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要比白语楼高上半个头,挂在身上怪沉的,一开始白语楼是真的不习惯李敏这样打招呼的方式。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见道人,都是斯斯文文的李敏,一见到自己就变成这幅德行。一开始白语楼蛮厌恶的,后来也就随了李敏。再者,这段时间的相处,显然两个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利州?有啥好玩的?”
“好玩的多了!”
“先吃个饭,然后再说。”白语楼说着,刚走两步便被李敏一把拉住,“吃什么吃?去利州吃,这边有的那里都有,还比这儿的香。”
“我要吃林妹的豆花。”
“豆花?豆花有什么好吃的?”
“老子现在脑子昏的很,每次都是吃完林妹的豆花,一下就精神了。”白语楼说道。
“吃什么豆花啊?利州道里胡同的凉茶更爽口,也醒酒,快走吧,马车一会就来了。”
闻言,白语楼眼睛转了转,似乎有些动容,但是权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凉茶是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还是林妹的豆花最稳妥,“不去,我就吃林妹做的豆花。”说着便径直走向林家铺子的方向。
白语楼就是个倔驴,李敏是知道的,也知道拿这个人没办法,只能跟着。
这一大早上的,林家铺子的生意还真不错,铺子外边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眼看没位置,李敏又来了劲,“你看,位置都没有,走走走。”
好巧不巧的,李敏刚说话,不远处一桌人便吃完,起身结账走了。白语楼赶忙跑过去一屁股坐下,算是抢到了位置,得意的看了看李敏。李敏无奈的走过去,坐在白语楼对面,斗笠汉子则是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前一桌的客人刚走,这张桌子还没来及收拾。这李敏刚一坐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桌子的残羹,斑驳的桌子,简陋的碗筷,看的他一阵反胃。
“林妹家的豆花做的煞是好吃,今天算是你走运。”白语楼兴奋的拍着桌沿,两眼放光,明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吃豆花了,但是每次脑海里想到端上来的那碗豆花,白语楼的内心就是止不住的开心。
“你自己吃便好,我就不吃了,平日里我就很少吃豆花的。”李敏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食客,一个个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这种地方的东西,他可真不敢吃。
白语楼从来就没跟李敏客气过,不吃就不吃,他不吃那就自己吃,冲着铺子里急不可耐的唤道:“林妹!林妹!”
不一会儿,闻声赶来的林娇,便手持一张焦黑的抹布,来到白语楼桌子前,跟白语楼打了个招呼,便卖力的收拾起桌子上的残余。
林娇动作很大,李敏不自觉的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向后仰了仰,眼睛却是不老实的盯着林娇。
真是个可人儿!李敏心中暗道。较小的身躯,精致的脸庞,湿漉漉的鬓角还有那洁白的脖颈上,挂着点点晶莹的汗珠,更是显的娇媚。
几滴汗珠凝聚再一起后顺着锁骨滑入胸口衣领,流向藏在里面的两块半裹着的‘馒头’。李敏直了直身子,好让视线变得更高,直勾勾的盯着俯身擦拭桌子的林娇,企图让视野可以越过对方的领口。虽看不得全面,但是脑海里的浮想联翩,惹得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晨风吹过林娇的身体,带过来的味道,是一股少女的清香。李敏陶醉其中,味道跟他了解的那些底层下人不一样,不是满身的酸臭味,而是沁人心扉的芳香。
上马县就这么巴掌大的地界,因为各方面的原因,稍微有点能耐的都离开了,留下的尽是些歪瓜裂枣。还留在这里的那几家藏在深闺之中,还看的过眼的良家,李敏也是都了解的。
李敏还真没想到,这残破的北街地界,竟然还躲着这么一朵娇花。常年出入风色场所的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对美的定义早已是了然于心。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个姑娘,确实是美的,而且美得不可方物。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是李敏不曾尝过的。绝对不是胭脂水粉的那种造作,而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活像一朵莲花,身出卑微,含香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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