芳在厨房里笑而不答。邵定发头皮发麻,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坐到沙发里调整。卢明芳在厨房道:“茶几上是刚泡好的茶,是给你的。炒了这个菜我就来。”
邵定发既想问让他来为了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停住。他拿起茶几上遥控器按下开关,电视屏幕顿时色彩缤纷,客厅里充满了动感。邵定发被电视画面吸引忘记紧张,手不由自主地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水。一切都是很自然。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爱喝茶,不仅不喝茶连白开水都不喝。龚茜曾多次开玩笑说你应该多喝水,喝水可以排毒养颜,喝水可以调整身体,你身体总不能保持着这么廉洁,出门到陌生的地方,别人当你还是给司机开车的,司机倒成了你的领导了,岂不笑话。邵定发听了一笑了之,但架不住龚茜给他亲自泡茶倒水的服务。邵定发为了减少龚茜来他办公室的次数,后来每天上班前总要提前将杯子倒满水,让龚茜无从下手。办公的空隙里看到水杯可有可无地喝上几口,喝过了赶紧重新将杯子倒满。习惯就是从这一口两口中养成了,现在他好像离不开水了,一个小时不喝就好像有瘾似的。邵定发自己并没有觉察自己这个变化。
刚倒好了第二杯水,卢明芳走出厨房,笑盈盈地解下围裙,露出他第一次和他在这个家里一样的装扮,两臂暴露,前胸隆起,在脚步的震动下胸前的隆起微微颤动。邵定发赶紧将目光投向电视屏幕,嗓子似乎又要冒烟了,忙端起水杯紧着喝几口。卢明芳呵呵笑道:“怎么着,我是老虎还是太丑了,你不敢瞧?”说着只听“啪嗒”一声,电视机哑巴了,客厅里光怪陆离的变换没有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卢明芳的笑脸和胸前的隆起。邵定发嘿嘿笑着,目光从卢明芳的脸上滑下,到了胸前的隆起稍微安心一点,但还是心里发颤,这里也不安全。眼光再次下滑,心想裤腿应该没有挑逗力了。可是,他看到的是似乎透明了的仅仅套住私处的三角裤头,他分明看清楚了私处还露出几根不安分的阴毛。邵定发忙闭上眼睛,大口喘息。忽然,邵定发的颈脖像是被一条柔软的蛇缠住,脸像被埋进温热而柔和的山谷里,腿上立时被肉质压住。邵定发挣扎着道:“姐,你是我姐!我不能……”
“什么姐不姐的,我只比你大两岁,你俗不俗,你到外面打听打听,哪里有纯粹意义上的干姐姐干弟弟!”卢明芳的声音柔软又坚定。
“那姐夫……你们你们可都是我的恩人呢,我我不能……”
“哈哈,你真是柳下惠,都到了这个程度了,你居然还有反抗的力量。我们不是一直没有孩子吗?”
“啊,这……”
“我就向你要孩子!哈哈哈哈哈……”
“那那要是姐夫知道了,我不就……”
“放心,我可爱的傻弟弟,他想孩子想疯了。是他的问题,我没告诉他,只说是我的问题。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你闻闻,有没有中药的气味?”
邵定发将头扭转,用力嗅,还真的嗅到一股中药味。他猛然一把将卢明芳紧紧搂住,搂得卢明芳连声呻吟,娇喘嘘嘘,身体不由自主地滑下。邵定发猛地闻到口香,睁开眼睛,卢明芳的红唇对着邵定发的嘴,邵定发张开嘴覆盖住卢明芳的嘴。沙发被暴动撞离了位,茶几上的杯子滚落,水泼到两人的身体上浑然不知。他们蛇一样躺在地板上纠缠翻滚。
暴风骤雨过后两人赤裸着仰面躺在地板上。脸上身体上全是汗水,裆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出晶莹。客厅里不仅散发着中药味、香水味、体香,还有青草般的混合味。他们都知道那是他们此次行动结果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两人互看,脸上都生出满足的微笑。卢明芳弱不禁风道:“你真勇猛!”
“老贾不能满足你?”
