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耻的是这俩纨绔,见自己衣服都脏了,索性,脱了上衣,裸身上了大街。那时候夜市上的人何其的多啊。这俩人见是个女的就去拍人家屁股,七岁到七十岁也不挑剔,夜市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都没放过。把巡街的官,都惊动了,要不是李公子的面子,白语楼今早就点在牢里醒酒了。
白语楼听得恍了神,“然后呢?”
“然后,就不知道了。”郭晨惺惺的摊摊手。
此时小九眼见机会来了,赶忙见缝插针,“然后,你就被李公子拉走了呗!人家李公子还说了,跟你对脾气,说是带你去个地方,到那里,玩个够!”
“哪里?”白语楼追问。
“花意阁呗!”小九说着邪魅的盯着白语楼,“说,昨个儿,跟着李公子喝花酒,感觉怎么样?糟蹋了几个姑娘?那花意阁里什么样啊?比醉仙楼咋样?那的姑娘都怎么伺候人的?”小九越问越来兴致。
“不知道,不记得了。”白语楼眼神飘忽,刻意的闪躲躲小九的询问的眼神,埋头狠狠的咬了两口手里的烧饼。嚼着嚼着,想起什么一般,抬头问道:“元魁呢?”
“又跑去水龙口,去寻那李义山了呗。”原本不怎么爱搭腔的刘湘会,斜倚着,坐在栏杆上,没好气的说道。
不知怎的,这个刘湘会对什么事都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但是一提到元魁,他绝对会参上一脚。
郭晨听到刘湘会的这一句话,表情突然微变,显得有些不自然,“来来来,不说这这些了,咱们商量商量李俯后园三巷的事,这件事咱们必须办的明明白白。”众人闻言,纷纷靠向郭晨。
众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你一言我一句,时而还伴随着激烈的争论。看似各抒己见,集合众意,实则,只是一群人第一次‘办事’不明就里,胡乱意想罢了。
聊到头来,总结出来就一句话:软硬兼施,日暮行动。就这么个核心思想,愣是让他们聊了一个下午。
眼看日落西山,所有人正要出门,开始行动,却撞见了李敏。
“白语楼?白语楼!”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郭晨等人赶忙闻声来到老庙下的小陡坡上,便看见李敏顶着个肚皮在那踌躇。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带着斗笠,身穿一件枣红色的圆领长袖常服,下裾横澜,腰束革带。
郭晨没见过此人,但是他却记得此人。昨夜,在醉仙楼,此人就坐在他们的隔壁桌,独自喝酒。虽忘记了长相,但是这身衣服他记得。最主要的是,此人腰间的那个牛皮刀鞘,太惹人注意。挂在腰间,官家式的佩刀方式,鞘却要比官刀宽上好几分不止。这把到刀,郭晨可是注意了整一夜。
李敏依旧在坡下踱步,他实在不想上去。周遭杂草丛生,蚊蝇飞舞,让他觉得不舒服,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还有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子酸味。来时远远的看到老庙残破的屋顶,路上他就下定决心,绝不上去。
“白语楼!白语楼!”李敏见坡上影影错错的出现几个人头,便喊得更大声了。
“啊,是李公子大驾光临寒舍,有请有请。”郭晨赶忙对着坡下的李敏做揖问候。
“不进了,你叫白语楼下来,我找他有事。”李敏当然不肯进去,赶忙表明来意。
白语楼扭捏着走出人群,下坡走向李敏,“你怎么来了?”
李敏见状,赶忙迎上来,楼起白语楼,“废话!当然是找兄弟去潇洒啦!昨天,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走走!”
“那把我的这帮兄弟也带上!”白语楼手指郭晨等人,小九见状,心中一阵欣喜,在心里寻思,这个白语楼还算有点良心。李敏回过头,顺着白语楼的手指看着山坡,却并未表态。
郭晨是明白人,要是李公子有意带上他们,不可能单单只叫白语楼的名字,不等李公子开口,“不不不,我们就不去了,李公子,我们还要去办事情,你带着白语楼去便可。”
郭晨的这番话算是说道李敏心坎了,假惺惺的遗憾道,“这样啊?那我便不勉强了,玩乐是小,自然是不能耽误做事情。不过白语楼我先借走了,无碍吧?”
“无碍无碍”郭晨摇了摇手。小九看着郭晨,脸却是一瞬间拉的老长,心里一阵的惋惜。
在众人的目送下,眼见着李敏搂着白语楼远去,期间白语楼回头看了一眼郭晨,郭晨只是微笑着,向着白语楼摆摆手,示意他安心去便是。
坡上的一干人表亲各异,各有所思,刘湘会更是鼻翼微颤,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缝隙,十足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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