“你坏!老贾有你一半我就死心踏地了。”
邵定发无语。
“放心,老贾好糊弄。要真是那样我太开心了!我给你一样东西。”卢明芳要往起爬,可就是没有那个力气。邵定发抱她起来,搀扶着她走进卧室。卢明芳道:“下次,我们在床上劳动!”邵定发笑着点头。卢明芳从床头拿出一只手机递给邵定发道:“拿着,给你的,我的亲亲蛋!”邵定发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给卢明芳一个吻。卢明芳说:“下次我们水下作业。”邵定发不知所以。卢明芳微笑说:“跟我来。”他们来到一个门前,卢明芳推开们,里面安放着一座大搪瓷浴池,邵定发明白所以了。
卢明芳告诉他省教委来了商调函了,要调邵定发去省教委。问:“你去吗?”
邵定发知道其意,也明白当初卢明芳为什么不让他留省教委工作,说:“去那里干什么,有亲爱的芳姐在,我哪里都不去。”
“花言巧语,要是遇到更好的比如姐姐妹妹的你不是……哎,龚茜怎么样?”
“说什么呢?”邵定发知道这个事千万不能开玩笑。卢明芳嫣然一笑说咱们说正事,说你不去省教委是对的,县委不能不考虑你,我再次给你铺路,你要配合好。卢明芳详细地给他分析了因为那份商调函带来的人事形势的变化。邵定发没有插话,静静地听她分析,觉着眼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心细如发,又洞察大势,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个学徒的,但他感到万分幸运,幸运之后是无奈。
出得门来,邵定发感到自己站在刀尖上跳舞,忽然又觉着自己已经变成了魔鬼。人类一切美好理想在那短暂的爆发后沉沦了,一直保持着的尽力维护的道德底线被突破了,现在自己身上具有的只是人皆可鄙的千夫所指的肮脏了。邵定发浑身汗流如雨,觉得浑身没有丝毫力气,依着电线杆坐到路牙上。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有脸回家,还能不能坦然面对他们母女俩,还能不能面对工作,嘴里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岂不在不断嘲讽自己?能对得起职务,能……邵定发实在不敢继续联想下去,如果继续联想非把自己逼疯不可。他只是下定决心,仅此一次,就算是失足落水了,关键是不能再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那将是万劫不复了……
邵定发怀着小心担心开门进入房间。春枝从地铺上坐起,冲他笑着道:“你回来了?累了吧,快休息。”这句普通平常的话此时听在邵定发的耳朵里是从未有的过震撼,心里猛然涌出一股酸楚,好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好想向春枝赔罪,可是他万万不敢。那样可就严重伤害了可怜的春枝了。邵定发无言地坐下,只说了句:“哎,床和家具我想办法置办,委屈你了。”
春枝说她很高兴,没能想到还能住上这样的楼房,还能在城里有份工作,这就像做梦又像放电影。春枝是满足了,可邵定发心里一直在谴责自己,不敢再说话了。春枝见邵定发睡下,也许她今天太高兴了,用手撩拨邵定发的下体。她是有理由高兴她应该高兴,作为一个女人她拥有一个有出息的好丈夫,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村人,她猛然跳出土地住进楼房。邵定发可没有她这份好心情。可能以后再也没有了轻松坦然了……
今天是邵定发来教委工作以来第一次迟到,不仅迟到,而且迟到得离谱。因为他在楼下就看到三楼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走廊里站立好几个人,那些人是来找自己办事的,是找一个县教委副主任(助理,他自己也习惯了自己是副主任了)办事或谈工作的,自己还有脸……邵定发忙站到楼梯口喘息,他要安慰自己调整自己。
邵定发的人形一出现在走道上,立刻被盼望着他的人拥护上了。他们脸上全是笑,声音全是动听的,可在他眼里和耳朵里那些都是嘲笑和讽刺,心里惶惶地不知道自己都和他们说了什么。邵定发被热情拥护进办公室,当坐到象征副主任的办公桌后面,看到进来的人脸上仍然对他恭敬,又都很守规律或坐或立,职务的自信才一点一点复苏。
他良好的职务习惯很快让来人办好了自己的事,各自满意离去。他突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个红包主人也在这些之中,他是来调整工作的,理由很充分,下面乡教委签署了同意,他没有理由拦挡人家。他想将红包退还,完成自己心愿的完满。可他拉抽屉的手停住了,自己现在还有资格保持道德底线和形象?邵定发完全没有了这个勇气了,心里隐蔽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赶快点,要不然那个人就走了,他要是走了,红包没有退,人家背后怎么看你!邵定发忽地一惊,匆忙拉开抽屉,拿起红包,跑出门冲快要出大门的背影喊道:“郭主任,请等一等。”郭主任回头看楼上,立刻往回走。
他们在一楼楼梯口相遇,郭主任满脸笑容问邵主任还有什么指示。邵定发没有说话,掏出红包闪电般塞进郭主任的裤兜里。郭主任惊诧莫名,说不出来话。邵定发抓住他的双手道:“郭主任,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事都是正分当然的,没必要这样。我没有这个习惯。你要感谢我你就安心工作,干好工作就是对我的支持就是对我的感谢就是……”邵定发停住了话,楼下上来一个人。邵定发笑着和郭主任道别上楼。郭主任楞立好久,最后眼里还涌出了感激的泪花。他知道邵主任是不会再接受红包了,他只有选择遵照邵主任的话去做。
邵定发坐进椅子里,刚才的举动抵消了心里的负罪感,心情好多了。他拿起笔审阅文件。忽然觉得光线忽然有了略微的由暗复明的变化,他知道有人进来了,而这个人一定是熟人也一定是领导级别的,要是其他人进他的办公室都要敲门或者在门口就开始热情。邵定发抬头,果然,来人是高主任。高主任满脸嬉笑,像是和他刚认识那样热情尊重。邵定发连忙起身让座,倒水。高主任笑微微地将手里拿着的一份几张写满文字的纸和一张县教委的便笺放到茶几上,笑问:“邵主任听说了没有,出大事了!”
邵定发倒水的手猛然一哆嗦,水瓶差点离手。脑袋嗡嗡响,费力地轻声问:“不知道啊,什么事?”
“呵呵,你就不要隐瞒了。那是好事、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哦,还有这事?”邵定发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崩溃。
“你真没听说?”
“没……”
“卢明芳,卢主任没告诉你?”
邵定发又是一颤但马上稳住,卢明芳的名字虽然他不愿听到也极其敏感,可他是知道昨晚卢明芳嘴里告诉他的内容。马上将水倒满杯子,递给高主任,坐下微笑道:“那也就是省教委的想当然,我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说着呵呵一笑,不稳定和担心在这一笑里被他排出体外。高主任不无感慨和遗憾道:“那可是副处长啊,可是副县级的?又是在省城……”
邵定发微笑请高主任喝茶,岔开这个令他产生联想的话题,问高主任有什么事要交给他办。高主任放下担心,脸上的笑容里没有了尊重,多了热诚。将那两份东西推到邵定发的面前,告诉邵定发这是一份电话记录和一份情况反映,让邵定发先看看再说。
情况反映的是:黄果乡中一个男教师和一个有夫之妇的女教师在房间里通奸,被女教师的丈夫抓了个正着。为此,事情越闹越大,乡里调解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采取了组织手段还给男教师以记过处分仍然不能奏效,请求开除男教师。邵定发看了,头脑眼睛同时肿胀,眼前一片模糊。他避讳什么竟然来什么,把这个事情交给自己处理,是不是高主任有意而为?这个事情要是他处理,不是天大的讽刺吗?邵定发竟然第一次拒绝高主任的交代,将情况推给高主任说:“这个我没有经验,处理不了。”
高主任也不以为邵定发在冒犯他,笑着道:“那好,这个事我来办。下面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具体怎么处理,你先和公安局那边联系,家长们联名报警了。研究个方案和马主任李主任商量着办。不商量也行,我对你是信任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稳定是首要的!”
邵定发好像听出高主任话中有另外的含义。高主任说完拿着情况反映离开。高主任走后,邵定发细心看电话记录。记录里说龚坝中学初中部一个刚刚工作不到两年的年轻男教师借着单独补课辅导为名,在房间里放黄色录像给女学生看,引诱女学生和他发生性关系。两年时间里先后采用这种手段诱奸了五个女生。致使多个女生两次堕胎,事情败露是因为一个女生不愿再堕胎,引发了两人争吵,才让人发现,通知了这个女生的家长。家长到学校大闹,惊动了他们班其他女生家长的警觉,经家长逼问,才真相大白。学校里企图大事化小,家长们不同意,要求严惩。学校里想尽办法糊弄家长,家长们见在学校里告不通,向派出所报案。听说报案了,那个教师连夜潜逃。
邵定发看完,心里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尽遇上这些个事?这个教师也太胆大包天了!这样的人如果不得到惩处那天理何在?邵定发拿起电话,他要问问他大舅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舅哥现在已经是教导主任了,事情又发生在他的学校,他也脱不了干系。大舅哥说的情况和电话记录内容基本一致,只是更为具体。大舅哥还告诉他一个震撼的消息:那个年轻教师原来是高主任夫人娘家近房侄子。邵定发明白高主任为什么把这个事情交给自己处理而不是自己亲自处理,也不交给肩负纪委书记的马副主任处理的真实意图了。交给邵定发处理是邵定发的大舅哥在当教导主任,事情必然牵扯到大舅哥,邵定发不得不慎重。邵定发是主管教育教学的第一责任人,他必须承担责任,也一定会慎重。自己和当事人有亲戚关系不好介入,至于为什么不交给担任纪委书记的马副主任处理,只能猜想马副主任的处理可能对当事人不利或者是对高主任自己不利。邵定发想案子本该由马副主任处理,现在搞到自己头上,马副主任知道了肯定有看法。可他又不好拿着记录去找马副主任,那样两方面都对自己有意见,搞不好还会因此生发大的变故。邵定发突然发现自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生死立判。
邵定发嗟叹自己太倒霉了,尽遇上这些事情。龚茜来过两次给邵定发茶杯倒满水,看邵定发满腹心事就离开了。第二次进来时,邵定发的茶杯还是满的,要给倒掉重新泡茶,邵定发制止了,让她不要来打扰自己。龚茜知道邵定发遇到难题了,邵定发不说她也不好问,带着满腹担心离开。
邵定发关好门,掏出手机给卢明芳打电话。他虽然不愿意从此和卢明芳见面,可心里并没有责怪卢明芳将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相反倒认为卢明芳的要求并不过分。她为自己干了那么多的事,结余了那么多的恩情难道不该向他提要求?自己不该满足她的愿望?从某种角度上看自己还侵占了卢明芳的美好,让卢明芳委屈了。他希望那一次足够达成卢明芳要孩子的心愿,他相信卢明芳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从此,他们慢慢恢复以前的清纯关系。但卢明芳在这些事情的处理上一定比自己高明,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求助于卢明芳,卢明芳也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电话接通,卢明芳听出邵定发的声音,笑着问昨晚吃饱了没有,要是没有今晚还来家里,我到床上好好让着尽兴。邵定发听了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默想和拒绝,可下体接受了卢明芳的挑逗,不由自主地挺起。邵定发赶忙说:“姐,没事了。我挂了……”
“哎,慢,你一定有事!我不挑逗你了,说!”
邵定发想,卢明芳那里肯定没有任何人在场,否则她不会这么大胆。邵定发将事情作了详细汇报,卢明芳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在这个事情上,你不能顾及情面,要是处理不好,家长那头肯定通不过,你最好将矛盾推给公安局,他们不是去派出所报案了吗?让他们处理,该抓该审由他们办。就是高主任也不能说话,更不能责怪你。因为案子已经超出了行政和组织处理的范围了。当然要收缩到行政和组织处理也可以,可那就要制造许多矛盾了,得不偿失啊。”
邵定发听了,心里豁然开朗,连忙道谢,说;“姐,你真是救了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
“别尽说好听的了,看行动!”
“姐,我我我可能不能……”
“上了贼船那么容易下来啊,再说,你不也是尝到了新鲜了,哈哈哈……”
……
“好好,我退一步,给我连续三晚,我怕一次不成功。你高兴了吧!”
邵定发既愿意又不愿意,唯独没有高兴。他想真要是就三晚,还是能够接受的,但愿以后不要再发生这个事情了。他不愿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做赌注。
邵定发挂了电话,冷静了一会,拿起话筒给赵局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